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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前過,為國效力者皆同等錄用。一時間,百姓安居樂業,百業秩序井然,儼然一副太平景象。
然而新的詔令中,更是諭令良家女子不再進宮選秀,皇后一事也並無提起。百姓只道天下方定,新皇帝尚未至而立之年,只欲圖強立業,宮闈之事便做後談。
朝廷之上,賞罰分明,紀律嚴謹,更有從諫之風。雖然百業待興之際,事務繁雜;朝中大臣倒也相安甚洽,共擬良策。宮中的侍臣只覺新皇帝夙興夜寐,一心撲在朝政之中,但卻是為人淡漠,難以揣測心思。偶有幾次,宮中掌燈報時之人瞥見皇帝在深夜之時,對著清冷的夜月獨飲,喃喃的念著什麼。但具體說的是些什麼內容,誰也不敢打聽。
世人總愛形容美好的生活是“帝王般的日子”,但帝王的日子究竟是怎樣?世人也並不清楚。
☆、第一百一十九回 一別經年
圓月如盤,繁花似錦。
楚陌寒難得坐在花園的涼亭中,擺設酒具。今晚,他約了人。
乒的一聲,涼亭上的幾塊瓦片墜落下來,一聲叫罵聲在上方響起。
“哎呀,你這隻笨狼!也不知道把房頂修一修!”
從長廊趕來的凌子墨撇嘴道:“只怪你有大路不走,偏要撿不是人走的地方,活該!”
“子墨啊……”辰冰清連忙從屋簷上翻身下來,貼到他身邊搖尾道,“一週不見,你有沒有想我呀?”
“想、想你個鬼!”凌子墨抬抬眼皮,“你都到哪裡去了?”
“嘿嘿,我到柑州一帶拜訪了一下老朋友們,”辰冰清得意道,“子墨呀,師姐有一套房子在山水佳境之處,等到時候,我帶你到那裡遊山玩水如何?”
凌子墨軟軟的看了他一眼,並不答話。曾記得小時候,自己是說過想要到江南山水錦繡之處遊玩,但多年戎馬,自己甚至都不記得,不料他卻一直放在心上。
“明年就是第三年了……”辰冰清擔憂的瞥了一眼自斟自酌的楚陌寒,小聲道。
凌子墨眼皮一跳。懷德帝即位之時,自己與辰冰清約定,三年之中局勢不穩,自己要擔任御前侍衛守在皇宮;天下安定之後,再與他行走江湖。可是,每次看到楚陌寒落寞的神色,總會擔心自己走後,不知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兩年中,楚陌寒除了朝中之事,很少與外人交談。即使對自己,也不曾展露笑顏。凌子墨本身乃是不善言辭之人,更不知要如何勸起。辰冰清也時常現身宮中,講一些江湖之事逗他開心,可每次只是他一人滔滔不絕的說笑著,楚陌寒只默然的盯著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到故友如此,辰冰清也覺過意不去,他向江湖上的朋友打聽蘭漱風的訊息,可完全沒有線索。唉,那隻小貓,到底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突然,又是一聲瓦塊碎落的聲響,一個聲音罵道:“哎,我說楚大少爺,你怎麼做了皇帝還這麼吝嗇,也不知道把屋頂修一修……”
辰冰清看去,只見一襲藍衣的蕭少翟踩著碎瓦,翻落在花叢中。辰冰清頓時火起,挑眉道:“哎,只怪你有大路不走,偏要撿不是人走的地方,活該!”
明明是連自己也罵了吧……一旁的凌子墨不禁扶額,但見辰冰清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趾高氣昂的望著蕭少翟。
“嘁,輪不到你這隻妖狐狸說教,我堂堂蕭二少爺豈是能從大門走進來的?”蕭少翟一副不輸給他的樣子睥睨回去,末了,又補充一句,“小子墨,你說是不是?”
凌子墨頓時垂下兩條黑線,嘀咕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蕭二少爺挪來一隻石凳,在花叢中翹著腿坐著,悠哉遊哉的道,“小子墨,你跟著那隻窮酸狐狸是沒有前途的,還是考慮下來本少爺的後宮吧,爺會好好對你的……”
話音未落,一條長凳飛了過去,炸毛的狐狸一副要撲上去的樣子,叫道:“喂,你是不是找打呀?我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欠揍的花花公子!”
蕭少翟閃身避過長凳,輕佻的笑道:“你是嫉妒吧,要不然爺發發慈悲,連你一起收了吧!”
“去——死——”辰冰清刷的拉開戰勢,“子墨你別攔我,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他不可!”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凌子墨滿臉黑線的趴在牆角,碎碎念道:“為什麼我周圍都是這種人……為什麼我周圍都是這種人……”
喧嚷一陣,只聽涼亭中一聲低沉的聲音道:“鬧夠了麼?”
蕭少翟和辰冰清退回兩邊,看向獨自飲酒的楚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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