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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里包恩皺眉道。但他顧不了其他,轉身拉住另一個護士,喝道:“醫生在哪裡?!”
那女人被裡包恩陰沉的臉色嚇到,打了一個哆嗦,趕緊說道:“主治醫生在、在手術室。”
“難道沒有其他的醫生了嗎?”
“啊,有的……在前面的值班室,但恐怕他們也要去幫忙動手術。”那女人指了指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
里包恩不再看她,甩手就走。他幾步跨到值班室前面,一把拉開值班室的門,冷眼看著裡面的人。
裡面幾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詫異地瞪著他這個不速之客。
“先生,請問……”其中一個白大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略帶不悅地問道。
“你們幾位就是這裡的醫生?”里包恩打斷那人的問話,直通通地問道。
那人沒料到來人竟會如此直白的打斷自己的話,尷尬至極,臉漲得通紅,乾巴巴地答道:“沒錯。”
“那就好。”說著,里包恩上前走了幾步,將懷中的小孩稍微往前送了送,以便於他們能夠看清小孩的臉,“這個孩子,已經奄奄一息了,他需要急救。”
圍繞著辦公桌而坐的幾個白大褂瞥了一眼男人懷中的孩子,面面相覷。另一位白大褂站了起來,面上帶著疏離的微笑道:“先生,難道外面的護士沒有告訴你嗎?這裡即將進行一場大手術,真是抱歉。”
里包恩看向說話的男人,目光裡帶著一種陡然而生的威脅感,令男人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他揚了揚下巴,冷眼譏笑道:“先生,難道你們都是飯桶不成?一個手術需要那麼多醫生一起上?”
“你!”那人惱羞成怒,面上掛著的微笑再也維持不住,氣惱使他的表情扭曲起來,“你這種無賴懂什麼?那可是議員的兒子的手術!”
“哦,我說呢。”里包恩的唇角上挑成一個淺淡的弧度,彷彿是聽到了什麼令人開心的事情。他走過去,單手揪起那個男人的衣領,拽到跟前,椅子“轟”的一聲倒在地上,令那三個男人都心驚肉跳。
里包恩無視男人一下撞倒椅子而痛苦的表情,眯起眼睛直視著男人有些瑟縮的雙眼,道:“不過呢,我才不管什麼議員不議員的。我只知道,如果你們不給這孩子治療,我可以保證你們再也見不到什麼議員了。”
“你、你敢恐嚇我們?”另一位早就從座椅上起身,遠離危險區域的白大褂,結結巴巴地問道。
“為什麼不呢?”里包恩並沒有回頭看他,而是依舊盯著面前的男人,冷笑著答道,“如果把你們因為給議員的兒子做手術而致使平民的孩子錯過治療時機而死亡的醜事暴露出去,你們覺得會怎麼樣?嗯,我敬愛的醫生?”
“但、但是你沒有證據!”那人鼓起最後的勇氣,衝著里包恩喊道。
“哦?這位醫生竟然向我要證據呢。”里包恩猛地放開面前男人的衣領,男人猝不及防地撞在辦公桌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他走向躲在角落裡的那個人,道:“這可真苦惱——你說,我偽造一點證據可以麼?”說著,他一手抱緊懷裡的綱吉,一手卡住男人的脖子,猛地往牆上撞去。
高階病房內。
心電儀器滴滴地響著,螢幕上的波浪線起起伏伏。懸掛在床頭吊瓶裡的葡萄糖正在透過細長透明的管子輸送到床上小孩的體內。
躺在床上的小孩皺著眉頭,緊閉著雙目,臉色依然蒼白的厲害,但是卻不見了那種可怕的烏青。
小孩的口鼻處罩了一個氧氣罩,淡藍色的氧氣罩時不時地被小孩輕微的氣息薰染出一片白色的霧氣。
里包恩從床前的椅子上起身,他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米黃色的窗簾,早晨熹微的日光便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在他的腳邊照耀出一片淡淡的光圈。
他撫了撫襯衫上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弄出的褶皺,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煙,修長的手指動作優雅地夾起一根菸來,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造型優美的打火機“咔噠”一聲,將香菸點了起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辛辣而又迷人的味道使他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那雙本來漆黑一如子夜般深不見底的雙眸因為一整夜未閤眼而顯得有些疲憊,隱隱的紅血絲在瞳孔邊散佈著。
煙霧自那雙薄唇裡吐出,裊裊上升,逐漸消散於高空之上,了無痕跡。
里包恩微微側頭瞥了一眼床上的小孩。
最終還是,救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