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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抿成一條線:“那小叔不能不理我。”
“你威脅我?”
“沒有。”
“最好沒有。你該清楚,現在的落雪山莊,還不是你一人說話算數的地方!”我站起身,“我走了,跟你待在一個房間裡簡直是折磨!”
出來後,吩咐人通知老鴇將早點放在冬梅房間。
我用過早點後,見冬梅怯生生地看我,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說吧。”
“冬香用藥留客的事,是真的嗎?”
我點頭。
“我就說嘛,那丫頭突然就那麼受歡迎了,原來如此!”她膽子大了些,“那公子,您打算怎麼處理她?”
我看了她一眼:“你是想讓她好、還是不好?”
“這、這……嘿嘿,這都是公子做主的事情。不過冬香用藥,實在可惡。”
“照你的意思,是殺了她?”
“我、我……我一個婦道人家,說什麼打打殺殺呀。”
我嗤笑,開啟門正要出去,瞥見對面冬香門前,沈織錦正衣著整齊地朝這邊看,不由心上一計:“要殺她,不是不可以。不過冬梅姑娘,你得幫我一個忙。”
“是什麼?”
我讓冬梅附耳過來,趁她不備捧起她的臉,吻住她的雙唇,然後輾轉間望了沈織錦一眼。距離太遠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氣勢一如以前般如冰雪般寒冷。
冬梅不能反抗,由著我抱著進屋。
我關上門,將冬梅壓在桌子上,還沒解開衣釦,門就被踹開了。我也懶得問是誰,直接抽出鞭子就甩了過去。一鞭甩得不偏不倚,正打中他的額頭,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他不是自以為喜歡我嗎?自以為喜歡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就要讓他嚐嚐代價!
“怎麼,疼嗎?”
他捂著傷口,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直到鮮血順著指縫流下來,淌過他的雙眼,彷彿血淚一般。他大叫一聲衝過來,我卻不閃不避,直到那一掌落在胸口,驟痛瞬間席捲了整個身體。
我迅速朝後飛去,重重撞在牆上。
“啊!”冬梅嚇得大叫。
我咳嗽著站起,看見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朝我伸著:“小、小叔……”
我一笑:“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啊?”再咳一下,手不禁捂住嘴,感覺到一陣溼熱。攤開掌心到他眼前:“把我傷成這樣,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嗎?”
他有一絲慌亂:“我、我……”
我終於看出他的空隙,奪過他袖中的刀直接架到他的脖子上。他的神情從疑惑到驚訝再到傷痛:“你想幹什麼?”
我用刀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不淺的傷口:“想提醒你,我是可以要你的命的!如果你敢再對我那樣,我就要了你的命!”
他看著我,眸中的情感一寸寸凍結。那真是不可思議的過程,要說一個人的感情怎麼能在眼眸中如此清晰地表達。可是我就是看見了,那些疑惑、驚訝、悲傷都像紙片一樣被封進了盒子裡,他的眼睛裡,最後什麼都不剩下,黑黝黝的一團,彷彿兩顆玻璃珠子。
“我記住了,小叔。”
☆、圈套
不可能繼續與他相處,當日我便坐車趕回山莊。沈織錦沒有來送我,他只是待在冬香房間的窗邊,看著我走出去好遠。
我回到了莊子,一切物是人非。秋天已過了一半,天漸冷起來。沈年的墓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太陽一照,霜融化成水淌下來,像眼淚一樣。
背後忽然一暖。
秦喏給我披上披風:“天冷了。”
我攏了攏披風:“不生我氣了?”
“跟你氣,我還活不活?”他瞪了我一眼,“去一趟益州,情況怎麼樣?”
墓碑是從碣山上運來的青石,通體灰白,沈年二字刻得龍飛鳳舞,十分蒼健。“沒怎麼樣。”
“你回來後,就感覺有了心事。在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我抖了抖披風轉身:“我回去了。”
他攔住我:“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
“說什麼胡話!”
“我派去的探子都告訴我了!”
“……”
“你想瞞我到什麼時候?他對你、有沒有傷到你?”
我繞過他。
他卻再擋住我:“找個大夫看看,就算不找大夫,起碼讓我看一看。他頭回這樣,沒個輕重,傷了你是肯定的,就看嚴重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