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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的、有中彈受傷的和被子彈打死的。是一個帶槍的乞丐向他們開槍的。
拉維爾!伯恩又跑了起來,往回朝聖體教堂奔去。他到達了水泥聖者眼皮下的石子小道,迅速向左拐,朝著雕刻的拱門和大理石臺階跑去。他跑上臺階,進入哥特式的教堂。迎面是整架整架閃爍著火光的蠟燭和從暗色石牆高處彩色玻璃透進來的一束束光線。他沿著中間的過道往前走,注視著所有的禮拜者,尋找著夾雜著深色頭髮的銀灰髮和一張象蒙著雪白麵具的臉。
到處都看不到拉維爾女人,可是她並沒有離開;她在教堂的某處。賈森轉過身,從過道望上去;一個個子挺高的教士漫步走過蠟燭架。伯恩側身走著,穿過一長排墊子,來到最右邊的過道,攔住了他。
“對不起,神甫,”他說。“恐怕我和某個人走散了。”
“沒有人會在上帝的住所裡走散,先生。”神職人員回答,微微一笑。
“她在精神上也許不會,可如果我找不到精神以外的她,她會很傷心的。她的辦公地方有緊急事情。您在這兒很久了嗎,神甫?”
“我在恭候我們那些尋求幫助的信徒。是的,我在這兒已將近一小時了。”
“幾分鐘之前有兩個女的進來。一位特別高,很吸引人,穿著淺顏色的外套,我記得頭上還扎著一條黑頭巾。另一位是位上了年紀的夫人,沒有那麼高,身體不好。您是否碰巧見到她倆了?”
教士點了點頭。“是的,那年紀大的女人一臉痛苦,臉色蒼白有點兒悲哀。”
“您知道她往哪裡去了?我想她那位較年輕的朋友已經離去了。”
“一個忠實的朋友,我可以這麼說。她陪伴著那個可憐的人去懺悔,送她走進了懺悔室。在令人絕望的時候,靈魂的淨化給予我們無罪的力量。”
“去懺悔?”
“是的——右邊第二間懺悔室。她找的是位仁慈的懺悔神甫,我該再加一句。是一位來自巴塞羅那大主教區的特邀教士,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可惜這是他在這裡的最後一天。他將回西班牙去……”高個子教士皺起了眉頭。“豈不奇怪?幾分鐘關我好象看見曼紐爾神甫離去了。也許他請別人代他一會兒。沒關係,那位可愛的太太由可靠的人照看著。”
“我敢肯定是這樣的,”伯恩說。“謝謝您,神甫。我等她。”賈森沿著過道往前走到一長溜懺悔室前,他的目光落在第二室上,那兒掛著一小根白布條說明有人佔用。一個靈魂正在淨化。他在前排位子上坐下,然後跪 下,慢慢地低頭朝後瞄著教堂的後部。高個教士站在入口處,他的注意力是在鬧哄哄的街上。教堂外,可以聽見警笛聲自遠而近。
伯恩站了起來,朝第二室走去。他撩開門簾。往裡瞧 ,看見了他預料到的情況,只是方式仍然是個疑問。
雅格琳·拉維爾死了,屍體是向前撲倒後翻滾到一邊的,靠著祈禱凳,面具似的臉向上仰,眼睛睜得很大,死時盯著天花板。她的外衣敞開,裡面的衣衫浸透了血。兇器是一把又長又薄的拆信刀,插在她右乳上方。她的手指抓著刀柄,塗指甲油的指甲和她的血是一個顏色。
在她的腳旁有個手提包——不是十分鐘前她緊緊捏在手裡的白色手提包,而是一隻時髦的綴著聖·勞倫縮寫字的昂貴皮包。這樣做的理由在賈森看來很清楚,包裡是這場悲慘自殺事件的證明,這個悲傷過度的婦女承受不住不幸的沉重負擔,在尋求上帝赦免的同時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卡洛斯干得周密,周密之至。
伯恩拉上門簾,從懺悔室走到了。在塔尖高處的某個地方,安吉勒斯晨鐘莊嚴地敲響了。
計程車在塞納河畔納伊的大街上無目的地轉悠,賈森坐在後排位子上,思想在飛奔。
沒有理由再等了,再等也許是致命的。策略應隨著條件的改變而改變,而現在條件已經大變。拉維爾被人跟蹤了,她的死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事情有點亂套。來得太快了,她仍有可利用的價值。過了一會兒伯恩明白了。她不是因為不忠實於卡洛斯而被殺,而是因為她違抗了卡洛斯的命令。她到蒙索公園去是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在古典服裝店還有另一個他知道的住處傳遞人,一個灰髮的電話接線員,名叫菲利普·丹朱,這個人的臉引出激烈和黑暗的形象,還有破碎的閃光和嘎嘎的聲響。他在伯恩過去的經歷中出現過,這一點賈森可以肯定;正因為這一點,這個被追捕的人必須小心從事。他不知道這個人對他意味著什麼,但他是一個資訊傳遞人,也會被人監視,就象拉維爾被人監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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