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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東霖雖是一盤散沙,各自擁兵為重,但一遇外敵,難保不會放下心結,轉而共禦外侮。」
「皇上顧慮地是,但平帝與景王是不可能共謀的,那位王爺必定想趁此機會,立下大功,搏取東霖的民心好感,接下來便是尋機坐上大位,平帝怎麼可能讓他稱心如意的?」
「那其他皇子宗親呢?」
「不成氣候,只能依附在平帝或景王之下,這樣一來,兩方相爭必定更為加劇。」
「可有把握一滅東霖?」
嶽子安抬頭看他,滿腔熱血說道:「有,臣自請命遠征東霖,請皇上應允。」
皇帝一笑,說道:「那好吧!給你十萬兵馬,一個月後啟程,你就去準備準備,提個奏章人選來給朕看看。」
「多謝皇上。」
嶽子安心中激動萬分,終於能有機會一報血仇,緊握掌心,向皇帝行了大禮道謝。
皇帝笑道:「不必多禮,朕答應過你的,祝你武運昌隆,早日得勝回朝。」
「多謝皇上吉言,臣必定不負所托。」
嶽子安亦是微笑說道,打從心裡的誠摯,讓笑容顯得更為純粹美麗,幽黑眸裡,像是點亮無數喜悅的星光。
皇帝竟是看得有些心動,心中自覺不該如此,假裝低頭批改起奏章,說道:「若是無事,便是退下吧!」
嶽子安隨即退出了御書房,轉身著手皇帝交辦之事。
十萬雄兵齊聚,金戈鐵甲在驕陽下閃閃發光,嶽子安祭過了酒,便領兵出發,慕容灼站在郊山的高處,看著蟻群般的大軍慢慢離去,逐漸消失在眼前。
但那領軍的嶽子安,騎在腥紅軍旗旁的戰袍身影,卻一直還留在他的心裡,怎麼也不會散去。
他會在這裡等他,等那人得償所願後,兩人便不會再有分離。
慕容灼這樣想著,緩緩步下山丘,一人回到城裡歇息。
不過半月,西焰大軍已出了邊關,直達東霖國境,邊城守將一聽有十萬大軍來襲,半點抵抗之意也無,立即開城投降,讓嶽子安順順利利地領兵直往鹿野平原而去。
在鹿野平原,西焰終於遭遇到東霖的抵抗,卻都只是零星突擊,對傷亡損失並不大,嶽子安下令勤加守營,嚴防奇襲火攻,不許追擊,仍舊是專心一致地往鹿鳴城的方向行軍。
終於在立夏時節,到了鹿鳴城前。
城牆上站滿了一身盔甲計程車兵,但有一人卻是身穿青衫,頭戴玉冠,看來溫文儒雅,氣度雍容,在人群中更是顯眼之極。
嶽子安抬頭一望,果然是宇文軒趕來守城了。
宇文軒站在碉堡旁邊,朗聲說道:「西焰虎狼之軍,何故前來侵略我東霖國土,毀我百姓安寧之處呢?」
「東霖國弱,而我西焰國強,弱肉強食有何可說?」
嶽子安出聲應道。
「嶽子安你這賣國賊,出身東霖卻助西焰行此不義之事,殘害故國手足同胞,枉費你為岳家忠良之後!」
宇文軒看過軍報,得知是嶽子安領軍,便是如此說道,待他話完,東霖士兵隨之鼓譟,遍地叫囂著殺了賣國賊,殺了叛徒的聲響。
嶽子安冷笑,低啐一聲,說道:「忠良之後?真是笑話!」
當下不再應答,轉身向大軍發號施令,說道:「殺!給我殺個片甲不留!」
戰鼓急催,有如雷響,十萬軍士齊聲大喊殺聲前進,一座座的雲梯搭上牆頭,不顧上頭倒下的熱水焦油,數萬名士兵蜂湧而上,與東霖守軍展開生死搏鬥。
嶽子安再次下令,洞屋車一輛輛地往城牆靠近,開過了壕溝,在城門邊挖土掘牆,一條地道挖了出來,土石的崩落聲,開始讓城內人心惶惶。
攻城車不斷地衝撞著城門,木製的厚重城門已經開始有了裂痕,夯土不停崩落,城牆似乎開始瓦解,宇文軒立即加派人手去修補城牆,調動數十輛塞門刀車在側,準備阻擋趁機而入的西焰士兵,又讓人往地道里灌入毒煙,藉此毒殺敵國士兵,雙方爭戰,慘烈非常。
嶽子安登上望樓,拉弓射殺牆上士兵,一旁的弩車及射手,接連不斷地發射弓箭,箭如雨下,哀號遍野。
如此激戰十日,終於城破,景王宇文軒堅持不退,最後戰死於鹿鳴城一地。
景王死後,餘下的勢力亦不肯歸順於平帝,反而到處流竄,劃分地盤,東霖內戰更趨於混亂。
雖有明智謀士奔走,希望集結各方勢力共同抵抗西焰,但上位者多半隻顧眼前利益,而無共謀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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