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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走出行宮不到三里,便聽見聲聲馬蹄,秦湖抬頭看去,驚喜地發現一騎正在急速馳來。
王二手中暗釦一枚石子,等馬匹近了,便立刻灌勁投去。沒想到那騎手也是武人,黑夜中辯物不明,居然聽得風聲,腦袋一伏,躲了過去。
三人都是心中一緊,立時戒備起來,那騎手也拔出兵器,慢慢踱過來,雙方一照面,俱是一愣。
“洛公子?”
“決青?”
來人居然是決青,一身布衣,風塵僕僕,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洛雲:“你怎麼會在這裡?白莊這幾日找你快找瘋了!”
得知白莊無事,洛雲長長地鬆了口氣,道:“他無事?”
“無事。”決青滿臉疑惑,“你們這是?”
“出了點事。”王二含糊地道,“決公子能否把馬匹借我們一用?”
“怎麼?有人受傷?”決青跳下馬來,“不如讓我來看看?好歹我也是個大夫。”
三人都是啞口無言,面面相覷之際,決青倒是個識趣的,岔開了話題道:“如若要借馬也不是不行,不巧的是,我也是有急事才連夜趕路。不知幾位去的方向,如果同路的話,倒可以一起走,只是,恐怕只能再帶一位了。”
三人摸不清決青所屬何方,一時間哪裡敢讓不能動武的洛雲跟去,只得婉言謝絕。決青看了看幾人的模樣,沉吟半晌,道:“罷了,我這事倒也可以耽擱一下,你們倆人騎我馬去,我便練練輕功吧。”
決青一番好意,也沒有漏洞之處,王二立刻謝過,道:“那請秦公子與二爺一起,趕緊去找少爺吧。”
洛雲知王二武功了得,又擅長隱蔽躲藏,一個人反倒方便,也不再推辭。秦湖卻是一臉憂心沖沖,道:“你怎麼辦?”
“我?”王二一愣,隨即笑道,“走回去罷了,無妨。”
只這一句問候,便令王二心頭升起幾分暖意,看著倆人翻身上馬後,秦湖還不時回頭張望的模樣,更是忍不住盯著看,移不開眼睛。
等馬兒消失,王二這才發覺決青居然跟著自己走。決青方才是迎面而來,此時卻怎的倒了方向?
“決公子?”
決青轉過頭來,笑:“嗯?”
“您不是有急事?”
“嗯。”決青點了點頭,手中摺扇刷得一聲開啟,“不過,已經辦完了。”
王二怔了怔,隨即臉色冷了下來,把在行宮中撿的短刃並於袖中,厲聲道:“你是誰?”
“放心。”決青哈哈一笑,“我不會害你的,方才走的那兩位也無性命之憂。”
王二哪裡肯信,手中短刃一遞,便攻了過去。決青以摺扇迎上,一招一式之間沉穩異常,倆人鬥了幾十招不分勝負,他憂心秦湖與洛雲,虛晃一招後便脫了戰圈,往馬兒離開的方向急追而去。
決青也不追趕,搖著扇子看著王二的背影搖頭:“年輕哪,就是衝動。”
王二兩條腿哪裡追得上四條腿,一路狂奔,月色下馬蹄印並不清楚,也只有他能分辨。很快,他便敏銳地感覺到一絲戰慄,似乎被某個強者盯住般,他腳步急停,屏息靜氣,試圖隱藏進黑暗中去,正在此時,一枝利箭伴著厲嘯擦著他的耳朵射了過去。
他抬起頭,只見道邊山包上旌旗飄飄,無數兵士馬匹並列站著,一眼望不頭的佇列卻毫無聲息,宛如鬼魅。洛雲與秦湖的身影就在崖邊,微微晃動,看起來並未受傷,他還未鬆口氣,等藉著月光看見旌旗上的印記時,便猛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
五月初一終於到來,煙花三月下揚州已經不適合此際景色,繁華的城池正在為一件武林盛事而騷動——說是盛事並不準確,應該說,是一件醜事:武眷門首徒欺師滅主,勾結朝廷敗類殘害師弟,偷取秘籍。
任何一件都是大罪,更不要說這麼多樁。更何況,就在一個多月前,這些個罪名還是小師弟白莊的,如今這般大逆轉,不少武林中人都滿懷好奇。
如若在這討逆大會上,兩個徒弟一死一傷,老掌門再氣得出個什麼事,武眷門這江湖至尊的地位也就需要重新確立了。
這是件好事、有趣的事、幸事,江湖中人少有不願意來摻和一腳的。
揚州城的客棧與酒肆掌櫃們這兩天笑容很可掬,碰上再天大的事,都止不住那咧開的嘴,就連賣胭脂水粉的店們都被不少風流少俠光顧了一回,賺了個盆滿缽盈。
白莊的心情卻與店家們完全相反,自從洛雲失蹤後,他便像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