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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先前沒能阻止他將賬本交給太子是我無能,我已經將公公的死歸結到自己頭上,賢文不會再懷疑三王爺的!他與這件事根本毫無關係!”黑衣人冷哼一聲,“也罷,只要你取了太子和李惟的命,我便放江賢文一條活路。不然,哼,你自己明白!”
玉竹拿著藥粉的手僵在半空,寶琴雙手捂住嘴,只怕自己要尖叫出來。不行,必須要告訴李惟——糟糕!李惟現在不在,哪怕告訴太子也好!寶琴緩緩向後退去,卻聽哐噹一聲,腳跟踢翻了牆角的破花盆。“什麼人!”門外黑衣人低喝一聲,闖進李家。寶琴臉色煞白,瞪大眼睛,只來得及看見玉竹驚慌失措的表情,本能地飛快背轉身子,便頸後一痛,失去了知覺。
黑衣人將寶琴扛在肩頭,“被這小子看見了,嘖,真麻煩!這人便是李惟帶回來的小倌?”玉竹撲到他的跟前,“你別傷害他!他是無辜的!”黑衣人嗤笑道:“你倒還有閒心管別人?記住,這小子和江賢文的命都握在你手裡!”語罷縱身一躍,便消失在巷子中。
太子剛起身不久,右肩仍不能太用力,看了一會兒書便將書冊換到左手。房門突然一下被撞開,小鼓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反身把門關緊,活像有鬼在追他。太子皺了下眉,“什麼事慌張成這樣?”小鼓急得滿頭大汗,連話都說不利索,“不、不好、大事不好了!原來、原來那個玉竹是三王爺的奸細!我、我剛剛看見了!”太子一驚,放下書,“你喘口氣,慢慢說。”
小鼓撫了撫胸口,深深吸了口氣,“奴才本來在廚房,視窗正好對著偏門,一抬頭便看見寶琴鬼鬼祟祟趴在門口。奴才心中好奇,不知他在做什麼,便伸出腦袋去看他。誰料他突然踢翻花盆,一個黑衣人衝了進來將他打暈,那個人身邊站著的同夥就是玉竹!”太子追問道:“你怎麼知道玉竹是三王爺的人?那個黑衣人你在京城見過麼?”小鼓搖頭,“沒見過,但除了三王爺,還會有誰做這種事?”太子不滿道:“這麼說,玉竹和那人到底說了些什麼,你根本不知道?”小鼓哭喪著臉,“奴才隔得遠,根本聽不清。”心中暗道他哪有寶琴那麼大的膽子,竟趴在門口偷看!黑衣人大喝一聲什麼人的時候,小鼓還以為自己被發現,嚇得差點尿褲子。
太子沉吟片刻,“罷了,你接著說,寶琴被打暈後呢?”小鼓道:“那人便將寶琴扛走了。”太子微微抬頭,忽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尚心出門多久了?”小鼓回道:“半個時辰不到。”太子唇角上揚,竟笑了起來,叫小鼓不由害怕地喚了聲殿下。太子微笑道:“你馬上去尚心的房裡,照我的話做,不許叫別人看見,明白了?”他細細囑咐了一句,小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戰戰兢兢跑到西廂,完成太子的指示。
李惟回到家裡,在廚房放好菜,一路走到院子,竟一個人也沒瞧見。寶琴難道還沒起來?李惟暗笑,推開房門,一下掀開床簾,“小懶豬,還在睡?”笑容頓住,床上被子疊得好好的,寶琴已經起床了。李惟摸了摸腦袋,嘀咕道:“跑哪兒去了?”但家裡前前後後,哪兒都不見寶琴。李惟甚至去了堂屋,江少爺呆呆坐在椅子上,玉竹隔老遠也不知在想什麼心事。李惟尷尬道一聲打擾,站在院子裡看著對面東廂,心道寶琴總不可能在那裡罷。
他正準備出門找找,不知寶琴會不會跑去朱大壯家或者學館。東廂的門卻開了,小鼓邁出門來,“李公子,你在找東西麼?”李惟歉然道:“吵著殿下了?對了,鼓公公,你早上有沒有瞧見寶琴?”小鼓嚥了下口水,強作鎮定,“吃完早飯後便沒見過。怎麼,他不在家裡?”李惟點點頭,“我出門一趟。”
小鼓卻跟著他走到門邊,忽然指了側門旁牆角花盆,“啊呀,怎麼土都打翻了?”李惟低頭一看,心中頓覺不妙,連忙蹲下身子察看。小鼓故意道:“是不是有小偷摸進來了?李公子,你快回房瞧瞧有沒有少東西!別的屋裡都有人,寶琴又不知跑哪兒去。”李惟被他拉著推進西廂,簡直莫名其妙,大白天的哪來賊?一回頭卻瞥見櫥門縫隙夾了一角衣裳,果然有人動過!
李惟走到櫥邊,翻看起來。小鼓又緊張又愧疚,忍了許久,終於問:“少東西了嗎?”李惟低低嗯了一聲,“少了銀子。”小鼓眼一閉牙一咬,豁出去般道:“多少銀子?”李惟轉過臉來,眼神飄到窗外,“一百零八兩。”
第三十五章
那一百零八兩銀子正好好擺在東廂,小鼓至今仍不明白太子為何叫他取走這個數目的銀兩。他看著李惟默不做聲,臉上驀然閃過一瞬脆弱,心中難過極了。李惟關好櫥門,卻無暇細看小鼓表情,“我還是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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