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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剛才還能打通的不是麼?
男人的心底萌發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從花盆後面抽出藏在那裡的□□別在腰間,拎起掛在衣架上的大衣,如一陣風般奔出了家門。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勞動節,作者君依然在辛勤地勞動碼字~~~
☆、困厄
里包恩覺得他昨晚偶然間想起問那個小美家的地址真的是太明智了。
他左手拿槍指著車邊青年男子的腦袋,對車裡坐著的小孩厲聲道:“蠢綱,下車!”
小孩卻是不明就裡,愣愣地看著不知為什麼看起來很可怕的里包恩,半晌才道:“里包恩,可是叔叔說要送我回家呀,里包恩你也進來吧。”
“呵,叔叔?蠢綱,你給我看清楚這些到底都是什麼人!”他說著,嘴角挑起一個譏諷的弧度,“是什麼樣好心的‘叔叔’才會持著最新式的機槍送你回家?而且我怎麼不知道,送一個小孩回家需要這麼多好心的‘叔叔’,嗯?”
“咦?他是小美的……”小孩趴在車窗邊跟里包恩爭辯,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這七八個黑衣黑帽、帶著墨鏡的陌生男人嚇得呆住了,他急忙環顧周圍,想要尋找小美的爸爸,“可是,鈴木叔叔呢?!”
“嘖,蠢綱,看不出來麼,你那個小腦瓜裡裝的難道都是漿糊嗎?這根本就是個騙局!”說完,里包恩的右手迅速拉開車門,把小孩拽了出來,掩在自己身後。
被槍指著的男人卻突然陰沉沉地笑了起來:“里包恩先生,今天本來沒打算要了您的命,畢竟——”他說到這裡,詭異地停了一下,看了眼躲在里包恩身後的綱吉,繼續道:“可是您既然這麼著急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完,他打了一個手勢,四周的黑衣男人突然無聲無息地聚攏過來。
在昏暗的路燈的照耀下,這些人的身影映在地上,宛如鬼魅。
綱吉拉著里包恩衣襟的手瑟縮了一下。
里包恩凝眉不語,他一把將小孩提起抱進懷裡,槍口對著車邊的男人,扳動扳機。
凌晨徹骨的寒風吹過,秋梧桐的葉子颯颯作響。並盛的郊外並無路燈,只有月光與星光灑下清冷的光輝。
野地旁邊的灌木叢很深,不仔細觀察的話是看不出那裡藏著兩個人的。
“蠢綱,別動!”里包恩倒吸一口氣,對著懷裡的綱吉輕聲喝道,小孩一聽,立刻乖乖地趴在男人的膝蓋上,一下也不敢動彈。
男人咬了咬牙,輕輕避開了旁邊灌木叢橫過來的樹枝。
在剛才的打鬥中,他不小心被子彈打中了肩膀,那是一顆衝勢將盡的子彈,挾裹著熱辣辣的痛感停留在他的肩膀裡,燒灼得越來越厲害。他感到一股股的灼熱液體從彈眼裡淙淙湧出,簡直像溪流一樣。一陣由於失血引起的、熟悉的嘔吐感湧上來,他不禁用手撐著地,閉了閉眼。
所幸的是,小孩並沒有被那些人擄走。在他用盡了彈匣裡的最後一顆子彈,打中了那個領頭的人的大腿上之後,那些人便漸漸地不再追上來了。
雖然,里包恩並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要擄走綱吉,又為什麼要置自己於死地……他想起了很久之前在醫院裡的那一幕,那個可疑的男人也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差點擄走了綱吉,他本以為那是衝著他來的,可現在看來事情好像並非如此,這兩起事件也明顯是有著詭異的聯絡的。
他看向懷中老老實實趴著的綱吉,表情變得複雜。
這個孩子的來歷,也許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
似是感應到了里包恩的目光,小孩稍稍的抬頭,一臉擔憂地看著男人,悄聲道:“里包恩,你沒事吧?”
他隱隱看到剛剛抱著自己一路狂奔的里包恩表情十分痛苦的樣子,在忍了半天之後,終於問出聲。
里包恩習慣性地想要扯一下嘴角露出一個隨意的微笑,疼痛卻使得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奇怪:“呃,我沒事。”
他收回了心神,屏息凝神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在久久的寧靜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而放鬆下精神的里包恩,一下子就感到了鋪天蓋地的疲倦與暈眩感。他喘息了很長時間,之後才道:“蠢綱,我們回家。”
小孩從未見過這麼多的血。
帶著濃重的腥味的血液流淌了里包恩滿身,肩膀上、胸膛上、腹上、大腿上,根本不能分辨出血液究竟是從什麼地方湧出的,只看到那本來強健英挺的男人突然之間彷彿成了浸泡在血水裡的將死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