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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會場鴉雀無聲,過了許久,洛雲才恢復清醒,在壓抑的氣氛中隨手扔下斷劍,金屬落在木臺上沉悶的聲音響起後,會場裡響起一片椅子鬆動與喘氣的聲音。
“承讓。”
丟下兩個字,洛雲轉身便走,白莊瞄了眼應墨,跟著離開,只留下臉色陰沉的挑戰者站在臺上,看著手中的承影發愣。
此時,沒有人真正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莊本是擔憂洛雲身體,見他步伐穩定,才慢慢放下心來。不料他沒有回座位,反而然直接往場外走去,白莊這才驚覺有些不對勁,無奈被眾多眼睛盯著,只道他心中自有計劃,便也不敢表現出什麼,默默跟著。
倆人也不知繞了多少個彎,好不容易尋著一處偏僻地方,白莊已經做好任何準備時,卻見洛雲慢慢停了下來。
白莊疑惑地湊到正面,定晴一看,洛雲的臉已經扭曲得他都認不出來了。
“疼、疼、疼死了!”
“……”
洛雲一迭聲的哀嚎,如同八爪章魚般纏在白莊身上,盡情吸收內力。過一會兒,等痛得不抖了,又往地上一躺,滿地打滾,一邊滾一邊喊“疼死了”,結巴也不管了,形像也不要了,只是一個勁兒的鬧騰。鬧騰夠了,便鑽到白莊懷裡歇著,一會兒大罵應墨,一會兒又捂著肚子喊疼。
白莊早號過他的脈,平穩安順,除了有些激動外應是毫無問題,也是急著滿頭大汗:“怎的還會疼的?不應該啊!”
這一急,便顧不許多,兩隻手去抱洛雲,不想碰到傷處,立時悶哼一聲鬆了手。
一直折騰的洛雲忽然停了,爬起來定定地瞧著白莊傷的那條手臂。承影劍鋒利無比,應墨又使得準,傷口平滑也不顯得猙獰,他卻睢得十分礙眼,看著看著氣勁上湧了,眼裡又開始充血。
“洛雲!”
白莊一喝,洛雲渾身一震,眼中恢復了清明,趕緊去扶他:“你沒事吧?”
“我……”
門外傳來王二與秦湖的聲音,想來是問著下僕們尋了過來,一見他們便搶過去。
秦湖皺著眉頭:“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王二則是搶向白莊:“少爺,你有沒有事?”
白莊搖了搖頭:“不是地方,回去再說。”
往事如煙
四人匆匆包紮了傷口,找了個下人領著便往孫府入口去,到門口見著了夏星,意外地發現決青也在。
孫家準備了一輛四輪馬車,極為寬暢,幾人的馬也牽了過來,顯然早知他們動向。
白莊並不拒絕,道謝後便與洛雲、決青上了馬車,其他人騎在馬上暫充護衛,雖然時值異寶會,可是不知怎的,跑慣江湖的幾人心頭都有點不安。
決青檢查過白莊的傷口,上藥包紮後責怪道:“怎的如此莽撞,應墨那一劍應該是點到即止,不會重傷洛兄的。你倒好,胳膊直接被穿了個透心,若不是應墨及時收了勁,萬一挑了你的手筋碎了骨,這條胳膊就算廢了!就算這樣,不休息個月許也是不能完全恢復的,其後還要經受血肉再生之苦,你真是糊塗!”
洛雲一臉面無表情的聽著,白莊卻看出他放在膝上的手不時一張一握,憑著這段時間的瞭解,白莊知道他這便是心中不寧了,趕緊打斷決青的話:“我的錯,與洛雲無關。”
決青一怔,看了看洛雲,又看了看白莊,最終嘟嘟囔囔了一句“倒是我多管閒事了”,便下了車騎馬去了。
車門一關,白莊把洛雲撈了過來,抱在懷裡,用下巴輕蹭著他的頭頂,小聲道:“不關你的事。”
洛雲伸出手,微微有些顫抖地抱上白莊溫熱如昔的身子,半晌之後,長嘆一聲:“我怎麼會遇、遇上你這麼個妖、妖孽……”
白莊一怔,隨即止不住地咧開嘴笑:“你這是認栽了?”洛雲不答,反手緊緊抱住他,他更是驚喜,“真認了?”
洛雲以唇代答,火熱的嘴唇從白莊的脖子一路吻上嘴唇,唇瓣廝磨,舌尖交纏,便像是兩條蛇般互相撫過身軀,就算是口涎,也不知互相吞了多少。
氣喘吁吁的分開嘴唇,洛雲再看向白莊的眼中便多了些什麼,手指沿著有些蒼白的嬌麗面容撫過,一寸一寸。
“我的,全是我的。”
“嗯,全是你的。”白莊的回答滿是溫柔,“我整個人都是你的,哪裡都是你的。”
聞聽此言,洛雲突然一顫,推開了白莊,呆坐一邊。
白莊也不催他,過了半晌,他才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