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麼?除了我這人。你應該知道,人質是沒有什麼意義的,然而你用你掌握的情況來挑動我、嚇唬我。我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對你都沒用,因此你想要什麼呢?”
“情況。假如你有的話,我今晚就離開巴黎,不論卡洛斯還是你都再也不會聽到我的訊息了。”
“什麼情況?”
“如果我現在要你說,你會撒謊。我要問的,在我跟你見面的時候再問,那時你會把真話告訴我。”
“把根鋼絲套在我脖子上?”
“在人群中怎麼樣?”
“人群?大白天?”
“過一小時,盧浮宮外面,靠近石階,在出租汽車站。”
“盧浮宮?人群?你認為我有能打發你走的情報?想明白些,別指望我談我僱主的事。”
“不是你的。是我的。”
“紋石?”
他知道,菲利普·丹朱知道答案。保持冷靜,別露出焦急。
“七十一號,”賈森補充說。“只有一個問題,問完我就遠走高飛。只要你回答了——要說真話——我能給你一些東西作為交換。”
“我又能從你那兒得到什麼呢?除了你這個人 ?'…'”
“可能使你活下去的情報。不是保證,可是相信我,沒有它你是活不成的。蒙索公園,丹朱。”
又是沉默。伯恩能夠想象灰頭髮的前美杜莎成員正盯著面前的電話交換臺發呆,巴黎富人區的名字在他耳邊越來越響地重複著。蒙索公園有死神,丹朱知道,如同他知道死在塞納河畔納伊的女人是拉維爾一樣肯定。
“什麼情況?”丹朱問。
“你的僱主的身份。名字和充分的證據把它裝在一個信封裡交給律師一直保管到你的生命自然終止。如果你死於非命,即使是意外事故,律師將按照你的委託,開啟信封,把內容公諸於眾,這是一種保護,丹朱。”
“明白了,”美杜莎輕聲說。“可你說有人監視我,跟蹤我。”
“要掩護你自己,”賈森說,“要把實情告訴他們。你有個聯絡的電話號碼,對嗎?”
“是的,有個電話號碼,一個男人。”這個比他年紀大的人的聲音由於驚訝而提高了點。
“和他聯絡,把我剛才對你說的話全部都告訴他……當然除了交換條件。說我找上了你,要和你見面,地點在盧浮宮外面,時間是一小時以後,照實說。”
“你瘋了。”
“我明白自己在幹些什麼。”
“你一向是這樣。你是自己在給自己設圈套,自投羅網。”
“這樣你能大大立功領賞。”
“或者說自尋死路,如果你說的是這個意思的話。”
“究竟如何,看吧。我將透過某種方式和你聯絡,相信我的話。他們有我的照片,我和你聯絡的時候他們一定知道。見面時心裡有數比心裡無數要好些。”
“現在我聽見德爾塔說話了,”丹朱說。“你不是自己在給自己設圈套。不是在束手就擒自己找死。”
“對,他不是,”伯恩同意。“你沒有選擇餘地,丹朱。一小時後在盧浮宮外面。”
任何圈套的成功在於它歸根結底十分簡單。由於其簡單,反圈套必須迅速,而且更簡單。
當他坐在計程車裡在古典服裝店所在的聖·奧諾雷大街上等候的時候,這些話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叫司機帶他在這個街區繞了兩圈,自稱是美國來的遊客,妻子在這條高階時裝林立的街上買衣服,遲早從其中一家商店走出來,那麼他就能找到她。
他找到的是卡洛斯的監視。一輛黑色轎車上的頂尖有橡皮帽的天線就是證據,也是危險的訊號。如果那無線電天線收縮回去,他會感到安全些,但無法辦到這一點。另一個辦法是提供假情報。在未來的四十五分鐘內賈森將盡自己的能力讓錯誤的資訊從那無線電裡送出去。他從後排隱蔽的位置上仔細觀察街對面車子裡的兩個男子,如果說他倆和聖·奧諾雷大街上一百多個和他們想象的男人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倆互不交談。
菲利普·丹朱來到人行道上,一頂灰窄沿帽蓋在灰髮上。他的目光掃視了大街,意在告訴伯恩他已經如計行事。按那個號碼打了電話,已報告了自己的驚人情報,而且他也知道已有人在一輛汽車裡準備跟蹤他。
一輛出租汽車,顯然是透過電話叫來的,在路邊停下。丹朱對那司機說了一句話,鑽進汽車。大街對過一根天線不祥地從天線座裡升了起來,追捕開始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