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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不肯表露,同時礙於阮家家規:男男不得相戀,否則逐出門戶。
六弟就是因為觸犯了家規而被驅逐了的。殺雞儆猴。他必須下這個狠手。
可是每每想來,心裡盡是、盡是痛。
軒轅一族,一旦破身,萬劫不復。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最親的人步入不歸之路。就算大義滅親又如何?
但是這份苦心,怕是要被辜負。要被辜負。
若那天再次到來,他該如何是好?他是否能如以前那樣毫不動搖地下去狠手?
就在他思緒紛亂之際,面前的男人突然開口:“我葉青在此立下毒誓,我若是和阮俊欽有半點瓜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阮雲飛表面不動聲色,心底卻是狠狠一震。因為他知道,葉青對四弟也是有情的。
可他如今立下這番誓言,便是斷了自己的退路。其心忠正,日月可鑑。
冷漠若阮雲飛也不禁動容:“那好。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葉青使勁點了點頭。眼裡的哀傷終究也只能轉瞬即逝了。
而那條未關嚴實的門縫,那雙窺視已久的眼裡,同樣有一絲不亞於葉青的絕望閃過。
(強強生子) 第二十章
沈擎蒼推門進來時,躺在床上的人正捧著一卷兵書看得津津有味。
長這麼大,阮汗青的喜好始終只二:練武和看書。
誰叫他資質上佳,生來就是練武的料子,大哥的悉心栽培加之自己的刻苦鑽研,人人見了都要誇他一聲後生可畏。
雖然自問不是囂張之輩、貪心之人,但是他並不滿這種不問世事、深居簡出的生活,只是礙於大哥的脾氣和家規的嚴格不好溢於言表罷了。畢竟他還很年輕,正處於大展宏圖的絕佳年齡,卻要像犯了錯的孩子不見天日、過街老鼠般低調行事,心裡自然不好受至極。
所謂男子漢大丈夫,若不能頂天立地,幹出一番事業,活在世上又有何意義?他這番按耐在肚子的豪情就如風華正茂的少女悄悄懷抱著的芳心,縱然眼前有著千難萬阻,總有一天會衝破束縛讓自己那股血性化繭成蝶、飛天而去。
見門被推開,阮汗青輕輕把書收了起來,放在枕頭底下壓住,沈擎蒼當作沒看見,畢竟阮家每個兄弟的性子他都摸得很清楚,也知道阮雲飛管教他們實在嚴格得過分。所謂未雨繆綢,就是把不利因素扼殺在搖籃裡面,若是哪個人的小秘密被他發現了,勢必逃不過一頓鞭刑。
若要命在,必定容不下個性。軒轅一族的人命中註定,一生都只能把自己關在這小小的山谷裡,空蕩蕩地老去。
沈擎蒼並不贊同這種活法,阮雲飛對自己的親人的確有些保護過度了。但是他頂多只能旁敲側擊,至於對方聽不聽得進去就要另當別論了。
“現在感覺怎樣?”走到他床前,沈擎蒼笑盈盈地問了一句。
阮汗青並不小心眼,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面前這人算是不錯,平時也對他頗為關心,
可若是把自己和大哥放在一起,他阮汗青就變得不值一提。在沈擎蒼眼裡,阮雲飛始終第一。也怪不得他常常幫著大哥說話,時不時對幾個小輩耳提面命,他就是看不慣他這個德性。
沈擎蒼何其聰明,見他一副略微內斂的樣子就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來意。他笑著:“我可不是奉你大哥的命來監視你的,說什麼我在這裡也呆了兩年有餘,你這麼想我就不怕我生氣?”說罷手裡變出一罈酒:“該罰!”
殊不知阮汗青也是好酒之人,至從中毒以來他成天蝸居在這小小的房間裡,每頓以肉粥果脯就算了,還被勒令戒酒,那個滋味跟活受罪差不多,他身強體壯、銅筋鐵骨,哪有這麼脆弱?只是哥哥們愛弟心切,可憐他無處訴苦,因此早就悶得慌了。如今見了酒,說是黃鼠狼見了雞亦不為過,一把搶過酒壺,就仰起脖子咕隆咕隆地灌了大半壺再說。
沈擎蒼笑看他這副猴急的模樣:“小心點別嗆著了,又沒人跟你搶。”
阮汗青不理,恨不得豪飲到天荒。喝完用衣袖草草擦了下嘴,沈擎蒼也跟他一樣不拘小節,拿過酒壺把剩下的一口氣幹了。
而阮汗青饒有興致地盯著他,彷彿為兩人的意氣相投所痴迷沈醉。他的性格跟那些兄弟不大一樣,大概胸有壯志之人都有著這樣的豪邁和豁達。因此僅僅是一壺劣酒就讓他對沈擎蒼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觀。
待酒壺見底,他這才出聲:“沈大哥,我求你一件事。”
“嗯?”在他身旁坐下,沈擎蒼仍是笑眯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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