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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你家就行。”
陳凱搭著那中年人的肩膀,說:“那行,家裡都收拾好的,磊子很愛乾淨,我這幾天和朋友玩,不回去了。”
中年人給林澤遞了根菸,林澤接過,夾在耳朵後面,笑道:“沒事,我睡謝磊的房間。”
中年人說:“你必須接受組織安排,因為你愛人在我們手裡,小斌會開車,明天讓他帶你們出去玩。”
林澤笑了起來,謝晨風看了林澤一眼,問:“住幾天?回去的機票訂好了嗎?”
林澤和謝晨風在路口朝其他人告別,答道:“等報社催我回去加班,不一定。”
謝晨風說:“去吃宵夜?”
林澤擺手道:“不吃了,飛機上吃過,你住什麼地方?工作呢?今天我就是來查房的,全部老實交代。”
兩人走在前面,身後的人又在笑話。
林澤回頭道:“謝磊平時有什麼表現?”
“他酷得很!”有人笑道:“從來不笑的。”
又一名年輕人說:“磊仔,你原來怕老婆!”
謝晨風說:“對,我真的怕老婆。”
這一下起鬨更甚,數人走到十字路口,就像小學生放學一樣,又有一波人告別去坐車,最後剩下他們倆,在昏黃的路燈下慢慢地走。
“我覺得你比從前也沒好多少。”林澤道。
謝晨風說:“我覺得比以前好多了,想到你還在重慶,好好地活著,就挺高興的。”
林澤說:“你因為生病了才會碰上我,我們才會在人來人往的地方認識,所以沒什麼可遺憾的,命運註定就是這樣。一切如果從頭開始,回到你還健康的時候,我們也不會認識,對不對?痛苦的緣分也是緣分,帶來傷痛的愛情也是愛情。”
謝晨風沉默片刻,而後點了點頭。
林澤說:“走吧,我給你買了東西。”
謝晨風帶著林澤進了一個居民小區,林澤還在樓下買了點水果,上了二樓,拿出防盜門上的超市傳單看了一眼。
這是個兩室一廳,客廳很整潔,沒有電視,牆上掛著禪的毛筆字,桌上放著電腦,林澤開啟燈,茶几上放著艾滋病的宣傳資料。客廳還有幾個地鋪,謝晨風說:“阿澤你先在客廳坐會,我去收拾一下房間。”
林澤道:“我幫你吧。”
謝晨風道:“不不,真的不亂,幾分鐘就好。”
謝晨風轉身進房,林澤問:“還有其他人住?”
謝晨風在裡面說:“有時候會接待一些來廣州的艾滋病自願者,或者網上報名的,想來廣州謀生的家庭成員。”
林澤問:“都是凱哥一個人在忙嗎?他幾歲了?”
謝晨風道:“三十五了,他像咱們這麼大的時候挺有錢,自己在山西,和他哥哥合開了個小公司,賺了挺多錢的,他哥哥因為嫖妓得了艾滋病,還傳染給他老婆,他們去世以後,他把公司關了,帶著和哥哥的財產,就來做志願者工作了。”
林澤:“他老婆還是他哥老婆?”
謝晨風:“他老婆,他哥哥傳染給他的老婆,十二年前,連他沒出世的兒子也染上了,後來都死了。”
林澤想起中間的那名中年人,描述了幾句,朝謝晨風問道:“那個大叔又是誰?”
謝晨風道:“他叫李同光,是陳凱的朋友,他也有艾滋病,同時也是志願者。”
林澤道:“感覺他說話挺犀利的。”
謝晨風說:“同光叔確實厲害,大家都服他,他認識很多志願者,經常教他們怎麼做能開導病人,是志願者們的老師,他平時不和我們一起,今天陳凱叫他他才過來的。報紙辦好以後,就會交給他去發。”
林澤嗯了聲,謝晨風又說:“還有幾個志願者前段時間剛來過,現在去了廣西,是駐馬店艾滋村那邊來的,前些年的大規模感染事件,現在國家已經不給補償了。”
林澤說:“他們主要都做些什麼?”
謝晨風答道:“和不同的患者交流,幫助他們解決生活問題,心態問題,讓患者和患者之間溝通,互助,避免有人因為確診了這個病而輕生,或者有報復的念頭。開導他們去治病,別瞞著家裡人,也要注意和健康伴侶之間的性/生活,安全措施做好,以免傳染。”
林澤道:“需要募捐麼?我可以在渝州日報上開個欄目。”
謝晨風笑道:“你升官了?恭喜。現在不用,募捐是最不得已的辦法,大部分情況還是要靠自己。”
“進來吧。”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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