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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清醒地再也睡不著,剛喝過酒的熱燙身子,轉而覺得冰冷了起來,拉緊了被子,想要強迫自己睡去,卻又一再地想起姐姐慘死的模樣。
摟著被子,想起往年這時,那人總擁著他,輕聲勸慰整夜,直到自己安然熟睡了為止。
不知不覺,眼淚就掉了下來,那人明明活著,卻不肯來見自己,還用了迷香,將他按倒在桌案上肆意姦淫,這到底算是什麼?
次次件件,一再地欺瞞自己,若說是喜歡,他才不信的。
越想越是委屈生氣,在被裡暗自流淚,心中決定,若有相見的一日,非要把帳算個清楚,不能罷休,緊咬著被角,終於是哭倦了睡去。
過了瑞雪隆冬的年,接下來便是大地回暖的春,待過了元宵十五,百官銷假上朝,重起朝議諸事。
忙完了開春祭典,隔日皇帝又接著要人準備開辦科舉之事,丞相府裡隨即忙得不可開交。
杜蘭卿在御書房裡,向皇帝請示說道:「皇上,這次打算招考的人才眾多,真有職位補缺嗎?」
皇帝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當然,皇弟可捉了不少地方貪官的把柄,就等近日大理寺判下免職的。」
「那位大人真有本事,不過短短時日,竟能一清這積弊已久的吏治。」
杜蘭卿不禁佩服說道,皇帝喝了口茶,緩緩說道:「或許是歸心似箭吧!」
杜蘭卿不解問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皇帝指了指麒麟閣的方向,說道:「又是一段時日不見,該是想得很了。」
杜蘭卿會意,冷哼一聲,說道:「那等手段也叫想得?不如在外頭的秦樓楚館尋歡一夜,何必這樣糟蹋人呢?」
皇帝臉色有些難看,卻不再多說半句,杜蘭卿沉思片刻,又再說道:「皇上可有出兵東霖的打算?」
「自然是有,朕答應過嶽長史的。」
皇帝從疊疊文書下,取出一封密函,接著說道:「現今的平帝龍體違和,似有病危模樣,而幾位皇子又是爭權奪利,各擁重兵,東霖朝野將會動盪不安,是我西焰出兵的好時機。」
「皇上是想何時發兵呢?」
皇帝一笑,說道:「原本是想再觀望一陣,畢竟稅收軍餉都還未備齊,但抄了幾個貪官的家產,應該是夠用了,夏初時節就能揮兵東霖。」
「已經告訴嶽長史了嗎?」
皇帝搖頭,說道:「朕想讓皇弟親自告訴他,該讓他們倆人見上一面。」
杜蘭卿卻是眉頭一皺,說道:「皇上,臣認為這不妥。」
「怎說?」
「情愛糾葛,最易撩撥人心,那位大人性子偏激地很,若是嶽長史無心,他會如何相待,亦不可知。」
皇帝沉默不語,確實看不出嶽子安是否有情,杜蘭卿又再說道:「若是他痛下殺手,或下蠱控制,那嶽長史一世不就盡毀於此?」
「這……」
「再說岳長史也不是柔順屈從的軟人兒,如今又沒了蠱毒禁制,真要見了那位,恐怕要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杜蘭卿嘆氣說道,聽他這般說理,皇帝倒真有些覺得頭疼。
「要我說來,皇上你真不該當這個紅娘,硬要將他們兩人湊對成雙,那位大人手段強硬,而嶽長史的性子也不服軟,真要有事衝突,恐怕要鬥個兩敗俱傷的……」
杜蘭卿絮絮說道,就是看不慣那位的所做所為,偏要在皇上身邊多加編排數落,讓他情路多些波折才好。
皇帝跟著嘆了口氣,這番道理他也知曉,只是情生意動,這事也不容他人置喙,身為兄長,就盼望皇弟能得其所愛。
「何況皇上有意指派嶽長史出征,就該讓他專心於軍務之上,其他支微末節不如就等大軍回朝之後吧!」
杜蘭卿這般建言,皇帝仔細想想,也覺得軍國大事為重,這樣安排倒好,點了點頭,決定擇日親自跟嶽子安說說出兵東霖之事。
29 出兵
東霖和帝駕崩,太子繼位,尊號為平帝,當朝三皇子受封為景王,一個月後就對新皇不滿,以清君側為名,起兵謀反,其餘皇子各自響應,東霖內戰就此開始。
而西焰國內,開春科舉之事已完,各方吏治慢慢上了軌道,皇帝眼看國內已是安定無憂,便召了嶽子安到御書房,商討出兵之事。
「愛卿,你看出兵東霖之事如何?」
「正是大好時機,東霖發生內戰,必定無力防守邊境,我軍可趁機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