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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不愁沒得畫了。”

“人家去花樓是為喝酒嫖宿，你卻是為作畫。”笙哥兒道。

“也喝酒，我說了，這杯中之物是我所好，花樓裡可是有不少的好酒，自然要一一品過。至於嫖宿……”趙無居唇角一勾，低低一笑，“可惜，這女孩家的身體，只在我筆下，卻非我所好。”

笙哥兒覺得他說的話意有所指，還沒摸清楚，就聽到房門被敲響了——

“哪位？”趙無居問。

“哥兒，你在裡面嗎？”

笙哥兒聽到蒼朮的聲音，對趙無居說，“是找我的。”遂去開門。

蒼朮站在門外，視線從笙哥兒身上移到趙無居身上，好在以他的視角看不到那些畫，見趙無居盯著自己看，皺了下眉，對笙哥兒說，“哥兒，別在外面逛了，回去休息吧。”

“好。”笙哥兒轉身走到趙無居面前，“那趙……”

“叫我‘無居’即可。”

“好，無居，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聚。”

“好。”趙無居又低頭在笙哥兒耳邊道，“明日我去找你，送你一件禮物。”

“禮物？”笙哥兒搖頭，“不興這些的。”

“權當我的一片心意。”

“那好吧。”

笙哥兒跟著蒼朮離開，等不到第二日，這天吃罷晚飯，趙無居就託小二帶給他那件禮物——其實也就是一幅畫，只是開啟畫的時候……笙哥兒一臉愕然——

因為那畫上的是個半luo的仕女——如果只是這樣笙哥兒是不會這般驚愕的，那是因為那個仕女的臉竟然是……蒼朮？！

“哥兒，是什麼東西啊？”剛好，此時笙哥兒身邊的就是蒼朮。

笙哥兒忙把畫給卷好，“沒什麼東西，一幅畫而已。”

“什麼畫？”蒼朮跟在笙哥兒身邊那麼久，如何看不出笙哥兒面色有異，想到這幅畫是那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公子送的，更覺得詭異——“哥兒也讓我看看吧。”

“就是一般的畫。”笙哥兒想著如果這畫讓蒼朮看見了，那就不得了了……蒼朮最忌諱的就是人家在他的容貌上做文章，取笑也就算了，這還是把他的臉安在一個luo女的身上……

“哥兒。”蒼朮冷笑，“哥兒如今越會藏事了，那什麼公子才認識多久，他送你東西，我就看不得了？蒼朮知道，蒼朮不過是下人，哥兒的事本就輪不到我管……”

“不是這個意思。”笙哥兒無奈地把畫拿出來，“喏，你要看就看吧，只是看了……不要不高興。”

蒼朮接過那幅畫，開啟看了，然後臉就……黑了，拿住那畫的手緊握，都能看到青筋了，還在發抖，可見他有多生氣——

“蒼朮。”笙哥兒知道不好，去碰蒼朮的手，“這無居他只是開個玩笑，無傷大雅的，你莫要生氣……”

蒼朮反握住笙哥兒的手，“無居？哥兒還真的和那人親熱起來了？都叫起名字來了……哥兒就這麼看重他？是，他如今是哥兒的朋友了，就可以拿我開玩笑了……”

“這稱呼上面的事你知道我不在意的。我與他才剛結識，不過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情誼……自然比不上你我，他拿你玩笑是欠妥當了，不過我想著，他本就愛畫這些東西，看見你容貌出眾了，就畫下來了，也犯不著生這門子氣……”

“容貌出眾？那就可以把我和女人聯絡到一塊兒了？還是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蒼朮沉著臉，盯著笙哥兒，“哥兒，你覺得無傷大雅，難不成你覺得蒼朮就該被當成女人？”

“怎麼會？”笙哥兒原本想著勸說幾句就算了，可是現下看蒼朮像被點燃的炮仗，眼裡都有火了，那抓住自己的手力氣很大，都讓他有些疼了，那幅畫早就被丟在了地上，兩個人貼得很近，蒼朮比笙哥兒要高了半個多頭，他低著頭，兩人的呼吸都交纏到一塊兒了……

“哐當——”

重樓進來的時候差點和摔門出去的蒼朮撞到，他也被嚇了一跳，走進房間，奇怪道，“哥兒，蒼朮這是怎麼了？吃了番椒了？”重樓走近才看清笙哥兒也不對勁，臉上有些紅暈，神情有些呆呆的——怎麼了，不過出去弄盆水的功夫……

“沒什麼。”笙哥兒回過神來，吶吶道——剛才那一瞬間，笙哥兒就覺得不對勁了……他是怎麼了？蒼朮不對，難道自己也不對勁了？怎麼那個時候竟然會以為蒼朮會……親下來？……自己怎麼會這麼想……想來兩個人同睡一張床同吃一桌飯，親密接觸的機會也不少，可是剛才那會兒感覺蒼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