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手指間的繡花針寒光一閃,一針針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落下。
不過眨眼間,安二已經滿嘴是血,嘴唇被絲線縫得嚴嚴實實,他依舊恐懼地瞪大眼,眼淚不斷的順著眼角流下。
緋雪衣淡然的摸出絲絹擦了擦手,隨手一丟,丟在安二臉上,然後無辜又乖巧地望向鬼殺,柔聲道:“相公,我手藝可有進步?”
“嗯,走吧。”鬼殺微一蹙眉,領著某人走出了馬車。
一旁的柳伯早被這幕驚呆住,臉色慘白,這嬌滴滴柔弱弱的夫人好恐怖,如果說公子的恐怖殘忍是基於仇恨,那這夫人就完全是在玩,她根本就是個魔鬼,公子怎會認識這樣的人。
哎,罷了,罷了,姻緣天註定,為了肚子裡的小公子,他要好好勸勸夫人。
心底踟躕片刻,柳伯追上去道:“夫人,你現在身子金貴,下次這種事讓老奴去做就好,切莫再髒你的手。”
緋雪衣揚了揚眉,手指繞上一縷青絲:“柳伯不怕嗎?”
話音剛落下,素來老實善良的柳伯臉色一變,冷聲道:“當然害怕,不過對付這種畜生,就算再狠的事老奴都敢做。”
“哦?不如柳伯給我講講這個畜生都做過什麼事,以後咱們一一還回去。”
柳伯看鬼殺一眼,道:“那些慘無人道的事夫人還是不曉得好,反正有公子在,那些人全都別想躲掉。”
緋雪衣似笑非笑的勾唇,並沒追問:“你打算讓馬車內的醜八怪跟著我們一路?”這話是看著鬼殺說的。
“我必須帶他去盛京。”他的仇人在那裡,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止他報仇。
緋雪衣半眯起眼,聲音陡然陰冷:“我若不答應?”
“你的意見不在我考慮的範圍之內。”為了報仇,任何阻礙他的人或事,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捨棄或不計代價的剷除,想要他放棄報仇,除非他死。
“好無情的人吶。”緋雪衣傷心的捂著胸口,一副小媳婦模樣:“柳伯,你家公子怎是這樣的人。”
柳伯有些為難的解釋:“這…公子是別無選擇,夫人多體諒體諒。”他總覺自家公子與夫人之間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怪在那裡。
“是嗎?”緋雪衣神色間已染上怒氣和嘲諷,抬袖一拂,柳伯便倒地昏了過去。
對於緋雪衣陰晴不定的性子,鬼殺習以為常,單膝跪地,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字說道:“主子,其他任何事屬下都可以聽從於你,惟獨這件事不行,請主子同意。”語氣雖謙恭,但態度堅定不退讓半分。
緋雪衣冷冷審視著他:“鬼殺,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
“我的命是主子所救,主子若想取走,隨時都可以。”
“呵。”緋雪衣自嘲一笑,我倒是想,可他媽就是下不去手。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緋雪衣拿著繡花的繃子,一針一線的慢慢繡著,鬼殺則單膝跪地看地面,兩人不言不語,氣氛卻沒有因此變得壓抑或詭異。
突然,天空響起一聲長鳴,鬼殺抬頭望去,只見一隻五彩繽紛的大鳥在上空盤旋高鳴。
緋雪衣手臂微抬,那隻大鳥立即乖巧飛落在他手臂上。
看完密信,緋雪衣微微皺了下眉,朔丞來信說朝中接連幾名大臣死於家中,死前均有人看到他們體內爬出拇指大小的紅色蟲子,朔丞讓他順著這條線索調查,一條噁心紅蟲子的線索,他上那去調查,真當他是神了不成。偏偏他還真是個‘神’,想著那些描述,一些零碎的記憶又從腦中閃過,木月,血控術…他真懷疑奈何橋上,孟婆湯他沒喝淨,所以這世才老會想起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
“鬼殺,聽說木月有一種血控術,你可清楚?”
鬼殺恭敬答道:“血控術與普通的操控術不同,它是一門極其陰邪的術法,主分兩種,一種是血煞也簡稱煞,另一種是傀儡蠱蟲。煞相當於魔的存在,它要先用千名童男童女的血打造出一座血池,再投入百種毒物和七名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需十年時間來煉製,煉製出來的便是煞,煞都無情無慾,沒有任何的弱點,一個煞能抵十萬雄獅,但煞千萬不能動情,不管親情友情還是愛情,一旦動情,它就只算是一個利害點的殺人工具罷了。而傀儡蠱蟲就簡單許多,它先取得那人的血用來餵養蠱蟲,蠱蟲若煉製成功,就放入那人體內,蠱蟲會以吸收他的血液慢慢長大,而長大後便開始侵入他的腦中,將腦髓一點一點的全數吸盡,最後操蠱者徹底將其控制。”
緋雪衣眸中劃過一絲異樣,繼續問道:“那有什麼辦法看出是否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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