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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了,良久,才道,“朕答應過他,放過你們,放過賀顏。”
“陛下也許答應過兩個人,只是,忘了一個。”容梓霖又說。
左謙想了想,容梓霖不知道他是否憶起聶元楨,總之,左謙沒有回應這句話,而是繼續說,“這幾年,你不能離開京城,不能離開晉王府,不能與外界有任何的聯絡。”
容梓霖點了點頭。
左謙就算不殺了自己,也絕對會軟禁的,至少,這幾年會。
他剛剛奪取政權,國內未定,還有些勢力妄圖抗爭,自己這個前朝最後一位皇子難免會被人利用,打起名正言順的大旗。
待國家安穩,各方勢力被平息,自己才能離開這裡吧。
“朕只會告訴你賀顏活著,”左謙笑了笑,“因為朕的人,找不到了。”
賀顏,賀顏若是不死,下場恐怕也同樣是軟禁,不能回京不能接觸前朝將士,因為威信太高,更不用說接觸自己了。
此後,左謙再也沒有來過,晉王府裡外都有人看守,容梓霖這些年,只有祭掃的日子方可外出,
偶爾,琴嫣等人倒也能來看看他。
左謙是個明君,奪天下時的狠厲變為了治天下時的懷柔。
風調雨順,只用了短短三年。不是沒有反對他的人,只是安定後已難再掀起波浪。
容梓霖離京的時候,小妹姚鈴鐺抱著他大哭了起來,真是,都快當孃的人了,還這麼愛哭。
“我離開後,就不回來了,也回不來了,”容梓霖拍著她的背,“你和琴嫣要是有空,就常去梅林看看,再替我照顧照顧琴欣吧。”
容梓霖重新戴起了那張平凡的假面,孤身一人離開了京城,一身白衣,越來越遠。
錦雲,那就先去錦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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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關於自己的故事,容梓霖已經對來人講了好久了,都快到傍晚了。
停了下來,容梓霖不說了,因為,到此已經結束。
“後來呢?”陌生人急切的問。
“沒有後來了嗎?”聽故事的人彷彿想要修改故事的結局。
“沒有了。”容梓霖用不確定的語氣說著確定的話。“但我還要去找他。”
“找到什麼時候才算結束呢?”那人問。
“找到了,或者再也無法找了吧,”容梓霖答。
聽故事的人慾言又止,他緊緊的攥著手裡小小的白玉瓶,這個白玉瓶正是玉公子給賀顏的藥,也是戰場上賀顏倒下時緊緊握著的白玉瓶。
尾聲
第十九章、
“大人。”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二人的間的寂靜。
聽故事的人驚了一驚,轉身一看,是一位官階不算高的將領。
容梓霖看了看這兩人,忽然明白了什麼,“原來,是當今聖上昔日的田副官,如今的田大人。”
既然已被識破,田祈也就大大方方承認了,“早聞閣下之名,不知可否至府上一坐。”
“我已不想再……”容梓霖正想委婉拒絕。
卻聽田祈又說,“你可知道當日之戰,除了聖上,我也在場。”
“你是說……”容梓霖有些欣喜。
“當是此意。”田祈點頭
“賀將軍倒下前,服的可就是這瓶東西。”像是為了取信於容梓霖,田祈特意拿了出來。“我已得陛下密旨,特在此地等候閣下,我帶你去見他。”
容梓霖心裡突然被重重一擊,所有被壓下去的情緒此刻又提到了心頭,面上卻依舊鎮定如斯,
“不勝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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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顏住的院落比較偏僻,是他自己挑的,這些年來幾乎不曾出過門,不僅是田府的大門,而更是自己院落的門。
容梓霖面無表情地聽著田祈講著賀顏的現況,田祈倒是越來越說不下去,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怠慢賀顏了。
走到門前,門是虛掩著的。
容梓霖笑了笑,賀顏每次專心做某件事的時候,都不喜歡把門鎖上,擔心有人找他,他卻注意不到。
田祈看著容梓霖忽然在門口停了下來,轉回身,正了正衣襟,理了理衣袖,“我這樣,怎麼樣?”
不等田祈答話,容梓霖卻又侷促地說了句:“分開太久,讓大人見笑了。”
他這才轉身推開了門。
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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