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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南宮寒瀟又恢復了眠花宿柳的日子,起初只是回來得比較晚,之後開始夜不歸宿,到了後來常常會接連兩三日不見人影。為此他特意請了個細心的管家來照顧雲漫天。雲漫天雖然生氣,卻還是忍著,畢竟從照顧自己的角度來說南宮寒瀟並沒有懈怠。直至有一次,雲漫天等了整整半個月都不見南宮寒瀟歸來。他忍不住喊管家去打聽,管家這才告訴他說南宮寒瀟其實一直住在蘇州名妓蘇冉冉開的清醇館裡,其間自己還去那裡領過薪俸。雲漫天這才恍然大悟——南宮寒瀟根本是在迴避著自己。
之後雲漫天反覆思量自己與南宮寒瀟的關係——既非親人,亦非朋友,更不是情侶。兩人只是因為自己的偏執勉強在了一起,或許南宮寒瀟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陪伴,或許自己對他而言只是個負累——到了這個地步,他除了心灰意冷地悄然離去,已再無別的選擇。
雲漫天一路神思恍惚想著,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到達平安客棧後四人一起進了秋達心的房間。分別落座後雲漫天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道:“想必今日各府各州都會貼出寧大哥的頭像通緝他,可是寧大哥總不可能躲避一輩子。”
談懷虛道:“其實這樣逃亡也不是長久之計。如若寧兄真是含冤,為他洗刷冤屈才是最重要的。”又問:“漫天,你是如何結識寧兄的?”
雲漫天道:“去年來金陵時偶然遇見他搖著輪椅在街上走,因覺得他的輪椅設計得相當巧妙,就過去向他借來參考著也做了一個,後來漸漸熟稔了。”頓了頓,又接著道:“我聽說了寧大哥的供詞,關於買兇殺人那一段決不可能屬實——他既然已經下了毒,又何必再去費那個勁?”
“下毒?什麼下毒?”談懷虛不解地問。雲漫天見他一臉迷惑之色,方才知道原來秋達心並未將嘉靖侯中了胭脂醉的事告訴他,於是大致向他解釋了一下。
談懷虛聽了他的解釋後忍不住瞄向秋達心,後者露出一個不屑之色,冷冷道:“我難道一定要事事向你報告麼?”
談懷虛被他搶白,只得苦笑了一聲。片刻後他又問雲漫天:“可是如果寧兄沒有殺人他又為何要承認呢?”
雲漫天道:“他既下了毒,就已經脫不了干係,可能他是自暴自棄罷……又有可能他不想連累蘭秋霽——具體詳情我也不知,但我可以確定他沒有親手殺人。”
一直沉默的南宮寒瀟這時忽然插言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也不知是否有幫助。在嘉靖侯和宇平郡主被殺的那夜,蘭春歸一直在清醇館裡飲酒,後來醉了,冉冉……”他偷偷瞟了雲漫天一眼,連忙改口道:“清醇館的老闆娘蘇姑娘就讓人將他扶到房裡去睡覺。到了四更時分,蘭家忽然來了個小廝送信給蘭春歸,見蘭春歸睡了,就在他門外等候。蘇姑娘要他把信留下先回去,他執意不肯,說是務必要親手交給蘭春歸,後來蘇姑娘便隨他去了。那夜蘭春歸恰好睡在我的隔壁,次日正午時分我聽見他起床的聲音,然後是和那個小廝的說話聲,過了一會蘭春歸忽然捶了一下桌子。我正要出去檢視,這時聽見蘭春歸低聲囑咐那個小廝送信之事決不能告訴任何人,然後給了他些銀兩讓他回鄉。之後他便衝出房門,策馬離開了清醇館。那日到了傍晚嘉靖侯夫婦被殺的訊息才傳到清醇館,我先猜想小廝是來報告這個訊息的,可是又覺得不對,他來時才四更,好像屍體被發現時已是清晨了罷。”454F44窗清入很:)授權轉載
惘然【ann77。xilubbs。】
秋達心好奇地道:“也不知蘭春歸收到的是什麼信?”他心裡忽然一動,想著難道是寧豐城的遺書?旋即他又否定了自己——從蘭春歸拿到信到他昏迷不足兩日,胭脂醉不可能這麼快便發作。
雲漫天道:“不如你們誰去蘭春歸房裡察訪一下,說不定能有意外發現。”
秋達心起身道:“我去。嘿嘿……他若不肯交出來我正好在他身上試試新配的毒藥。”不等幾人說話便大步朝門外走去。
談懷虛連忙叫住了他,囑咐道:“小心些……”
秋達心回頭冷睨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別人的死活與我無干,我的死活也不要別人關心。”一閃人便不見了。
談懷虛略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想到侯府護衛眾多,秋達心又素喜率性妄為,躊躇了片刻終於忍耐不住,站起身道:“我看我還是跟去看看,萬一他下手太重就不好了。”說完與兩人告了辭,疾步離開了。
之後房裡便安靜了下來。見雲漫天嘴唇被風吹得有些乾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