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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將他升為千戶,免得去別處駐紮。
沈明臣親自替他斟了酒,道:“你說酒樓裡送你墜子的那個姑娘……怕也是無相門的人吧。”
江良搖頭。“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青言既是孽臣之子,為什麼會同無相門扯上關係。
“可惜你總算是開了竅,卻遇上不當遇見的人。”沈明臣笑著搖了搖頭,舉杯同他相碰。
酒過三巡,話也說開了些,江良問他:“王爺打算拿那個無相門的姑娘怎麼辦?”
沈明臣嘆了口氣。“我若是殺了她,於心難安。我若是放過她,多的是人會讓她比死更慘。”他又苦笑道:“我這雙手早就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竟然還能說出良心二字。”
話音且落,有人敲門來報。
“王爺,東廠的人來了。”
江良聞言也是一驚,沈明臣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是誰漏的訊息!”
“屬,屬下不知。”
沈明臣站起身朝門口走,將酒杯往地上一擲,摔得粉粹。
江良跟他出去,走到半路沈明臣將他拉近了低聲說:“我去同東廠的人糾纏一陣,你速把那姑娘送出城放了。”江良應了,走了兩步又被沈明臣拽回去補了一句。“遇到無相門的人千萬別動手,立刻通知我。”
江良繞過執勤的侍衛將馬牽到門外,仍是從窗戶翻進去的,見姑娘坐在窗邊等他,點頭道:“成功了。”
“想不到這沈賊,竟還念幾分舊情,也虧你想得到用東廠來激他。”
“時間緊迫,回頭再說。”江良將她一隻手駕到肩上,支起她躍出窗外。
兩人策馬到了城外,江良問:“往哪兒走?”
“往西。”
夜色已深,萬籟俱寂,唯有星光蟲鳴一路相隨。
“還未曾問過姑娘的芳名。”
“我叫剪秋。”
“一剪秋水,好名字。”
“師傅起的,”剪秋在他身後道,“我爹本在京城大戶人家的家中做僕役,後來朝中動亂,父親在一場亂鬥中被殺死。我娘為了養幾個弟妹,把我帶到集市去賣,被師傅領了回來。”
“那青言呢?他為何會同你們在一起。”
剪秋只道“你自己去問他”,不再多言。
南州城在身後漸漸遠去,到了一處僻靜的樹林裡,江良停下馬,生了火稍作歇息。
火堆噼裡啪啦地燒著,剪秋坐在邊上靜靜看著跳動地火苗,開口唱起了曲子。江良在百花樓也聽過這首曲子,攜著琵琶錦瑟悠悠揚揚穿過院子,百折千回,自是多情。今夜聽得卻如泣如訴,辨不清箇中滋味。
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
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
雁來音信無憑,路遙歸夢難成。
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作者有話要說:
☆、西出洛陽
三月春風漸暖,偷了滿懷白茫茫的柳絮,在洛陽城中四散飛揚。窗外燈火正盛,樓下姐姐們的說笑聲繞過幾道彎,隱約傳來。
青言憑窗坐著,指尖蘸了杯中的殘茶,信手在木桌上勾了幾筆,卻是一張星眉劍目的側臉。青言託著腮,看水跡在桌面上逐漸消散。
忽然聽得樓下一陣聒噪,有姑娘急匆匆上樓來:“剪秋回來了!”青言驟然驚醒,險些打翻那半盞涼茶,忙朝樓下去。
剪秋被人團團圍著,鍾離見青言下來,對眾人道:“快讓青言瞧瞧剪秋的傷。”這才讓了條路出來。
青言要蹲下去驗傷,被剪秋伸手攔住。
“這麼多人還怪不好意思的,我們進屋去吧。”
剪秋由青言扶著,一步一瘸地進了屋躺到榻上,青言去關了門,轉身回來剪秋卻無事似的站著,斜倚在床柱上抱著手瞧他。
“秋姐姐,你這是……”青言不解。
“傷早便好了,我只想避開她們罷了,”剪秋走近,低聲道,“江良在城北的客棧裡,明天一早便要走了,你要見他便趕快去。”
青言聞言一怔,痴痴站著半天沒有說話,剪秋便拉開門將他推了出去。
“傷勢如何?”殷二孃見他出來,忙問。
青言這才回過神來。“並無大礙,我出去看看有沒有藥鋪還開著門。”話出口的時候心裡都還虛著,不敢抬頭。
殷二孃並無疑心。“那便去吧,早些回來。”
江良兀自在等下擦著劍,聽到腳步聲以為是端水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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