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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恰恰是最難捉摸的地方。
不過這點,從白五爺口中說出來,又換了個調,照他的說法,該是冷嗤一聲,道送上門來的好事,接過來便是,那些個海底針一樣的念頭,犯不到爺頭上,又與爺何干!
所以他這低了聲的一句“要說荒謬,卻不盡然”,不由得讓展昭略感詫異,抬了眼,見那人唇角稍稍一勾地瞧了自己,卻一言不發,只覺得有什麼自心中一閃而過,只是閃逝得太快,似是什麼都沒有留下。
此時聽得蕭夫人道:“我既諾了繪圖,明日便將那圖給你們。”
她的目光往二人的靴子下掃了一掃,再度皺眉道:“地板髒了,弄乾淨了再歇息。”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二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說,這一章不到兩千八……但是呢,綿綿長長……膩膩歪歪……但是呢,很快就要開始無聊嚴肅的事情了……無論是啥,請堅持住……表失望……(失望了偶也木有辦法T^T)
卻說這雨,雖越下越小,但也是近天明的時候,才漸漸止了。
翌日清晨。
室房內。
展昭:“……”
白玉堂:“看爺做什麼,白爺爺又不是有意的,不過是……半夜時覺得有些冷,把你當暖枕了罷。”
展昭:“……”
白玉堂:“好了好了,別瞪了,放開你就是。”
展昭掀開被子,起身穿靴,卻聽白玉堂的語氣裡似是有些躊躇:“……貓兒?”
展昭回頭看他,見他神色閃爍,半晌,才道:“……日後……你想……去何處?”
白玉堂昨晚,其實沒有睡好。
衣服髒亂,渾身不適,看在展昭的衣衫也好不到哪去的份上,這便算在了其次。
他只是忽然想,這案子了結了,還有下一個案子,下一個案子完了,還有下下個案子。
每個案子,都不一定那麼順利。
何時,究竟何時這貓才能……
翻來覆去,想的卻是同一個問題。
——然而,一眼瞥過去,有人如此煩惱,有貓卻睡得跟個木頭一樣。
一時氣悶,翻過去就抱住他。
這麼大動靜,居然還沒睜眼。
早些年在這貓窗外不過一個縱躍翻個身落個地,下一秒巨闕便抵上自己的咽喉,這等警惕,便不信如今這麼大響動還未醒過來。
是縱容。
五爺鳳眼一眯,眼前便浮出這麼個詞。
一開始還不惱,想了想,慢慢地便有些怒了。
所以都說暖玉在懷,爺怎麼就覺得是抱了根木頭!
若是被人擁了,覺得不慣,睜了眼同爺說一聲還費了口舌不成?
這樣僵著,還顧著白爺爺的心思作甚!
木頭,木頭,就是個木頭貓!
且說展爺,卻其實並沒有縱著五爺的意思。
若是早些年,心情平靜時奉上一句白兄請放手,心情不好時拎了這耗子的衣領直接扔出去。
可如今,莫不是也要擁回去,爭個高低上下?
展爺的臉皮,還是沒有五爺的厚。
思忖了一會兒,也慢慢地有些惱了。
這般保護性的姿態,對於自己來說,顯然是帶了入侵式的錯覺,本能的防備頓起。僵硬不慣之餘,還有幾分不甘。
這逾矩的事,今後再不能縱著他。
只是此刻……
自己練什麼不好,練裝睡!
胡亂想了一些什麼,思緒還未飄得太遠,便暗自搖頭,將汴京的劫案前後發生的一些事理了一遍。
過了半夜,終是抵不過睡意,才睡去了。
而白玉堂收了心思,思緒卻集中於那張沖霄樓的圖紙。
想了半夜,忽覺這木頭貓總算軟了一些,再仔細瞧了瞧他,長睫覆眼,不再顫動,是真的睡了。
——展爺若再不睡去,恐怕五爺也得僵上那麼一夜。
卻說展爺是睡了,五爺卻轉了念想,接著最初的神思,又想了半夜。
想得頭都有些隱隱作痛。
直至這貓真的睜開眼,才這麼遲疑地問上一問,日後,你想去何處。
其實是有些忐忑的。
卻見展昭笑了道:“自然是在開封府跟隨……”
白玉堂這回真惱了,一雙鳳眼也明白地瞪了過去:“……你明知白爺爺想問的是多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