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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麼?”左謙笑著說,“他二哥可是我的人吶。”可是這笑容帶著一絲落寞。
但左謙很快就把這絲落寞掩蓋過去了,“戰敗就只能是你了,可生死茫茫既沒說清生死也沒說清是誰吧?”
賀顏心中大驚,難道容梓霖,他不敢想,就連劍法都有些亂了,
“讓我想想,”左謙把晉王府僕人的名字一個一個唸了出來。
賀顏臉色又是一變,劍揮得更加凌厲。
左謙抵擋幾番,又笑著低聲說了一句,“說不定,就要死了呢……”
賀顏忽然覺得背後發虛,再想揮劍卻使不上力了,心口一陣絞痛,忽然翻下馬去。
左謙冷冷地看著他:“有了情就有了弱點,賀顏,你的冷靜沉著都到哪裡去了?一碰到有關容梓霖的事,那麼容易就動怒了,氣大傷身,更何況餘毒未解呢……那句生死茫茫說的就是你,你心上人可一直好好的……”
那人曾經寄出了好幾封信,可一封都沒有交到收信人的手裡,唯有那張紙條,左謙沒有攔截,或者說,攔截後,又送了出去。果然,真是有用。只是,若是讓那人知道了……恐怕對自己就更加……左謙苦笑了一下。
改朝換代
十八章、
噩耗彷彿在一夜之間就傳到了京城。
絳城之戰敗了,江赦已率軍退回城內,而左家乘勝追擊。
侯爺戰死,但為此作證的只有侯爺的戰馬和長劍。
退朝時容梓霖仍有些恍惚,但並不是大悲,倒像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然而,這並不代表容梓霖承認賀顏真的死了。
即便陛下和群臣都將賀顏視作英烈。
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容梓霖拿出賀顏之前寄來的信反覆地看著,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趕忙拿
出一塊錦帕,想要擦去信上的淚漬,卻發現這塊錦帕還是賀顏送的呢,記得那時賀顏還扮作子絮,這錦帕旁邊的那首小詩恐怕也是賀顏臨時寫的吧。
落花離木木未衰,僅怕留意最難別。不如萬物隨真去,還君初本伴歌來。
當初賀顏是想勸自己不要用淡漠來偽裝本性的吧,而前兩句,容梓霖想笑,純粹是用來湊成一首詩罷了,毫無意義。
可現在想起來,落花離木還有那最難別,倒有些預告的意味了。
自此,容梓霖便只穿白色的衣服了,不是因為綏靖侯的死,只是因為賀顏喜歡穿。
但容梓霖有的時候真有些恨自己,徒有一副好皮相,徒有一個王爺身份,白白看了那麼多書,卻因為這個皇子身份特殊,所以唯有自己不能學絲毫武功,卻也因這好皮相和不懂武功曾惹禍上身,有想法,卻無法施展,更不能和賀顏並肩作戰。
其實罪魁禍首都是那個身份,左家第一任家主的前身便是那九契之容,也有著皇室血統,皇子身份,因為不甘心,便分外謙遜,當實力成熟,就叛出九契,拋了姓氏,改姓左,要與皇室相左。
因此,自己只能學自己該學的東西。然而,即便易容術再多高明,沒了武功也是不行的,要不然,當日也不需賀顏相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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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後,京城易主。
對於現在來說的前朝皇帝,不知是死了還是活著,只知道,師父在城破前來找過自己,也沒說什麼,就是來喝了些酒,磕了些瓜子,話了話家常,不過有些事情,誰都有意不去觸碰,但容梓霖深知,這就是師父的告別方式。
左謙登基之日,葉彰很早就去了城郊,這次他只帶了一杯酒,自斟自飲,“將軍,夫人,葉彰沒有勇氣看著國破家亡了。”
一杯鴆酒,埋葬心中種種感情。
容梓霖將他葬在了梅林,賀老將軍和夫人的旁邊。
登基大禮過後,左謙來找過一次容梓霖:“打算等下去麼?”這時的左謙已經和奪天下時的左謙大不相同,眉目間疲憊不堪,卻已有王者之氣。
“是的。”可容梓霖根本沒請左謙坐下。
“沒結果也要等?”左謙又問。
“等不到,就去找。”容梓霖答後,忽然就笑著看向左謙。
左謙明白,容梓霖說的是他二師兄,苦笑一聲,嘆曰,“江山和他,朕為什麼只能選擇一個?”
“陛下,當您利用盡旁人的真心,您還有沒有真心,會有人信麼?”容梓霖反過來問他,“你和二哥真正的衝突不僅僅在於江山的取捨。”
左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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