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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金邊的絲絹,他翹著尾指拿起極度優雅的輕拭兩下嘴角,末了接過雪白狐裘披上,繫好領口的金絲綢帶,他偏過頭,目光灼灼的望著白離魅:“慕容將軍今日回城,吾特意前來迎接,難道國師大人也是特意前來的嗎?”
白離魅輕嘆,眉宇間染上悲傷:“是的。此次臨安瘟疫一事,我聽說有刺客因不滿慕容將軍的決定,而對其進行多次行刺,其實這其中全部責任都歸咎於我,如果不是我提出焚城,將軍也不至於被刺客所傷,到現在還重傷不醒。”
“呵,國師的任何決定都是在為百姓考慮,吾相信無人會責怪你。不過,吾記得小時候曾有幸見過國師一面,國師便是這般模樣,如今十幾年過去,國師依舊如昔,仔細一想,能擁有這種長生養顏術真是好啊,改日吾定要到祭天閣向國師討教一二,亦做一個長生不老的老美人,希望屆時國師一定不吝賜教。”金千歲輕笑,只是那笑聲充滿了嘲諷之意。
白離魅眉頭不著痕跡的微微攏起,而後挑眸望著遠方,語意不明:“快變天了。”
“烏雲壓頂,的確要變天了。”金千歲攏了攏身上白裘,看著慕容蘇的馬車道:“既然國師大人來了,慕容將軍的傷勢自是不需再擔心,告辭。”
說罷,他帶著幾名太監徑直走向對面的醉月酒樓。
在進門瞬間,他忽然頓足,朝鬼殺遙遙望了一眼,隨即淡淡的收回目光。白離魅順著他目光望去時,只看一輛離去的馬車,再無其他。
冷星上前躬身:“國師大人”
白離魅笑著收回視線,問了幾句慕容蘇的情況,一行人便回了慕容府。
20第二十章
醉月酒樓,二樓雅間。
藍衣男子挑起竹簾,看著下面已經恢復正常的街道嘆道:“有國師在背後支援慕容家,這兵權想要收回,愈發難啊。”
金千歲靠在椅背上,翹著蘭花指,用茶蓋輕輕撥動著浮起的茶葉,看著那幾片始終漂浮著的茶葉,神色間略帶嫌棄。
“這是作為百花宮宮主的你和病秧子該操心的事,與我無關。”
男子在他對面坐下調侃道:“嘖嘖,千歲爺,好歹我們生死好友一場,你怎可如此絕情!”
金千歲塗著胭脂的嘴唇勾起,淺淺抿了口茶:“這茶變味了,換過吧。”
男子笑吟吟道:“茶變味了,友情卻永不會變味。有種朋友一旦結交就是一輩子的事,正如你我。”
金千歲微微揚眉,打量著對面男子,唇紅齒白,姿容俊秀,摺扇輕搖,雖是一身粗布藍衫,舉手投足間亦是一副文弱模樣,卻絲毫不減那與生俱來的清貴傲骨之氣,正是百花宮宮主雲朔丞。
慶帝自十二歲登基以來,常年臥病在床,朝中大小事物均由國師與幾位大臣聯手打理,慶帝儼然成為一個傀儡皇帝。而身為百花宮少宮主的雲朔丞從小喜醫厭武,文弱如書生,如何助慶帝奪回大權,於是作為好友的他不得不出面相助,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要對付之人竟是同一個,如此倒算是一舉兩得。
經過幾年努力,祭天閣在北疆的地位雖說如舊,但好在白離魅不再幹涉朝政,整日潛心在祭天閣內替北疆子民祈福。
至於如何祈福,祈得什麼福,就惟有白離魅自個曉得了。
金千歲:“皇上的病情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除了朱玉丹就別無他法?”
雲朔丞面露擔憂,語氣不由沉下去:“當初的下藥之人就沒想過留皇上一命,這些年若不是我一直在旁照顧,珍貴湯藥不斷養著,怕是早就撒手塵寰。只是那些毒素早流入血液,侵入骨髓,遊走在全身,想要徹底清除就必須服下穿腸劇毒,以毒攻毒,但以皇上現在的身子,別說服什麼劇毒,就是普通毒藥只需一點,都能要了他的命,如果沒有朱玉丹吊住性命,我真想不出其他法了。”
朱玉丹並非是什麼靈丹妙藥,更不能治百病解百毒,它只是一種能護住心脈維持生命的藥。
金千歲聞言沉吟片刻,緩緩道:“眼看就是踏雪節了,祭天大典皇上必須露下面,否則國師黨絕不會罷休的。至於朱玉丹…近期內我會再探祭天閣。”
當皇權與神權並存時,百姓依賴的卻是那個能給予他們精神信仰的‘神’。
這對於皇帝來,何不是一種變相諷刺。
“千萬不要冒險,祭天閣畢竟不是普通地方。”祭天閣內有一粒朱玉丹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但白離魅卻說朱玉丹早已丟失,並讓他們進入祭天閣隨意搜查,結果自然是沒能找到。
金千歲扣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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