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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塵,一雙小眼陰沉的掃過眾人,似乎在看還有沒有沒下跪之人。
在藍衣太監身後是六名引路的秀美宮女,以及八名男子抬著一張可供四五人平躺其上的紫檀椅榻,椅榻兩側各站著四名面目不善的青衣太監,手裡捧著或吃或用的東西,後面是十八名身材高大的帶刀黑衣侍衛,他們分兩列左右靜靜佇立,面目肅然,氣勢迫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侍衛能與比較的。
這陣勢,堪比任何一個皇親國戚。
而傳說中的金千歲便以一種慵懶姿態斜倚在椅榻之上,絳紅衣袍上用金線繡著張牙舞爪的蟠龍,腰間一根玉帶勾勒出緊窄腰身,烏黑長髮垂散在大紅宦官帽裡,清秀的臉上因敷過粉,顯得格外的白,猶如死人的白,偏偏眼角處又用紅色胭脂輕描暈染,將整個人襯得莫名妖冶。
他十指如女子般纖細秀美,塗著紅色蔻丹,一手支著頭,一手從前方案几上的果盤裡輕拈起一顆瓜子,送至染了大紅胭脂的唇邊,優雅地嗑起瓜子來。
時間慢慢過去,四周始終一片寂靜無聲,唯有男子的求饒聲磕頭聲不斷。
良久,他吐掉瓜殼,半垂著眼漫聲道:“其他人先起吧……”
很意外,這道聲音並不尖細反而很輕柔,只是那微微拖長的尾音,聽得人莫名滲得慌,毛骨悚然。
“謝千歲爺。”眾人起了身,微微低著頭。
金千歲掃了一眼地上男子,淡淡問道:“你可知罪?”
男子被他這樣一看,只覺得背脊傳來徹骨寒意,嚇得語不成句:“賤民…知…知罪,賤民不該衝撞千歲爺座駕!”
“看來還是不知錯在何處,你衝撞的是慕容將軍而非吾,原地亂棍杖死吧。”一如所傳人命在他眼裡就如草芥。
跪在地上冷星開口:“請千歲手下留情,他只是尋常百姓罷了,並無意衝撞我家將軍,懇請千歲饒了他。”
冷星話音剛落,另一道低沉的嗓音也傳來:“人都有冒失之時,千歲爺何須因這小事動怒憑添殺孽。”
原本還死寂恐慌的場面,因這道聲音變得緩和起來,眾人如臨大赦般紛紛主動讓開一條道,眼中滿是崇敬的看著來人,金千歲眸底卻泛起一絲冷嘲,但轉瞬即逝。
人群中,一名紫衣男子緩緩走來,在他身後是兩名提著香盒的小侍童。
這架勢,與金千歲可謂是天差地別。
男子穿著紫衣長袍,及足的黑髮披散垂下,外罩著一件淡紫色紗衣,輕紗隨著行走微揚,帶出了不染俗氣、不沾塵埃的飄逸氣質,額間一顆半隱入肌膚的紫色玉珠,讓他看起來高貴威嚴如神祗,遙不可及。
他就這樣一步步走來,俊美的面容帶著一絲輕淺笑意,那是悲憫眾生的笑容,那是溫暖人心的笑容,而那雙眸子清潤溫和,似能包容世間萬物。
此人正是無論高高在上的皇帝,還是街邊乞兒,他都一視同仁對待的北疆國師白離魅。
從這個人的出現開始,鬼殺就沒移開過視線,因為這道身影讓他很是熟悉。
白離魅手輕輕一揮,那拖著要杖刑男子的兩名太監頓時如著魔了一樣鬆開手,恭敬的低下頭。
白離魅對男子一笑:“好了,沒事了,你快回家去吧。”這笑容如春風般讓人感到溫暖,男子只覺思緒飛散,迷迷糊糊的回家了。
白離魅又轉過身,朝著金千歲微微躬身行禮:“魅見過千歲爺,聽說千歲爺前段日子身子不好,恰好我前陣子不在盛京沒能親自前去看望,今日見千歲爺已無恙,我也安下心來。”
金千歲嘴角微微揚起,像是噙著笑意:“能讓國師如此惦記,吾實在深感榮幸。只不過吾乃俗人,府中更是眾所周知的淫/穢之地,國師還是不來的好,以免吾看到國師這等美貌,一時把持不住……那樣,吾不就成了北疆罪人麼…哈哈……”
這話一出四周只聽一片抽氣聲,有的人更是不怕死的恨恨瞪了金千歲一眼,鬼殺也不由多瞄了他兩眼。
白離魅好似沒聽懂他說得什麼一樣,面上依舊微微笑著:“千歲說笑了,要說榮幸倒是我在高攀了。”
孰料金千歲竟然贊同的點點頭:“的確是你高攀。”
此刻,眾人是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利刃,把這不要臉的閹人亂刀砍死。
白離魅但笑不語,赫然語塞。
“只可惜,吾有意與君結交,君卻不稀罕,實在令人傷心。”他邊說著邊緩緩起身走下榻,立即有兩名太監過來躬下身子,以背為凳,供他踩踏落地。待他站穩後,又有太監躬身遞上一張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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