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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懼死,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
“你們還不走?”
畢方殺意逼人,未曾見過此等情景的老太醫早已是嚇得面無人色。孫昊陽清楚,若非自己雙目失明怎麼也不可能如此鎮定地站在畢方的面前。
“如果你們現在不走,待會真的打起來你們聯手也未必能傷他分毫。人生苦短,何必為我這樣一個不相識的人白白送命。”孫昊陽立在人中,對身邊抖做一團的老太醫道,“你回去後見到皇上,只要照我剛才的話說必可安然脫身。你想,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何必編謊話騙你,”
老太醫聽完他的話,仍是不敢輕信,但又見眾人懼怕不已鬥志全無,這種狀態下與人拼殺無異於以卵擊石。然而若就此回宮,惹動了皇上的殺機一樣是死,兩難之下實在不易抉擇。
畢方見他猶豫不決,一下子失了耐性,揮著戰戟就要上前。眾人為他氣勢所嚇,章法大亂。畢方見狀正好省去了動手的時間,縱身上前,一手捉了孫昊陽,一手斬斷馬車上的繩索,將人往馬背上一提便飛身上了馬。那馬受驚不小,一聲長嘶運蹄如飛。身後人慾追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二人絕塵而去,
“你如何得知我身在此處?”
馬背上的孫昊陽顛簸得五臟六腑都絞在了一起,全身俱是冷汗,可畢方對他全無半點憐惜之意,把人牢牢扣在馬背上二話不說就向山中跑去。
“你不說我也知道,想必是晏溱那個老匹夫給你報的信兒。”
孫昊陽強撐著一口氣,故作淡定道,“他倒是挺會借刀殺人。”
畢方雖不知他口中的‘晏溱’所指何人,但他得到報信到此狙殺孫昊陽一事卻是無假。看來不單是江湖裡,朝廷上孫昊陽也結怨頗深。
孫昊陽見畢方沒有否認,看來心裡的猜測已然落實。
“你的眼睛怎麼了?身上好像也帶著傷,宗主已經下了令停止追殺,這些傷是誰幹的?”
他到底還是注意到孫昊陽身上的異樣,但對方卻只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好像對這一身的傷病並不在意,“我從前做事不計後果,現在報應來了,老天也不讓我善終。”
他說完,忽而想起了什麼,又道,“夕景華他們不是在汴州麼?怎會在修冷秋那裡?”
“你既非鬼門中人,問這麼多做什麼?”
畢方冷言冷語,說話間再沒有往日同門的情分可言。孫昊陽知道他恨自己入骨,若不是夕景華下令停止追殺,這會兒他一定是先斬後奏了。
“一會兒見了宗主,想必要按門規處置。你看我一身是病,來日無多,念在昔日同門之情,不如你就地了結了我,也讓我有個解脫。”
孫昊陽的這些話可謂是發自肺腑,但卻讓聽話的人疑惑起來。畢方帶著孫昊陽沒走出多遠,身後的人就已經沒了人影。看來他們也是知難而退,沒有多做糾纏。
“你知道鬼門對叛徒從不容情,怎還敢背叛宗主,犯下這天理不容的大罪?”
說起夕景華,畢方的語氣裡又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孫昊陽明白
26、第 26 章 。。。
今日在劫難逃,此番去見夕景華,怕也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我……”
山路蜿蜒陡峭,孫昊陽又是被強行按在馬上,這一路走來可算是吃盡苦頭。畢方看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沒了聲響,這才仔細向下一瞧,只見他口鼻中皆已溢位血來,而且血色暗紅,加上他氣息微弱,畢方到底是行走江湖之人,一看這情景就心知不好,連忙停下馬來把他從馬背上抱下來。
“孫昊陽!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方聲如洪鐘,但聽在孫昊陽耳邊卻好像隔著幾條街那麼遠。許久未犯的耳鳴之症偏偏現在復發。孫昊陽聽不清畢方的話,只覺得身體被他搖得厲害,整個人更是昏昏沉沉的,幾乎就要支援不下去了。
這時間畢方的身後又有馬蹄聲傳來。他是習武之人,警惕性自然高於常人,那人還未到身前就被畢方的戰戟擋在幾步之外。待畢方回過頭去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才不禁訝然,“你怎麼也來了?”
“你遲遲不肯回藥廬果然是為孫昊陽的事。”
來人一身白底墨袍,長髮束起,一隻烏雕蹲坐肩頭。他騎坐在白義良駒上斂眉望向畢方懷裡奄奄一息的孫昊陽,“他已經是這副模樣,就算帶回去我哥也未必有興趣處置。你把他留在這裡,快跟我回藥廬去!”
畢方聞言,低頭看了一眼孫昊陽,繼而搖頭,“留他在此地,那與棄屍荒野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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