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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噝——”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影慌張道:“怎麼了?”
鋼針很細,扎入時流不出血,面板外又看不出來,影當然不知道我中了鋼針。
“跑路時被暗算了,似乎是鋼針之類的。”
“在哪兒?嚴重嗎?”
“不知道。”我說著解開衣帶。
影突然叫道:“你幹什麼?”
“幫我看看傷口。”說話間已經拉開領口,將袍子褪下露出一截肩膀,轉過身去:“如何?”
影愣了好半晌才道:“看、看見了。”
“看見什麼了?”
“紫、紫的,傷口很小,沒流血,但周圍全紫了,是不是有毒啊?”
我抬臂穿好衣服:“應該吧。”
“那你感覺怎麼樣?疼嗎?會不會死?唄唄唄!”他自覺失言,再不多話,只擔心地看著我。
“還好,不疼,也不癢,就是使不上勁兒。”邊說邊想可別是化功散之類的。我站起來走到廟門口,門外一片黃土,視野所及處不過二三戶農家,陌上荒蕪,沒有追兵的影子。我暫且放下心,聽身後影道:“要不咱們先去看大夫?”
看大夫,就得進城。我搖頭。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針一直在你身體裡吧?”
我走到觀音像前的蒲團前盤膝而坐:“你來,用內力幫我把針逼出來試試。”
“我?”
“這裡還有別人?”
影猶豫道:“你也知道我內力差,恐怕……”他咬了咬牙,“試試吧,不對勁馬上叫停。”
“嗯。”
他坐在我對面,將雙手放於我肩頭,運起內力來。我感覺到一股溫熱氣流自肩頭緩緩湧入,順著經脈流向傷口……
一刻鐘後。
影大汗淋漓漓地垂下雙臂:“不行,我功力不夠。”
我暗歎了一口氣:這貨平時不練武,關鍵時候掉鏈子。“反正現在也沒什麼症狀,以後找著大夫再說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去前面的農家問問,他們總要進城,應該有馬車之類的東西。”
影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垮:“糟了。”
雖然他一驚一查德我習慣了,但現在這種處境他這樣一句還是讓我懸了半顆心:“怎麼了?”
他極愧疚:“那個裝著銀錢的包袱,我沒帶!”
猶如萬馬自心中奔騰而過,沒錢對兩個落難逃跑的人來說有多麼艱難、這簡直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沈織錦突發襲擊,我沒防備,包袱落在屋裡,就沒帶上!”
我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但也明白他講的都是實情,那種情況,別說他,就連我也沒空去想銀錢的事。手往袖中一摸,摸出平常戴在身上花銷的幾顆碎金鏍子,拿在手中掂了掂,又問:“你那兒有多少?”
他早已摸出身上銀錢,比我多一些,除了幾顆金鏍子,還有一張三百兩的銀票。我將銀票拿出來遞給他:“這個你收好,咱們這一逃也不知要逃到什麼時候,這可是救命的。至於這些,”我將兩人的金鏍子夥在一起,平均分成兩份,給他一份,“收好了。”
他連忙將銀票小心疊好放進袖中,想了想又掏出來放進懷裡,再將金鏍子放好:“好了。”
我點點頭,仔細看了看廟外,確定沒有落雪山莊的人才走出來:“一會兒到了人家裡,就說咱倆是兄弟,我叫李冬,你叫李南。”
影對名字沒感覺,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第29、30章
第29章
我與影沿著泥濘的小道走近較近的一戶農家。看得出這戶人家沒什麼錢,屋子蓋得很隨便,土胚房、稻草頂,下雨一準漏水。
大約離屋二十步左右的時候,裡面突然傳出一聲狂吠,一隻白狗若離弦之箭凶神惡煞朝我們奔來,看那樣子有種把我們撕碎的架勢。
我沒功夫傍身,更沒興趣和畜生抱團,腦子還沒咋想呢,身體就自動躲到影后面去了。很明顯影比較習慣躲我後面,所以他後退了兩步,發現我比他還先躲起來,又想到如今我沒有功夫,就只能唉喲一聲、硬著頭皮壯著膽子擺足架勢瞪著白狗。
說沒嚇著是騙人的,白狗一口森森白牙,咬一口都得養上大半個月,我如今哪兒耽擱得起?
可是影呢,我暗歎了一口氣,這貨武藝不精,只輕功尚可見人,可別怕了縱身跑了,留我在這裡餵狗。想到此,連忙抓緊了影的衣衫,防止他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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