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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元戎心裡一沉。
陳子爍向前一步,蹲下身子,用右手輕輕挑起顧元戎的下巴,而後用眼眸細細去瞧了幾遍顧元戎的五官輪廓。片刻後,他笑道:“今日細看,當真是出落了。”
說罷,自己單手解了自己厚披風的繫帶,轉而又來拉扯顧元戎的外袍。
結果被顧元戎一把抓住了手腕,陳子爍的眉頭還未皺起,顧元戎已然輕聲道:“陛下,臣……臣不願做佞臣。”
陳子爍聽了,輕笑一聲,道:“你已經是佞臣了。只是今非昔比,你放心,朕不會叫人知道的。”說罷,扯了扯被抓住的手腕。
奈何顧元戎卻還是不肯放手。
陳子爍不由皺了眉頭,又道:“放手。”
顧元戎咬了牙,不為所動,只又叫了一聲:“陛下……”
這聲音悲哀悽涼,又含著無限懇求,陳子爍聽了,想去拉他衣襟的手略略捏了拳頭,他又看了顧元戎一番,輕聲道:“就這般不願意?”
顧元戎聞言,放了他的手,又將下巴掙脫出來,在地上重重叩了個頭,道:“臣願用功勳爵位相抵,求陛下放過臣!”
陳子爍沉默了一下,顧元戎便又接連磕了兩下頭,這才被陳子爍攔了。攔完他,陳子爍便站起身來,道:“不願便不願,抵什麼抵,朕還等著你保家衛國、驅除獫狁呢。”
說罷,轉身就走。
顧元戎看著被他一腳踩過的夾棉厚披風,愣了一下,待陳子爍快到殿門之時,顧元戎還是沒忍住喊了一聲:“陛下。”
“何事?”陳子爍腳步一頓,問道。
顧元戎被想求個保證,想了一下,終歸覺得不能開這個口,但陳子爍已然停了腳步,他也不能說是無事,急中生智之下,一手扯起地上的披風,道:“呃……您的披風。如今天氣漸冷,陛下還是保重龍體要緊。”
陳子爍並不知道他心思變化,只當他是關心,故而有一瞬只覺得哭笑不得,簡直想罵顧元戎是“蠢貨”。
他回過頭來,看顧元戎跪在地上,雪白的褻衣,薑黃的厚綢罩衣,溼潤服帖的長髮,有些發白的臉龐。
陳子爍忽然就想起他剛進宮的時候,瘦瘦弱弱、清秀單薄,怯生生跪在清心閣地板上兔子一般的模樣,繼而又想起那些初時的溫柔纏綿、青澀婉轉,後來顧元戎眼神倔得像只驢的模樣,紅袍玄甲的英氣,雨夜裡涼薄輕蔑的目光,一封封勝利的戰報,一曲劍舞的驚豔,日日敷衍的涼薄,婀娜殿上救駕時的冰冷與殺氣,方才得勝歸來染著血色的英雄意氣,還有此刻有些愚蠢惹火的偎貼關心。
他抿了一下唇,衝著顧元戎大步走去。
顧元戎見他的模樣,自知做了蠢事,他絕對是沐浴之時被熱氣燻昏了頭腦,方才行事之時才會沒過大腦,奈何如今後悔莫及,忙向後縮了縮。
陳子爍知道顧元戎雖然功夫身手比他好上太多,卻不敢真的掙扎動手,唯恐會傷了皇帝的萬金之軀,故而不顧顧元戎的動作,上去便肆無忌憚地把顧元戎壓在了地上,雙手抓住顧元戎的雙手壓在兩側,而後便湊過去貼住一雙微涼的唇,輕舔微抿,又輕輕的啃咬幾下。
這小小的試探不過維持了片刻,須臾之後,陳子爍便狂風驟雨一般,將那哀哀的“陛下”的叫聲一概吞入腹中,左右躲閃的頭顱用手肘夾住,抗拒的緊閉在一起的雙唇和皓齒則用舌頭的摁壓和舔舐一點點擠開,而後再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顧元戎被他糾纏得沒有辦法,最後只能聽之任之,這才想起來,當年雖為男寵,日日夜裡溫柔繾眷,但這竟還是陳子爍第一次吻他。
當然,顧元戎沒覺得這有半分值得高興的地方。
陳子爍磨了半天,眼見得顧元戎的雙唇都被自己揉紅揉腫了,才滿意地分開貼合的雙唇。他把頭埋到顧元戎的肩窩裡,粗粗地喘氣,口中還要道:“顧元戎啊顧元戎,你知道嗎?當年雖肖想過和林玦這樣做,但這還是朕第一次真的去吻誰。”
顧元戎身子一震,沒有說話。
陳子爍又道:“顧元戎,自今日起,朕就是真的看上你了。”
說罷,鬆開雙手,提起地上的披風,起身,出去。
顧元戎躺在地上,聽見一路清晰的腳步聲和一聲殿門叩上的聲響。
他呆呆的看著德仁殿的藻井,一時不知該做一個什麼樣的表情,片刻之後,他忽然輕笑一聲,眼裡卻沒有笑意……
第三十三章
於鹹安的百姓來說,這一次的叛亂就像一場夢境,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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