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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寒一直陰著臉,此時突然怒容驟起,“文鰩!竟然想殺我!”
上官青玄悄悄瞧他,過一會兒才敢開口,十分小心道,“世子爺彆氣,說不定是弄錯了。”
海寒氣極,朝裡一指,“這人現就躺在裡頭,你說弄錯了什麼?”
上官青玄知他在氣頭上,可是也得勸哪,嘆口氣,“世子爺,您一瞧見他就氣糊塗了。我猜呢,二世子性子一向偏激執拗,好鑽牛角尖兒,這一次您半當中壞了他好事兒,他氣是一定氣的,不定就發了什麼牢騷。米洛這孩子您也不是不知道,心眼太實,什麼也當真……”
海寒斜他一眼,“上官,你倒挺向著他們主僕倆兒啊?”
上官一愣,苦笑一下,“哪裡哪裡,上官只是就事論事,猜測而已。”心裡暗暗搖頭,世子爺您一向把二世子欺負得太狠了,就算他真起了殺您的心,也不奇怪啊!只是這話卻不敢說了。
海寒還冷著臉,半晌,才道,“我不信文鰩不知!就算小米洛真是自作主張,他跟文鰩久了,他主子豈有看不出的?不過是權當不知道罷了。他這心倒狠!”
上官青玄沈吟一會兒,道,“世子爺,照我說二世子是真沒想到,他要有這心思怕不早就……”海寒聽見這話,兩個眼刀凌厲地掃過,上官青玄頓時噤聲。
海寒琢磨來去,面色漸漸和緩下來,似若有所悟,慢慢道,“嗯,你這話倒是有些道理……不成!這是我疏忽了,若由著他生了這樣心思,正兒八經恨上我,那以後可就麻煩了!”
他站在那裡,凝神不語。
上官青玄侍立一旁,也不說話,心中腹誹:世子爺哪世子爺,恐怕二世子現在就已經恨您恨的牙癢癢了!怪只怪您脾性太憊懶可惡!
過一會兒,海寒似是想定了,一擊掌心,“嗯,便是這樣,也該是時候了。”說著抬頭對上官青玄道,“瞧這架勢,帝寶一日不除,文鰩一日不能死心,我原還想放那孩子一馬,如今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了。你立刻著人去,將那孩子帶回來,我要親自送他進宮。”
上官青玄略一思索,立時便明白他意思,忙點頭稱是,剛要回身,想起屋裡躺著的人來,“世子爺,那米洛該如何……”
海寒眼珠一轉,滿臉淫笑起來,“哼,他既送上門來……叫人把他洗剝乾淨送到我床上去,今兒就叫他替他主子先學學如何侍奉侍奉人吧。”
上官青玄啞口無言看著他。
海寒瞪他一眼,“怎麼?你覺得不妥?”
上官青玄不作聲,只是點頭。
海寒一撇嘴,擺擺手,“罷了!既然如此……就叫人把他洗剝乾淨送到你床上去罷,我可先說好了,我是要罰他,你可不能讓他舒服嘍!還有,明兒叫人傳過去,就說文鰩世子的貼身侍衛愛慕上了咱們府裡的人,是誰你隨便說,便說他背主私逃,與情郎雙宿雙飛來了!哼!小文鰩,你氣不氣?氣吧氣吧……”
上官青玄聽他說到最後,已經只剩搖頭的份兒了。
45
花谷中時光悠悠,平靜安寧,頗有山中無甲子,歲月不知寒的味道。要不是泠默心急,天天跑到院子裡盯著石頭日冕數時辰,這三天倒似已經過了數年。未夕每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便忍不住掩了嘴笑,拉著他說東說西,花落滿庭芳往往是躺在園子裡竹榻上,邊聽邊撇嘴。自從到了花谷,他那兩隻腳便沒著過地,都是風之飛兒抱來抱去,吃飯沐浴曬太陽睡覺,把泠默直羨慕的兩眼巴答巴答。
到這一日傍晚,泠默眼見落日餘暉漸漸沈過山背,看樣子哥哥今日還是到不了,不由得垂頭喪氣,正鬱悶時,風之飛兒忽然自屋中走出來,背後花落居然沒要他抱,也拿自己的兩條腿跟出來。坐在泠默身邊的未夕立刻站起來,喜道,“來了?”泠默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院門“吱”一聲推開,走進一個人來,笑盈盈看著自己,道,“小默,有沒有想哥哥?”
泠默睜大眼睛,只覺得歡喜漲滿胸臆,不由尖叫一聲,一下子跳起來。
雲笙從來不知道自家手腳笨拙的寶貝還能竄得如此之快,一眨眼功夫便如小貓般跳進了自己懷裡,五短四肢藤纏樹似的緊纏上來,小小身子直顫,頭拱在自己懷裡,直叫,“哥哥哥哥哥哥……”雲笙摟緊他,笑道,“我家寶貝小默手腳利索不少嘛。”
泠默自他懷裡抬起頭來,笑逐顏開,一溜兒小白牙當中缺了一枚門齒,看起來可愛又趣怪。雲笙實在忍不住,笑著親下去,兩人唇舌相交,甜蜜的簡直不可言喻。親了半晌,雲笙才笑著分開,對未夕、花落和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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