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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
“反正是真的,那些評書都是胡話。”
“瞎說,我親眼見著他們聯手擒了採花賊的!”
“是嗎?可是……”
“別可是了,他們真是好友!”
場中的洛雲聽見了,默默心道:大哥,那是我一個人乾的。那採花賊有一百兩賞銀,人白莊才不會為了一百兩在窯子裝一個月女人。我坐在紅姐兒房中扮女人時那小子在塞外追一個烤全羊大師呢,而且那採花賊還說我醜得他想吐!
一想到這裡,洛雲的面容就不自覺有些猙獰,惹得應墨與白莊都頻頻斜眼,以為他會突然暴起出手。
應墨暗中戒備,倒提承影,雙手一握行了個禮,朗聲道:“應某早想與倆人一會,只不過機緣巧合總是碰不著面,此次見倆人攜手前來,果然是風采過人,便忍不住技癢,還請原諒應某魯莽。”
這番話說得洛雲有些意外:怎的前面那般囂張,現在倒裝乖起來了?
別人的事他不想管,他只想怎麼渡過眼下的難關,沒有內力,他就是個花架子,看看還成,一碰就倒。
他斜眼向白莊:既然這人沒有阻攔他下場,必然是有了辦法吧?
倆人眼神微一交匯,白莊眨了眨眼睛,洛雲便心中有數了,這般默契旁人看不見,應墨倒是瞧了個完全。
原來這倆人還真是好友?
不成啊,我怎麼聽說這倆人是對手來著?
上次不還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來著?
如若洛雲知道應墨現在心中想的,八成會淡定的翻個白眼:您這是前陣子的評話了,最新一回我和他已經甩了那個紅牌,不僅跳崖和好了,還找著了一位高人前輩留下的秘籍啊!
自從倆人在杭州酒樓驚鴻一現後,孤獨冰雪雙劍客的評話本受歡迎了許多,自然,說書人編得也更離譜了。
三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站在場中大眼瞪小眼,看的人卻惱了,異寶沒看多少,精彩的武鬥也變成啞巴對眼,這有什麼好玩的?年輕人多的場面就是如此不好,一個叫嚷開了,其他人也跟著起鬨,不一會兒會場就形成了統一的聲音:快打!
在萬眾呼聲下,白莊終於動了,他慢吞吞的掏出一方帕子來,然後把自己的右腕和洛雲的左腕系在了一起。
眾人一看,頓時沸騰了!
“看人家多有風度!應墨真個不要臉,這反而是佔了便宜!”
“就是就是,如果這樣都輸了,應小子臉面何存啊!”
“我就說這倆人是朋友吧,你還不信!”
“我也不是不信,只是……奇怪啊,到底是誰傳他們是敵手的?”
“不,眼前的一切都是假像!”
“如果不是朋友,他們怎麼敢束手同進退?”
誰也答不出來。
這可和讓一隻手或者一隻腳不一樣。自個兒的手或腳不用,總還隨著自個兒動的,可是與別人系在一起了,這就要考驗倆人的配合和默契,再加上那帕子系得鬆鬆的,隨便一掙就斷了,更是要加倍小心。
白莊這一手其實囂張之極,卻不想用在應墨身上,不僅不引人反感,反而令人叫好。洛雲更是心中暗贊高明,左腕上正傳來白莊渾厚不絕的內力,一方小小的手帕不僅打了應墨的臉,更解了他的內力之困,正可謂一石二鳥。
他唯一擔憂的是:白莊用的是左手,而且倆人的配合該怎麼辦?若是方一動手,倆人便手絞手、腳纏腳的亂成一團,這個計策反而會變成最大的笑話。
想及此處,他便嚮應墨一拱手,走近白莊準備議論一番。
沒想到他這一拱手,應墨便以為是開打了,承影劍化作影子,瞬間到了洛雲鼻尖前,卻只聽鏘的一聲,硬生生被陰陽劍接了下來。
倆人這一拼,比了眼力、手速、反應還有寶劍,一擊即分,誰也沒討得好。
洛雲從頭到尾面無表情,對近在眼前的劍尖似而不見,引得場外看客們連聲讚歎。
“果然是高手,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
“沒錯,以往只覺得這孤獨劍光有名氣沒有實力,現在看來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
誰也不知道,若不是裝蒜裝得長久了,此刻洛雲早就腿軟了——他哪裡是不變色啊,他是欲變而變不了啊——眼力是有的,應墨出劍他看到了,可是他躲不開,如果不是白莊的內力順著他的胸腹急速遊走,保不齊這會兒他就臉色蒼白、大汗淋漓了!
來而不往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