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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是使棍的?
秦湖還在琢磨這個問題時,黑衣人像是受到什麼壓力般,突然齊聲暴出一聲吶喊,各自衝了出來。他們陣勢雖然排得整齊,衝鋒時卻奇怪的很鬆散,每人之間隔著點距離,又不是特別遠。
秦湖被剛才那聲喊震得心中一跳,渾身一哆嗦,差點沒掉下馬來。堪堪拉住韁繩,穩住身體,便見前面的夏星轉過頭來露齒一笑,柔聲道:“秦兄果然好膽色,是不是練過馬上功夫?”
不等回答,夏星已轉過頭去,猛然一夾馬腹,一聲長嘯伴著棗紅馬的嘶鳴扯碎了黑衣人衝鋒的氣勢。棗紅馬如箭而出,馬蹄聲重如擂鼓,孤身一人便掀起萬均氣勢,往黑壓壓一片敵人衝去。
長長距離轉瞬即逝,夏星長棍一伸,一聲怒喝,舌綻春雷,長棍如同掃豆般橫掃一片敵人,白影閃過之處,黑色如煙般消散,轉瞬間就空出一大片地方來。他雙手脫韁,雙腿一夾,棗紅馬似是心有靈犀,突地四蹄蹭地,在地上劃出四道痕跡來,硬生生拐了一個狹彎,龐大的體重撞飛了數個黑衣人後,馬上的夏星探出半個身子,在一片塵土飛揚中伸出長棍,又一片黑衣人如草芥般倒下了。
夏星的存在便如同皓月之於群星,瑩瑩星光怎能與月同輝?
溫柔笑意所伴,白兵征伐之處,竟是無一合之將!
“那叫鐧,本是雙手使用,大師哥改成了雙頭長鐧。”白莊倚在視窗,為洛雲熱心解釋著,“大師哥的馬是汗血寶馬與大寒馬的混種,李壽親自培育,耐寒暑,可長途奔襲,臨陣衝擊也夠強勁。”
洛雲盯著長鐧劃過的殘影,突然心中一動:“血馬,白槍。”
白莊湊過來,笑著道:“想到什麼沒?”
“護國將軍。”
前朝的護國將軍,便是如今贏朝的開國皇帝,那位駐國將軍騎血馬佩白槍,拒前朝十萬大軍於隘關之外。從此之後,血馬白槍成就了一個傳奇,似乎只要他還在,羅朝便不會敗,事實也確實如此。
不過,夏星怎麼看也不超過三十,當然不可能是那位傳說中的護國將軍,而贏朝的護國將軍除了立國時那位,其後再未有人獲此封號,懸空至今。
洛雲心中越發不安起來,他盯著白莊的側臉,沉聲道:“解釋。”
白莊剛想開口,突然面容一肅,在嘴唇上比了個手勢。
洛雲心中一緊,與白莊“借”來一股真氣,反手一抽玄蠶鞭,鞭勢化龍向著馬車門板擊去。門板應聲而開,兩個黑衣人口噴鮮血左右倒去,他倒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幫黑衣人氣勢如虹,動起手來卻如此之弱。
這念頭還沒想完,手中鞭子一緊,先前被擊退的倆人居然把玄蠶鞭拉在了手中,雖然口噴鮮血,卻仍然死死往後拖,拼著性命不要也要把洛雲拖出去。
觸到倆人眼神,饒是見慣了以命相搏的洛雲也覺得心中一寒——那般堅定眼神,似乎世間再無可以抵擋他之物!
一抹人影悄然而至,兩隻胳膊抱著其中一個黑衣人腦袋一扭,卡察一聲後,那黑衣人便如同一灘爛泥般躺在了地上。另一人對於同伴的死毫無所察,只一心要把洛雲拖出去,被那影子同樣兩手一扒,死了個乾淨。
一切都發現在電光火石間,等鞭上力道鬆了,洛雲再看去,影子已經再度消失,仿若從未出現過般。
白莊竄過去重新關上車門,道:“是王二。”
王二?
那個總是和秦湖鬥嘴鬥得不亦樂乎的王二?
可是年前,在客棧中那個王二明明以一敵三都不行……不對,似乎也沒敗?
洛雲有些茫然,他發覺自己遠遠沒有足夠的瞭解白莊,這個出身大家族,卻又入了江湖的男人,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白莊的熱息噴上耳側,話語中多了幾分愧疚:“我不是故意瞞你。”
壓下心中的懷疑與不安,洛雲僵硬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等事了,你問,我答。”
洛雲嗤笑一聲:“若我,沒有問到……”
“我全告訴你。”截斷洛雲的嘲諷,白莊的聲音中顯出一絲可憐,“若是真心,我倒是希望你什麼也不要知道,不捲入麻煩中。將來你離開我時,也不會被我的事牽連。”停頓片刻,他抬起頭來,苦著臉看向洛雲,“你若是知道得太多,將來想走也走不了了。你是真的要離開我的吧?”
洛雲:“……”
不怕硬,就怕軟的,更何況白莊說得還是事實。
洛雲看著白莊忽閃忽閃的杏仁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