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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良宵一別
江良獨自坐在臺階上,透過一扇半開的窗戶,看青言坐在櫃檯裡,埋著頭寫字,偶爾抬頭跟殷二孃搭話。臨著打烊他總算看到了鶴朱,一襲胭脂色的長衫從樓上款款走下來,和青言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少了幾分清秀,多了端莊和柔美。
江言又斟了一杯酒,對著月色仰頭飲下。
青言收了賬本從堂子裡走出來,走到拐角卻忽然被捉了手腕拉到陰影裡。青言背靠著牆,江良就在身前半步。
“你……這是做什麼。”青言想往旁邊躲,被江良伸手撈進了懷裡。
“你怕什麼,”江良在他耳邊說,呼吸暖暖地拍在耳畔,“都是男人,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我才沒有怕。”青言一邊說,一邊往外面挪了一步。
江良放開手任他退開。“我要走了。”
“去哪兒?”
“回京城。”
“可是……你的傷還沒有好呢。”
“能趕路就行了。”
“那,我寫個方子給你。”
青言轉身就要走,江良也不攔他,在他身後問:“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青言回過身來,走到跟前抬起指頭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記著你的傷是小爺我給你治的,”想了一會兒,又抬頭補了一句,“保重。”
江良從腰上解下木牌,塞到青言手裡。
“若有用得上的時候,可以救你一命。”
青言低頭去看,時隔多年,卻一眼就認出這是宮中的腰牌,上頭赫然刻著錦衣衛。青言原先只道他是亡命的逃犯,被官府的探子所傷,他說僱主姓沈,也只有過片刻的不安,未想竟然是真。天下哪裡去找這麼巧的事情。
青言推拒。“這東西我收不得。”
“拿著吧。”江良把他的手扣緊,牢牢握著,低頭親了親他的側臉。“去替我寫方子吧,拿了我就走了。”
青言望著他,久久無言。
“去吧。”江良鬆開手,輕輕推了他一把。
青言終是下定了決心,從脖子上解開紅繩系起的玉墜,放進他手心裡。是一枚糖玉荷花。
“這是我爹留給我的,等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再換回來吧。”
第二天清早,殷二孃問青言怎麼不去給江良做飯,連人家的錢都收了。
青言搖頭。“他昨天夜裡就走了。”
“走了?他傷成那樣,可是說走就能走的。”殷二孃不信,去廂房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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