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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湖並沒有反應,蒼白的臉上毫無表情,似乎並未聽見般。王二再也忍不住,撲過去捏著他的胳膊輕輕晃了幾下:“秦公子,我是尚羽啊。”
反應終於出現了,然而,卻是令王二吃驚的反應。
秦湖怔了一下,猛地瞪大了眼睛,雙手掐住王二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著什麼,卻完全不是正常的言語。情急之下,王二一掌把他拍昏了,這才狼狽地爬起來。
牢外傳來笑聲,王二抬眼,看見獄卒正站在門外咧著嘴。
“他是怎麼回事?”
獄卒不答,只是曖昧地勾了勾手,在王二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扔過去後才露出驚喜的表情:“進來前居然沒被搜了去,你到底是什麼人?”
“少廢話。”那金子還是初逃亡時白莊分的,一路飄零到現在,居然還被他帶在身上,“還想要就告訴我怎麼回事。”
“這個傢伙也不知被誰看上了,抵抗得那叫一個慘烈啊,折騰了多少方法就是不肯從犯。”獄卒露出一臉猥瑣的表情,“具體被怎麼了我是沒見著,不過有天被送回來後就這樣了。聽說是被人下了藥,床上用的,對身體損害不大,只是會破壞神智。你想也是啊,在床上不就尋個樂嘛,迷藥之類雖然有效,但跟個死人一樣,沒個趣。這藥能讓人聽話,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只不過吃得太多就變傻了……”
獄卒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下去了,他覺得牢裡的似乎是匹發狂的野獸,儘管有牢門相隔,血紅的眼睛仍然令他膽寒肝顫。怯了片刻後,他突然怒氣勃發,衝著裡面嚷道:“鬧什麼鬧!爺願意收你的東西是看得起你,還敢瞪我,再瞪把你眼睛挖出來!”
王二深呼吸片刻,壓下心中的怒火,不理牢門外喊叫的獄卒,走回秦湖身邊替他把了脈,探知身體至少沒受大的損傷後才放下一半心來,另一半,則為那藥的緣故。
握脈時確實感覺有股不同尋常的燥熱在秦湖身體裡遊行,兒時在獄門也嘗過各種藥物,但像這種,實在是聞所未聞。他考慮片刻,一邊戒備一邊拍醒了秦湖,此時洛雲體弱,秦湖神智不清,唯一可靠的只有他了,可不敢再大意受傷。
秦湖呻吟一聲,再睜開眼後竟有了幾分清明。王二還未能狂喜,便見他臉色一變,忽地往後退去,眼中滿是恐懼。
“秦公子,是我啊,我是尚羽!”
秦湖維持了那姿勢好一會兒,明白眼前不是幻覺後,眼裡的恐懼轉為了絕望:“你……怎麼在這裡?”
這一句話,其中滿是千言萬語,倆人一時間竟是無語凝噎。獄卒喊了半晌,無人應和,也無趣地離開了。
“你的事,我聽說了。”王二輕輕一句話,便令秦湖渾身一顫,如遭雷擊。
見秦湖這付樣子,王二心底悲悽,卻仍然強作鎮定道:“沒事的,我會救你出去的。”
秦湖從最初的絕望中慢慢冷靜下來,儘管仍是不敢直視王二的眼睛,卻展現了一個男人該有的堅強:“你不該來的,這是大皇子的行宮,戒備森嚴,而且他本人也不是草包,為人沉穩而有心計,做事縝密,不是簡單人物,你……”
“我管他是誰!”王二打斷了秦湖的話,“如果不是為了我,你怎麼會落到這地步!”
牢裡頓時變得死寂一片,秦湖蠕動著嘴唇,拼命才擠出話來:“我沒有。”
王二沉默了,熱血被冰慢慢冷卻,半晌後道:“為了二爺,連累秦公子了。”
王二的語氣疏離而冷淡,秦湖心裡有什麼東西要擠出來,卻被他硬生生嚥了下去。那東西如刀,咽得他痛苦不堪,鮮血淋漓,卻仍舊無法放棄。
“我有時會不清醒,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
“我會替你尋到解藥的。”
“……嗯,只有你被抓來?”
聽王二說完經歷,秦湖暗歎一聲:“也難怪洛雲會上當,我們這套聯絡方法還未有人識破過,他大意了。那紙也不是我送的,恐怕夏星叫人仿作,以引洛雲出來。”
“那決青?”
“決青說不好。”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計劃著,秦湖看起來精神頗佳,臉上有幾分血色,只是內心的傷痛則唯如寒天飲冰水,冷暖自知。
王二見秦湖臉泛潮紅,不正常的精神亢奮,生怕他出什麼岔子,便道:“秦公子,休息下吧。”
秦湖只覺得腦袋裡轟轟作響,講些什麼自己都不清楚,聞言怔了好一會兒,像是突然洩了氣般,應道:“嗯……”
“沒關係,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