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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麼還?”他只覺心中一凜,五臟六腑都痛了起來:“不在了?你這話什麼意思?”“天機不可洩漏。你是否聽過一句話,解鈴還須繫鈴人。有些事是你自己造成的,就得你自己去解決。你讓自己失去了記憶,那麼就要自己找回來。除了自己,誰也幫不了你。”不等他再問,便說:“天黑了,我該回去了,家裡還有人等我。你好自為之。”
他越發覺得茫然,答案就在眼前,可他就是拾不起來,這讓他倍感灰心和無奈。難道天意如此麼?他勢必要欠那人,且欠了那人,永遠也無法償還?他真的很想知道,那是怎樣的一個人,那是怎樣的一種債。不能再過一天日子撞一天鍾了,他發誓,如果還有機會,他一定要把一切弄清楚。
走走停停,轉眼三年,又是一個讓人無助的秋天,他突然想起了和那人的三年之約,身邊似乎找不出什麼像樣的朋友,記憶中也無讓人刻骨銘心的情誼,又何不會會那個不是陌生人的陌生人呢?於是他當機立斷,往聚龍山而去。
聚龍山傳說有千龍盤旋,萬龍齊聚。以風水寶地而聞名。上去一看,山青水秀,言符其實。秋天到了,獵戶忙著打獵,囤積糧食好過冬,打狼打兔子家常便飯,然而他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赤手打虎的。這是上山第二天發生的事,恰巧被他撞見。雖算不上什麼奇聞,然而奇的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傅謝亂天。謝亂天性子乖張,行蹤不定,平時很難見他一回,如今重逢,他自是欣喜若狂,謝亂天也很久沒見到自己的愛徒了,同樣表現得很興奮。“哎呀乖徒兒,為師正準備去找你呢,老子正嫌日子過得無聊呢!”遂與他寒噓溫暖了一陣,“來來,先去我那住一夜,這地方,晚上可冷,咱們等會把這老虎燒來吃了,再溫幾壺好酒,聊聊天,敘敘舊,你也給我講講這幾年的所見所聞。”
沈擎蒼毫不猶豫地跟他去了,本以為是間茅房什麼的,哪知他住的是個十分簡陋的山洞。山洞簡陋,擺設卻豐富,美酒佳餚,以及各種稀奇事物,可謂玲琅滿目,看上去跟發跡了沒兩樣。“來來,大口吃,大口喝。”老虎烤好了,兩人圍坐在篝火邊,盡情享樂。謝亂天話特別多,往往一次要說很長時間,“師傅,那是什麼聲音?”他似乎聽見錚錚的響聲,從洞的深處傳出。那人神神秘秘地:“是一件寶貝。一棵能搖金子的樹。”樹能夠動麼?還動得那麼厲害!他將信將疑:“師傅,你也就別賣關子了。”謝亂天站起來,將手上的油往衣服上一擦,“來,為師讓你見識見識,任何人見了它都愛不釋手,好東西啊!”他一臉納悶,跟著他來到洞裡,待點了蠟燭,才發現那玩意的真面目──是一個人,披頭散髮,衣衫襤褸,被碗口大的鎖鏈牢牢鎖著。那人掙紮得厲害,嘴裡還發出類似野獸的吼聲,跟地獄鑽出來的魔鬼有得一拼,他膽子再大,也不由退了一步。
“來來,見見你主人的愛徒。”謝亂天絲毫不懼他滿身戾氣,走過去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拖了出來,動作十分粗暴,對待他跟對待一隻畜生無異。那人吃痛,雙手亂舞,還想用牙齒去咬拖自己的人,不過被險險躲過,他不禁捏了把汗:“師傅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你非要把他用鏈子拴住,這不是造孽麼?!”
(強強生子)第一百八十九章
謝亂天不答,只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抬起那人的下巴,另一隻手則拂開他的長髮,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的,讓那張一直隱藏著的臉露了出來。
沈擎蒼微微愣了一下。好一張桀驁不遜的臉!咬牙切齒,目眥欲裂,上面每一寸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又可怕又詭異。然而那人的視線鎖住他後,臉上的猙獰一下就消失了,身上的殺氣也無風自散,看上去,比起春日的午後還要風平浪靜,沈擎蒼這才看清他本來的模樣。
面如刀削,眼睛狹長,特別是那雙劍眉,生得英姿颯爽,他冷靜的時候,看上去是那麼理智而高傲,且男子氣概十足,很難想象他陷入瘋狂的模樣。沈擎蒼剛這麼想,男人的表情就變了,五官再度扭曲起來,兩眼頻頻射出兇光,他不由一聲嘆息,這麼一個氣質不凡的人居然被老家夥折磨成這樣(看他鼓起的太陽穴,斷定他也是練家子的)。“師傅,士可殺不可辱,他就算是你的仇人,你也不該用這種手段將他囚禁起來,冤冤相報何時了,你還是放過他吧!”
而謝亂天看著他,嘴張得大大的,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半晌才掩飾什麼似的尷尬一笑:“也是,也是,你放心,等為師玩夠了,會放了他的,嘿嘿,嘿嘿……”
說完,重新將那人拖回洞裡,檢查了下鎖鏈,又轉出來跟他話家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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