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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聽得心下一凜,才想起這老頭子曾經常年給馮家太太看診,只怕也沒少探過原版馮淵的脈象,自己現在這個改變,是不是也大了點?但陳老卻沒多說什麼,自顧自又忙碌去了。
18好色
老十摸了摸鼻子,也不準備對著老頭做什麼——老十自恃武力值回升,如果他敢讓他看走眼去亂多嘴,他自有辦法收拾他。因此只伸手在懷裡撈了撈,撈出兩個金裸子,放在櫃檯上當是兩個小鬼的診金,自己打了個呵欠,便準備回馮家休息去,卻不妨還沒走出醫館,就見那匹曾經以一個眼神讓老十穆仁都很有印象的大馬飛奔而來,在醫館門口急剎車停住,這麼疾奔驟停行止自如的,倒很有幾分駿馬神駒的模樣兒,真看不出這是個面對熊瞎子連跑都不敢跑、連癱也不曾癱,完全直接嚇呆掉的膽小鬼。
老十搖了搖頭,又見馬堪堪停下,馬上就滾下個包得圓球兒似的人,只看了臉蛋身量,也還是個俊朗公子,可惜,主人似寵,也是個草包。
薛蟠直接在地上滾了半圈,虧得他那馬兒膽小是膽小,在不受驚嚇的時候卻實在是個知情識趣的,薛蟠還沒從馬背上滾下來,馬兒已經很配合地屈了屈身,薛蟠身上又包得厚,不過滾了點灰塵、歪了半邊帽子,油皮都沒傷著一點兒,再看薛蟠後頭的長隨和醫館前頭那個夥計淡定的樣子……
老十抽了抽嘴角,看來這呆子從馬上滾下來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卻不妨薛蟠帽子還沒扶好,就急巴湊過來問:“師傅聽說您落水了可還好受涼了沒我已經讓人抬了大暖轎過來師傅不如先在裡頭歇歇我回頭送你回去順便讓孫老多開些藥回去要不我讓孫老這兩天住您那兒省得大年下病了不好……”
一連串話說下來,竟都不帶喘氣的,老十越發覺得好笑,卻不再是之前那種略帶嘲笑的意味——這呆子是呆得可笑,難得一片赤子之心。老十這輩子,哪怕是血親兄弟,除了老九,就是和他家八哥,也是有過試探反試探後方走得近的,哪裡見過這麼傻乎乎毫無防備貼上來的?因此雖不屑什麼暖轎,卻還和顏悅色:“不必了,我不冷。”
薛蟠傻呆呆地眨了眨杏眼兒,看看自己身上的皮襖大氅,又看看老十簡單的小皮夾襖和正常紅潤的臉色,摸了摸腦袋,傻笑了一下:是了,自己怎麼忘了,師傅最是不怕冷的,早上練武還穿著單衣呢!
老十看他明白過來,只點了點頭,就待上馬,不妨又是一陣喧譁,遠遠兩輛馬車奔了過來,也是直奔到醫館門口才停下,也是不等停穩上頭的人就急匆匆下了來,只那人比薛蟠幸運點,身邊又個嬤嬤互相攙著,下頭又有個一見到美人就眼睛發亮的薛蟠忙不迭地上前幫忙扶了一把,倒不像薛蟠下馬時滾得那等狼狽,不過是略微踉蹌了下就站穩。
那美人是謝氏,臉色明顯帶著惶急,卻不愧是能在丁家那等極品人家的磋磨下熬了八年、最後忍無可忍之下又能和丁家斷得乾乾淨淨的女子,雖是惶急,卻沒忘給老十深深福了一禮:“多謝馮恩公救下舍弟。”順勢就抽回薛蟠無意識一呀摸二呀摸的玉手,面對薛蟠依然色咪咪的眼神也面不改色,正正經經端端莊莊的又是一禮:“也謝過薛大爺當日仗義相助。”
薛蟠也想起這個大美人,就是原先自己看不過去讓人多請了幾個大夫、還正好捎帶上個曾為謝氏看診的曾老大夫,才免了她被前婆母以“殺子”刁難的那個謝氏,不由仔細打量了幾眼,這美人兒想來和前夫義絕之後,日子好過許多,這白皙豐潤的小模樣,遠不是之前那等憔悴蒼白可比的,單是這小手,摸著也柔嫩細滑得很。
薛蟠也好男色,卻不是丁廣仁那等只走得旱路的,看著眼前這個謝氏,也不禁感嘆一回那姓丁的委實沒福,眼神不住地在謝氏隱藏在火紅狐毛之下,那比之其手掌越發白皙細嫩的臉頰處巡遊,虧得謝氏好定力,依然大大方方隨他打量,倒是那個嬤嬤小步上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薛大爺當日大義,我家主人本該好生謝過。只是姑娘男女有別,到底不便;宣七爺寒少爺又尚年幼,且忙著來年院試……並非有意怠慢薛大爺,您的恩情家主人都是記著的……只是今兒,家中兩位爺都遭了意外病著,您看這……”
薛蟠呆呆想了一會,“哦”了一聲,笑嘻嘻看著老十:“師傅,原來您今兒救的是謝家姑娘的弟弟啊!”
謝氏好耐性,見薛蟠這麼說,又上前給兩人各施了一禮,之後才略帶歉意地道:“本該謝謝兩位恩人,只是今兒實在是……”
薛蟠見她人既美貌,氣度也好,這落落大方的,不像府裡頭那些想著法兒往自個兒身邊鑽營的丫頭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