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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青玄怔一下,“二世子若回來怎麼辦?”
海寒微笑,“上官,這話我今兒說下了,待文鰩回來之日,肯定是不會再住回他那梧桐院的,你聽聽那名字,梧桐夜雨滴漏,多麼淒涼。”
上官青玄眨眨眼,含笑道,“可是說不定二世子十分喜歡,梧桐引鳳,他日有鳳來儀二世子一定便高興了。”
海寒瞪他一眼,“有鳳來儀?他敢!”
上官青玄“撲嗤”一聲,見海寒目光威嚴地掃過來,忙努力屏住笑意,道,“是是,哪麼小人便叫人去把梧桐院收拾出來。”說著起身施一禮,出去了。
看他出去,廳上靜下來,海寒坐在桌前,面上浪蕩之氣慢慢褪去,望著面前燭火,伸手取銀籤子去撥撥燈芯。發了半天呆,他才懶洋洋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躲躲藏藏的做什麼?”
無人應答。
驀地裡一陣風聲,一個人影宛如鬼魅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般,直向海寒撲過去,燭火下刺眼的寒光一閃。海寒看似仍坐著未動,眼一錯的功夫,人卻已經平平向旁退去。那黑衣人反應也快,一擊不中,在半空裡竟硬生生改了方向,翻身斜縱,又撲過去。這一次海寒卻沒有再退,只背著手,含笑站著。
黑衣人身子尚在半空,突然手腳俱軟,內力無以為繼,還來不及驚訝心慌,人已直直摔下來,正跌落在海寒腳前。
海寒悠哉遊哉蹲下來,伸手揭去黑衣人面巾,一張普通之極的臉露出來。海寒手肘擱在膝上,託著腮,十分困惑,“閣下是誰?居然要殺我洩憤……我得罪了你麼?”
那黑衣人瞪著他,閉著嘴一聲不吭。
海寒嘖嘖連聲,伸手去上上下下摸他臉,似有些不滿意,喃喃道,“長得普通了些……”摸著摸著手又伸進此人前胸衣襟裡去,繼續摸,“嗯,身上面板倒是不錯,滑滑的……”他眼睛眯起,笑嘻嘻看著那黑衣人,見他目光憤怒中又帶著驚異,便十分好心地說,“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何身上突然沒了力氣?呵呵,那是因為你聞了軟煙羅。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在自己屋子裡下迷藥?那是因為客人來了總要招待一下。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我明明坐在那裡沒動迷藥什麼時候下的?呵呵……不告訴你!”
黑衣人面孔漲得幾欲滴血。
海寒毫不客氣地撕開他衣裳,露出結實平坦的胸來,饞涎滴滴地道,“既然來了,待客之道還是要的,一定會讓你舒服……”
他突然停下來,緊盯著黑衣人脖頸與身子交接之處。若非目光犀利,常人恐怕萬萬看不出,那裡膚色隱隱有些不同。海寒面色有些變,突然跳起來,在桌上取過茶壺,猛地將水潑在黑衣人臉上,然後揪過他面巾去拭。黑衣人眼睛裡掠過驚慌,卻苦於動彈不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海寒面色愈來愈青……那面巾下面一張清秀臉龐逐漸露出來。海寒呆住,半晌,才輕聲低喃,“……米洛……”
來刺殺他的,赫然便是文鰩的貼身侍衛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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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寒呆滯片刻,面色突然犀利起來,一手抵在米洛頸上,冷冷問道,“誰叫你來的?”
米洛咬緊牙不作聲。
海寒神情越發嚴厲,手下用力,指頭掐進米洛皮肉裡去,掐得米洛喉頭格格作響,方沈聲道,“是你主子叫你來殺我,是不是?他好大的膽子!”
米洛臉已漲得發紫,聽他這樣說,眼裡掠過一絲驚慌,用力掙扎,似要說話。海寒手下一鬆,米洛劇咳起來,邊咳邊恨然道,“是我自己要報仇。”
海寒一呆,陰陰笑起來,“報仇?小米洛,我同你有什麼仇?你自小便到了長沙王府,不是身家清白的孩子總管又怎敢買?你想替你主子擋罪,哼!做夢!”
米洛又想開口,被海寒一指點中啞穴。
海寒沈著臉站起來,道,“你主子倒是大膽,竟然叫你親來,真當我是紙糊的,一捅便漏?”
米洛目光十分怪異。海世子自幼嬌慣,笑荷夫人心疼他,不使他習武,滿王府的人沒一個不知。海寒能躲開這一擊,實出大出他意料之外,而今竟又識破他的易容,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知道糟了。
海寒面孔冰寒,轉身重重走出廳去。廳下陰暗處急急冒出一個人,卻是去而復返的上官青玄,神色有些擔心,“世子爺?暗衛道您這裡來了生人,是……”海寒怒道,“你自己進去看吧。”上官青玄一驚,忙進到廳裡去,只聽他小小驚呼了一聲。海寒冷哼一聲。過一會兒,上官青玄出來,小心翼翼開口,“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