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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明想了想說:“可惜,你的訊息不準確,本府只喜歡十三歲以下的男童,你……過年紀了。”
這點朱熾已經知道了。早就埋怨過錦衣衛是怎麼打聽情報的,這麼重要的事都沒說清楚。但是這次他就是知道才來的。朱熾故作驚訝,又言:“各有所好。知府大人喜歡男童,有人也會喜歡草民這樣的。交易還是可以做。草民人生地不熟,沒有大人訊息靈通。大人可以將草民當做討好上級的禮物,草民也可借大人找到依附的靠山。”
程思明思量許久讓朱熾先回去。這次交易沒有談妥,可朱熾看出程思明並沒完全回絕。他說的太突然,太激進。總該讓程思明好好考慮他的價值。就算程思明沒有可送的人,朱熾已經透露出他的野心,他家是因為朱旻登基受到衝擊而敗落的。這和程思明前程停滯是一樣的。如果他是程思明,是不會拒絕這種境遇的人。
此後,朱熾回到陳府就是忙陳天佑的婚禮。朱熾見陳天佑在人後對成親的事興致不高,就借送水果的時候問他原因。原來陳天佑還沒做好要和素未謀面的人生活在一起的思想準備。朱熾笑他單純,陳天佑反將他一軍:“等你成親時就知道了。”
這話勾起朱熾的心事。以他的年紀早該娶王妃,可他和朱旻的關係,加上他一直都是和韓羽同床共枕,不願意有女人介入。朱旻提過一次,被他否掉,就在沒說。朱旻沒強迫他,可保不齊那天為了政治聯姻,他還得站出來。於其那樣,還不如先找個沒背景的,好控制的女人。朱熾想想覺得辦完寧王的事後,自己有必要認真考慮王妃的人選。
結婚頭兩天,陳天佑的朋友們請他一起喝酒,預先慶祝,當晚酒喝得有些多,醉醺醺的回來。陳敬宗氣他:“還沒自立門戶就這般放縱自己。”
陳敬宗在這方面管教很嚴,拿藤條責打陳敬宗。陳天佑喝多了,本能用手去抓飛來的藤條,這下更讓陳敬宗惱火。陳天佑遲鈍的反應過來是自己的爹打他時,趕忙放手任由鞭笞。打罵聲引來陳夫人。陳夫人見陳敬宗在氣頭上,護兒心切,自己撲上去擋。陳敬宗驚見打到髮妻,這才住手。
朱熾在一旁看熱鬧。他不覺陳天佑有多大罪過,官場應酬不都是這樣。他認為陳敬宗小題大做。
陳夫人哭哭啼啼的勸慰,又捱了一藤條,陳敬宗也就罷了手,不管陳天佑。陳夫人趕快讓陳天佑回房脫衣服看看傷得怎麼樣。陳天佑是練家子,這幾下對他不算什麼,只是酒勁尚存,倒是陳夫人身子嬌弱,陳天佑勸母親回房讓姐姐細細檢查。陳夫人看過陳天佑沒有大礙,伺候陳天佑就寢的事就丟給朱熾,回房讓女兒幫她上藥。陳天佑的姐姐陳天靜五年前嫁人,這次聽說弟弟成親,特意從婆家趕回來。
陳夫人由陳天靜照顧,陳天佑也放心,自己頭昏的厲害,不想多動,倒在床上,這可累壞朱熾。其他男丁都嫌朱熾不幹活光吃飯,還挑三揀四,既然是陳天佑把他撿回來的,就讓他一個人照料酒醉的陳天佑。朱熾老大不願意的脫下陳天佑的外衣和鞋子,擰了把毛巾胡亂的給陳天佑擦臉和手,其他地方他不管。即便這樣陳天佑也說:“不用了。”
朱熾見陳天佑緊閉雙目說話,看樣醉得厲害,給陳天佑蓋上被子打算離去,又覺這氣氛很吸引他。朱熾跟韓羽睡習慣了,這段時間,迫於形勢,他都是自己睡,夜裡冷清,久違的噩夢又纏繞著他。陳天佑體格和韓羽極其相似,人除了是寧王的人,沒其他地方讓朱熾討厭。既然喝醉了,朱熾乾脆吹燈,脫了自己的外衣爬上陳天佑的床,想利用他讓自己睡個好覺。
陳天佑感覺有重量從自己身上爬過去,費力睜眼,借窗外的月光認出是朱熾,問他:“你幹什麼?”
“讓你習慣兩個人睡覺的感覺。”
陳天佑好笑了一下:“你是不想和他們睡吧。”
朱熾一開始是和人同住,可他受不了打鼾聲,向陳天佑極力要求單住,這才從傭人間搬到客房。這次陳天靜回來了,客房已經被佔,朱熾不得不回佣人間。
“是。讓我在這過一夜。”
“不怕我大呼嗎?”
“至少床比那邊舒服。”
陳天佑又笑了一下,沒理他,往外挪了挪身子給朱熾騰出地方,閤眼睡去。朱熾見陳天佑沒反對,背對他躺下。這一晚朱熾睡的很踏實,很舒服,就像和韓羽睡在一起一樣,可第二天早起,他為此付出慘痛代價。
陳敬宗一向起得早,陳天佑若不是宿醉也是這時候起來。到了早餐時間,陳敬宗還沒見兒子來給他請早安,知道他是因為酒醉賴床。心中又有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