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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去坐在棋盤另一側,“自己和自己下?”
“有興趣嗎?”他做出了請的手勢。
“還是免了吧,我不是你的對手。”
他的手在棋盤上一抹,黑白二龍立刻化為無形,邊挑棋子放回邊道:“傷口疼得厲不厲害?”
我幫著他分放棋子。棋子相互碰撞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還行。”
“我找無月拿了些麻沸散,你要疼得厲害了就吃一些。”他將棋子棋盤立於桌下,從炕面上拿出一個紅漆木盤,木盤上放著些竹製或陶製的瓶瓶罐罐,指著一個棕紅色陶釉小瓶:“就著酒飲效果更好。不過不許貪杯。”
我一聽可以喝酒就樂了,拿起小罐端詳了一番。見這小罐做工精緻,釉彩上得極是均勻,燭光照在上面,整個釉彩泛出像水波一樣柔和的光紋:“無月不是一直拿這些當寶看著嗎?你從她那兒拿過來廢了不少事兒吧?”
“這次還好。”
我愣了一愣,這話裡明顯有話,正要再問之時,他已站起來,無意繼續這個話題:“換藥吧。”
“喔。”我有點失望地轉過身,褪衣露肩。
☆、第37、38章
第37章
有了前兩次教訓,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男子漢大丈夫,像個女人一樣扭捏像什麼話!我迅速地褪下了衣,衣領懸在左肘和右頸之間,斜斜露出整個左肩。
沈織錦一手按著我的後肩,一手拿起一個青花瓷瓶,將瓶中白色的粉末小心地撒在傷口處,又拿起白紗布裹著的一片藥囊覆在上面,最後才用紗布固定。
這些動作說起來簡單,可由於他操作得既慢且輕,足足耗了兩柱香的時間,紗布打了結,他都顧不上休息:“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這才多久,哪有什麼感覺!“應該吧。”我笑了笑,穿衣。
他幫我把衣服撩上來,繫好了釦子,才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也去洗澡,你累的話就先睡。不累的話,屋子裡有書,你先看著。”
“嗯。”我站起身,抖抖袍子往裡屋走。
沈織錦出去洗澡。
裡屋床對面立著一個半人高的紅漆木櫃,前後無門,中間用木板隔出大小不同的空間,木板末雕成圓潤的雲紋,以防硌手。
空間裡擺滿了書,我略翻了翻,全是四書、周易、經脈圖等,沒什麼興趣。又看見書櫃旁邊的白底青花圓柱形畫筒內放著幾幅裱過的畫,雖大小不一,但統一用乳白杭綾作裱,玳瑁作軸,看著十分齊整與乾淨。
選了選,取出軸最長的畫卷。
畫卷用一指寬淡黃杭綾繫緊。拆開來,握著下軸開啟。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粉紅花海,一個穿玄色勁裝的少年正握刀起舞,身姿卓越、刀勢如虹。
此時畫才展開一半,我卻有些疑惑了。
這場景似曾相識啊!
就是想不太起來了。
便接著往下拉開畫。
玄衣少年下面是一個紅色六角涼亭,亭角如鳥翅般翹起。亭內有一幅石桌石凳。桌邊放著一個小火爐,爐上正溫著酒。凳上坐著一名男子,白衣黑髮,嫻靜大度。他手握酒杯,目光落在練劍少年身上,正微微笑著。笑容中道不盡的溫和雅緻。
這場景太熟悉了,我一下子想起來:這、這、這……這難道是許多年前沈織錦習武的畫面?
這粉紅桃林、這紅色涼亭,不是它還能是什麼!
那這個白袍男人是我了?
可是我有笑嗎?
不,是我有看著他笑得這麼……淫|蕩過?
我連忙捲起畫繫好,丟進畫筒裡。正準備離開,瞥到剩下的五張稍小一點的,又抽出一幅開啟。
依舊淡黃的繫帶,也依舊是粉紅花海、紅色六角涼亭。只不過玄衣少年不在練刀,而是來到了亭中。白袍男子也不再坐著,亭中沒有小爐煮酒,代替它的是桌上的一杯茶。
少年與男子面對面站立。男子的手正放在少年的腰上。
我頭大如鼓,這怎麼看也是男人在調戲少年吧?可是老天作證,我可從來沒調戲過沈織錦!
這都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畫上沒有落款,不知道出自什麼人的手筆。不過依我推測,多半就是沈織錦畫的。
著惱地將畫丟進筒內,抽了幅最小的出來,正要開啟。畫忽然被人向後面抽走了。
我轉過頭。
沈織錦已經洗完澡了,換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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