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讓你下得了這個狠心?你不是一直特別寵他嗎?”
我看了他一眼:“瞧你,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我打他讓你這麼高興?”
“當然。”
我奇道:“為什麼?”
他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地遊走,“他喜歡你,我又不是看不出來。”
我抓住他的手:“這種話不要亂說!”
“誰亂說了?早些前還好,最近這一年,他看你的眼神都變了。”他用下巴擱我的胸,“早就想跟你說了,怕你生氣。這下倒好,那小子先說,省得我做壞人。”
我捏捏他的臉。他笑著撲上來。我倆在床上扭成一團,嘻嘻哈哈又是一晚。
日子還是照樣過,只是減少與織錦說話、見面的次數。除了每月一次的試煉,基本不和他打交道。起先他也鬧,後來就慢慢習慣了。
大雪紛紛揚揚了三個春秋,沈年的墓地上長出了一棵桃樹。桃子結得又小又酸,我將桃仁丟在地上:“人不討喜,連帶這桃子也不好吃。”
小廝跑進來:“二爺,莊主說在亭子裡等你。”
我點點頭,從墓前磚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吧。”
修煉落雪刀法的織錦在三年內迅速強大起來,原先單薄的身板變得強勁而有力,握著刀時那凌利如刀的氣勢撲面而來。
他如我一般,坐在亭子裡飲著冰鎮的酒:“小叔最近、連檢查我的武功都懶散了。”
我不置可否,站在亭下。
他飲了一杯酒走下來,從小廝手中接過刀:“小叔,小心了。”
刀影如浪一邊疊起,一波接一波,綿延無盡。梅花樹上花葉凋零,閃躲著偶爾似能嗅到清幽的香氣。他的刀就像鬼魅,如影隨行,稍有不慎便會穿胸而過。忽然,刀光頓停。他立在離我一步之遙的桃樹旁邊,盈盈一笑道:“小叔,我玩膩了。”
而後不等我反應過來,刀光大盛,寸寸取人咽喉。不容他想,抽出銀鞭抵抗。幾個回合下來,他漸漸後退,被鞭子弄得左拙右支。我漸漸打得興起,與落雪刀法一較高下確是一大快事!
鞭梢高舉,鞭尾直取織錦手中鋼刀,就在將將要圈住刀柄之時,鋼刀忽然憑空消失,而後又在半空出現,織錦身形暴漲,在空中猶如一隻離弦之箭,迅速俯衝下來!
輕敵!
我大呼不好,連忙彎腰閃過,刀尖堪堪從眼前劃過,右臉一涼。
織錦落地站定,看著刀上一抹淺紅,胸有成竹:“我贏了。”
我不可置信地摸上臉頰,果然觸到一個細小傷口:“你……使詐?”
“兵不厭詐。”
我緩緩收了鞭子:“好、好,從今天開始,你透過了我的考驗。跟我回去,將落花與逝水小築的賬冊拿走吧。”
他用白布小心擦試鋼刀:“小叔先去洗把臉,我一會兒就過去。”
我點頭,先行離開,一邊卻還在為剛才的事震驚。他先示弱,引我去取刀,然後放手一博,是以命換命的勢頭。要不是我及時躲開,分明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至此,我方惴惴不安起來。
回到屋裡,將落花小築與逝水小築的賬薄取出,坐在椅子上等織錦。
他來得倒快,工工整整給我鞠了一躬:“這些年辛苦小叔了。”
我點點頭:“落雪小築的人事比較複雜,我叫秦喏整理一下,過些日子再交給你。”
“小叔辦事,侄兒放心。對了,小叔的傷不礙事吧?”
正說著大夫到了。
織錦:“是我叫來的,想必小叔自己沒有叫大夫。”
大夫給我上藥,織錦走了過來,盯著傷口:“幸好傷得不深,不然我可饒不了自己。”
他與我離得太近,我方有些不自在,指著對面的座位:“去坐好。”
他抓住我的手:“小叔受了傷,少動為好。”
我抽出手,看了他一眼。
“賬薄上的事,侄兒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向小叔請教。”
“你說。”
他翻著賬薄:“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吃過晚飯再說吧。”
大夫上完了藥,躬了躬身離開。我看了眼庭院中的銅漏:“也好。”喚來小廝,“去看秦管事吃過沒有。若是沒有,叫他來這裡。”
小廝應聲去了。
織錦在我屋裡亂轉,這兒翻翻那裡看看:“小叔和秦管事倒是好。”他看了我一眼,“不知秦管事哪裡吸引了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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