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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
幾天不見太陽,面前這個人帶笑的眼神讓他如沐春光,莫名地讓他生出親近之意,因此便將嘴裡的話毫無顧忌地道了出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有人犯我,我自會討回公道。還望沈大哥不要插手。”他低聲:“我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快意恩仇!”
沈擎蒼聽罷爽朗大笑:“好個快意恩仇,有志氣!”笑中目光見深,“你的要求,沈大哥豈有不答應之理?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但不管是為還是不為,皆不肯假人之手。”
阮汗青心中大喜,只是他習慣直言直語,從不會講場面話,何況是一家人,道謝自然不必。只聽他說:“如果你是我大哥那該多好。”
然而他無心之語卻讓沈擎蒼臉上現出薄怒,可他這種人縱然怒火交加也不是那麼分明:“他也是為你們好,你該多體會體會他的用心良苦才是。”
(強強生子) 第二十一章
阮汗青不語。他突然後悔了,心裡暗忖:果然還是交心不得。
沈擎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雲飛的幸苦只有他看在眼裡,這些年輕人哪裡懂得用心去關注?
所謂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然而人人都有自己的苦楚,偏向哪一方都是不睿智的,可他到底顧及不了太多。
正在氣氛沈悶之時,一人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濃眉大眼、獅鼻虎口,能生得如此又偏偏帶著幾分傻相的非阮北望莫屬。
阮北望在阮家排行老五,今年十九,由於人高馬大、背闊三停,目光炯炯有神,無時無刻都那麼生龍活虎,因此看上去比阮重華還要精幹成熟。
“沈大哥我找你找得好苦!”他聲如洪鍾,震耳欲聾,走起路來分外有勁,停下腳步便開始擦汗,憨厚之態畢露。“大哥找你有事!”不等沈擎蒼問起,他便道出來意,是個不折不扣的急性子。
“你陪汗青聊聊,”沈擎蒼對這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阮家五弟也很是喜歡,伸手便拉了他過來,“我去去就來。”
想到阮雲飛,他就頭疼。
那天幾個損友出言不遜,惹惱了人家,害得自己也受牽連,除了和他溝通要事,最近雲飛對他愛理不理。
阮雲飛不是女人,自然用不上討好女人的那些法子。頂多不過隨機應變,不要火上澆油就是。但是長此以往,自己終究不得舒心。
這回去若是能除去芥蒂,自然大好不過。但是雲飛性子冷漠裡透著剛烈,不是甜言蜜語就能夠打發的。
說是有要事相商只是藉口,找他來是為了行那苟且之事。眼看七天就要過去,他若是放不下這個身段,勢必要功虧一簣。叫單純的五弟傳話不過掩人耳目,免得四弟抓住把柄說三道四。
可問題是,他臉皮薄,這種事本就難以啟齒,稍微一想就覺得齷齪,又如何說得出口?正一籌莫展,就聽見清脆的敲門聲。
敲到第三聲,那人必然會跨入門來。他眼也不抬,心一橫,就將上身的單衣一把扯開。
殊不知他如此作為實在太唐突了一點,也難免對方要誤會。畢竟沈擎蒼又不是什麼萬年發情狂,來不來就往性字上聯想。所以他破釜沈舟的一舉在人家看來莫名其妙,也怪不得衣服剛拖到肩膀就被一雙手緩緩拉上。
“天冷,小心著涼。”耳邊響起渾厚的軟語聲,接著不斷灌入冷風的窗戶被那人彈指關上。“雲飛,叫我來有什麼事?”
阮雲飛如同吃了一鱉,心裡極為鬱悶,可又發作不得。只能清了清嗓子,找了個話題:“那件事處理得怎樣了?”
沈擎蒼知道他是問自己是否找到了下毒之人,便答:“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阮雲飛敷衍地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掙脫他的懷抱,在另一邊坐下。這個動作他一天要做好幾次,其實男人對他並無不敬之意,也只有這個房間裡才會與他產生這般無傷大雅的肢體接觸。但他仍是厭惡,只是不好表現得太過。
過後又隨便和他說了幾句,也就作罷了。
到了傍晚沐浴的時候,他看著浴桶心思一動,盤算著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給出點甜頭,免得那個正人君子半天都不懂。
這次他仍叫五弟傳話,沈擎蒼若往常那般也及時趕來了。可事情並沒他想像中那樣順利,讓他不禁懷疑那天在自己體內逞兇的家夥並非沈擎蒼本人了。
話說沈擎蒼按例敲三聲門,推門進來見水霧繚繞,男人背對著他坐在浴桶裡,半個蜜色的背露在外頭,他趕緊往後退了三步,拔腿就走。
“你去哪?”淩亂的腳步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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