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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華政一臉欣喜的模樣,文臻漓甚至都不知曉他為何會有這般欣喜的神情。只聽他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先生沒事便是好了,沒事便好了。”
文臻漓依舊未給他任何的回應,只聽華政緩緩又道,“政兒記起了先生,先生卻是未記起政兒。也罷,若是先生記起,也是會恨政兒,不願見到政兒罷?”
文臻漓微微一蹙眉,突然覺得,華政口中的“先生”並不是他。只是華政那一雙宛若黑夜般深邃的眸子,卻是一直在望著他。
華政似乎不必文臻漓給他回應,依舊自說自話,“政兒是為了讓先生留在身邊,才提出先生留於天朝為質子的條件,並未利用先生。若是先生不信,政兒也絕不會做出讓步。”
“其他條件都可商量,唯獨這一個條件,政兒決不妥協。”
雖說華政想起了前世的記憶,卻也仍然記得現世的事情。前世已然那般失去了文臻漓,華政並不想再有第二次那般的感受,“只恨先生與政兒身份如此。”
文臻漓與華政對視著,依舊看不出華政的眸子裡有任何的瑕疵,華政是那般的認真,只是文臻漓不知曉自己是否還能去相信華政所說的話語。但他如今也逃脫不了,索性便是孤注一擲,“既然你道其他條件可商議,我留於天朝作質子也無妨。”
本若是要他留於天朝作為質子而活,他文臻漓為了宣金也會願意如此做。只是華政將楚苑生殺害了,讓文臻漓始終無法釋懷。利用也好,真心也罷,對於文臻漓來說都已無所謂了,他不會讓自己越陷越深,他與華政那般的情愫,到此為止了。
“先生既然如此允諾,政兒知曉,先生必不會背信棄義,言而無信。”華政輕輕一笑,不想平日那般帶著幾分邪氣,而只是欣喜罷了。
並不是文臻漓的錯覺,華政真的有些與平時不一樣了。
“先生身子與以前一般不好,便是好生休息罷。政兒絕不會再作出何事來的。”華政不想再發現如前世那般的事情,他不能接受文臻漓再從他身旁離去。那般撕心裂肺的感受他已經經歷了一次,任誰都不會想再有第二次。
雖說不會作出何事來,華政卻依舊是攬著文臻漓,側躺在文臻漓身旁。因為只有如此,文臻漓有何事他能第一時間知曉,他不願看到那樣的事情。
“先生……”對於華政來說,這已算是上蒼對他的恩惠了,能讓他再度遇到先生。雖然先生並未記起他,現如今也憎恨他,但那都無所謂了,只要先生在身旁便可,他已經不會再去奢求什麼,只要先生還活著……
華政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文臻漓並不知曉,他也不知曉他與華政上一世還有那般的虐戀,唯獨華政記起了,餘下一個不知情的文臻漓。
不過對於文臻漓來說,或許不知曉會更好,因為若是記起了上一世的種種,他對華政,會更加的割捨不下,而現實,卻不允許他那樣的戀戀不捨。
只是,那“政兒”兩字,每聽一次,便會讓文臻漓心悸一次。讓他覺得,自己對這個名字,似乎有很深很深的情感。
事與願違
華政從那以後,便沒有再作出何事來,甚至待文臻漓極好。好似名貴的珍寶,被他細心的呵護著。只是他無論作何事,文臻漓依舊待他那般生疏。但他也絲毫不介意。
“先生身上的味道與往日一般好聞。”華政有時會如此自說自話,並不介意文臻漓是否會回應。有時他還會一直盯著文臻漓看,可在文臻漓眼中,卻又是覺得他並不是在看著自己,好似看著自己身後的某一處景色。
“罷了,”華政驀然的自嘲一笑,隨後繼續抬起眸子來望著文臻漓,緩緩道,“先生,後天政兒會與你王兄商議求和一事,便是在明谷關,想必先生也知曉明谷關在何處……”
“你這般道,與我有何用麼?難不成你與我道,你會讓我一同前去?”文臻漓清冷的打斷了華政的話語。這讓華政微微一怔,隨後他依舊是那般的輕笑,緩緩說道,“若是先生向政兒提出這樣的要求,政兒也不會拒絕。”
聽他這般一道,讓文臻漓輕蹙起秀眉,只是他不知曉,華政的話語到底有幾分可信。不過只是開口提出這個要求,與他文臻漓也未有什麼損失,“那我便是請陛下允諾,讓臻漓一同前去。”說罷,他便是緊緊盯著華政,看華政會給他什麼樣的答覆。
只見華政面上依舊是那般風輕雲淡,沒有任何的猶豫,只是笑著回道,“好。”文臻漓一怔,他原本以為華政至少會提出什麼要求,可卻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