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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要練成什麼樣子,我才能得到允許?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想盡快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的眼神十分焦急,令我十分疑惑:“是什麼事情,讓你這樣急不可待?”
他看著我,眼白都有些變紅,卻忽然偏過頭:“不是能現在說出來的事。”
寒風料峭,亭外紅梅微顫,花瓣簌簌飄過。
“梅花到冬天才能開放,春末才能結出種子。不管什麼東西,都按照時令來辦事,不能早也不能晚。人也一樣,做任何事都不能急,只有將準備做好了,一發而治,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我頓了頓,“你太心急了。”
他沉默著站起,又出了亭子站在剛才的地方打起那套拳來。我將壺中梅酒飲得七七八八,正要走時,發現那送信的人居然還在,略想了一想,不由失笑:“你這小子,倒貪心得緊!”
送信的小廝鞠了一躬:“公子說二莊主大度,不會虧待小的。”
“會說話,雲深教得不錯。回去的時候向賬房領二十兩銀子,就說是我打賞的,好好伺候你的主子,有你的好處。”
小廝謝了一番。我自起身離開,走了半路總是覺得有些不對,遂轉身又往亭子裡走。才走到略看見亭尖處,便隱隱嗅到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心中大驚,提氣縱身上前。
卻是方才那名小廝,一脫低眉順耳的樣子,手中執著一柄長劍,劍光凌利,無聲無息地劍劍刺向織錦。
織錦身上白色的單衣有幾處被染紅,看上去交了數招,落於下風,卻咬牙不叫。我心中一陣惱怒,這個孩子現在是在逞強嗎?這種生死的關頭,由得他如此拿性命開玩笑?
果然刺客見機不可失,運起全身力氣朝織錦胸口刺去。
織錦哪裡是刺客對手,不過勉力支撐半刻,此刻氣息已亂,腳下使力不過往後退去數寸,根本避不開這致命一劍。
啪!
銀鏈如鬼魅般憑空出現鎖住劍尖,霎時阻止劍勢。又是往空中一帶,刺客連同長劍一起被甩向半空。
我落至織錦身前,銀鞭不曾放慢。那刺客曉得厲害,已經棄劍準備逃跑。哪裡容得他全身而退,抄鞭上前,不過頃刻便打斷他雙腳腳筋,令他跪在雪地裡,痛撥出聲。
守衛們尋聲而來,驚訝於所見場景。
我轉身看向織錦,巴掌沒有停頓地呼了過去。
啪!
他不躲不避,生生受了,臉頰立時出現五根紅痕。
“你在做什麼?遇刺為什麼不呼救?若我不過來,是想死在他手裡嗎?”
他愣愣如同木偶。
當著眾人的面,我亦不方便多麼嚴厲地教訓他:“回房間包紮傷口!”
他被一眾僕人跟著走回房間。
我看著地上痛得蜷成一團的刺客,走過去扳起他的臉,蹭了蹲下巴,果然撕下一張人皮面具來。底下是一張黝黑的陌生的臉。
“誰派你來的?”
刺客咬緊牙關。
“不要緊,我會有很多方法讓你開口。”吩咐守衛,“將他送給秦管事。”
吹雪小築管理殺手,一向有許多殘忍的手法。
而刺客不知是無知還是無畏,居然未見反抗,由著守衛們帶了下去。我心中微疑,這人若是仇家,不該如此沉默,怎麼也該報仇不成而出言咒罵;若是殺手,不可能不知道吹雪小築刑法之酷,斷不能做到如此冷靜。這,實在有些矛盾。
然而這都是後話,首先還是該去看看織錦的傷勢。雖然我瞧他傷得不重,還是聽聽大夫所言比較安心。
織錦就住在沈年的屋子裡。沈年下葬以後,為示全面接掌莊主之位,織錦很快搬了進去。房中一切未做改動,我進去後大夫已經診完了脈,正坐在椅上寫著藥方。
織錦躺在床上,臉色煞白。
我瞧了他一會兒,將眾人遣退,坐在床沿撳開被子,果然見他雙手顫抖,默嘆一聲:沈年將他保護得太好了!
握住他的手,掌溫令他終於抬頭,黝黑的眸子望著我,就像那天清晨一般清潤的眸子。
“不要怕,殺手已經被捉住了。”
他還是說不出話來,只是抓緊了我的手。
我伸出另一隻手拍他的手背:“小叔在這裡,沒有人能傷害你。”
“小、小叔”他喘著氣,“那一劍、那一劍只離我三寸,”他顫抖著用另一隻手抓住單衣胸前的裂口,“我都感覺到了:劍是冷的、冰冷的……”
我不知該如何安慰他。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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