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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辰認真地盯著她,“採兒姑娘。”
“誒?”極其地不習慣。
他頭靠在車壁上,道,“。。。。。。若是非要做選擇的話,連辰選西瀾。”
選西瀾。
採兒知他說氣話,還是忍不住起了怒火,“殿下太固執的話,惹惱了大哥,興許沒得選擇!”
也不願意待下去了,一拂車簾,便出去了。
連辰臉上露出一絲淺笑,你大哥再厲害,還不是靠迎娶公主得來的?
啊,世子伸個懶腰,不過,還真是羨慕你們這樣想進便進,想出便出的。都已經好久沒呼吸到車外的空氣了,何時我才能出去呢。
當晚,只有連辰一人在車內。
次日,採兒進車廂,看他竟然只穿著裡衣坐在車角,衣服被扔得遠遠的。彷彿在抗拒自己內心去撿起來的慾望。
他本瘦削,白色的單衣讓人越發的清瘦起來。縮在角落,就像一個可憐的孩子。
採兒大驚,忙走過去,撫著他的額頭,才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帶有徹骨的涼意。
她又急又氣,撿起衣服來裹住連辰,彷彿要用自己瘦弱的身子圍住他,“您這是做什麼?!”
連辰的意識似乎不是很清楚,嘴唇凍得青白,只弱弱地說了一句,“我,我病了。”人便暈了過去。
她怒極反笑,“你以為這樣便能拖住行程?”
頓了頓又道,“你以為我會管你的死活嗎?”
“只是交給大哥就好了。。。。。。”她喃喃道,“反正是他自找的。”
連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倒在了一張破舊的茅草“床”上,身上蓋著發舊的被子。
頭還是昏沉得很,他按住額頭,暗道,真是倒黴,一次被劫走,竟然連續發燒兩次。第二次還是自找的。
其實世子沒注意到,第一次也是他自找的。
環視四周,果然是在一間破舊的草屋中,木桌木凳都有些不齊,甚至還有三條腿的!
心中一動,他直起上身,欲朝窗外看。
“別看了,我們已經過了東恆最後一道封鎖道。”採兒端著一碗薑湯,站在門口,神情冷淡,眼神卻有些疲憊。
連辰一聽,整個人又倒回了“床”上,那茅草硌得人太不舒服了,可是已經沒心管了。還有半日,半日後,他便要被弄去南晉,或許會被永遠地關押起來,成為北隅與東恆中間的一道鴻溝。
他只能以生病來拖延行程,想不到別的辦法,可是就在他昏睡的時候,最後一道封鎖已經過了。
採兒端著藥碗,要喂他喝,見他不張嘴,先前的怒火便一起回來了,兩指扳開連辰的下巴,猛灌了進去。
直到他喝完,她才鬆開手。
連辰猛地咳起來。
採兒看他一眼,道,“採兒先出去了,世子稍稍休息片刻,我們即刻啟程,”她頓了頓,下定決心道,“回南晉。”
她走到門口,又道,“奉勸世子不要再玩花招,採兒既然決心帶你回去,便不會心軟,莫說病,即使世子殘了,這路也不會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學的運動會,觀眾席上的我們和運動員們,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星期一要考試的書連目錄都沒看過。。。
第27章 南晉之路(二)
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在賭氣。
說是休息片刻,便真的只有喘氣的功夫。
渾身無力,連辰半靠在採兒身上,任由她扶著自己走出門。
屋外竟與先前看到的荒景無異,放眼望去,都只有這一家農舍。被救走的希望破滅,看到那輛呆了數日的馬車,連辰更加頭疼。
正欲上車,不遠處跑來一個人。等人近了,才發現是個中年男子,抱著捆柴,身材高大壯實,滿臉的憨厚。
那人關切地看著連辰道,“這位夫人已經好了麼?”
“夫人”不說話,還有幾分不悅似的,倒是旁邊的少女甜聲道,“是呢,多謝先生提供的住處,夫人身子恢復了,我們要啟程了。”
那人哪是什麼先生,分明是個粗漢,聽了竟然老臉一紅,連擺著手,柴嘩啦掉地上了,趕緊蹲下去撿,笨拙得很。
那人抬頭,她從懷中隨意摸出個玉器,“這兩日打擾了,這是給先生做謝禮的。”
那人哪敢接,忙搖頭表示不要。
著實是個憨厚的人,採兒放到他手心,輕輕一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