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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
其實楚苑生這般道也未有錯,華政本就是為了防止宣金是詐降,自然是要抓一些宣金的把柄在手。只是文臻漓對於利用這一詞特別的敏感。他只要想到華政所作的一切,是為了利用他牽制宣金,便是莫名的覺得心涼。
或許他不該如此想,但是思緒卻不聽使喚,一直往最壞的地方想去。
他本該一直防著這個天朝皇帝,可到了最後,自己卻是陷入了那一雙宛若黑夜一般深邃的眸子裡,無法自拔。他這樣的使臣,如此的不稱職,便是應該自盡以謝宣金。
若能不醒
華政察覺到文臻漓神色有變,可他還未說出什麼,只見文臻漓猛然又咳出一灘猩紅的血液,而文臻漓的臉色,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還要慘白毫無血色。與那刺目的殷紅形成鮮明的對比,讓看得人不忍。
華政則是更加的擔憂,文臻漓的身子如何柔弱,他華政並不是不知曉。便是因為知曉,才會如此害怕。他上前去,想要將文臻漓扶住,卻不知文臻漓從何處來的力氣,竟是直接將他的手甩開了!只見文臻漓冷眼瞥了他一眼,語氣清冷而疏離,“別碰我。”
華政被文臻漓這突然的轉變弄得一怔,似乎根本不明白文臻漓為何突然會變得如此。但在一旁的楚苑生卻是趁著這時候,急忙將文臻漓一攬,抬手便是給華政一掌。
華政匆匆反應過來,知曉躲不開這一掌,便是避開自己的要害,硬生生的接了下來。而楚苑生自然是不戀戰,攬著文臻漓的腰便是逃。他知曉,自己必然是敵不過華政的那些宮中侍衛,如今只有逃,或許還能逃出去。
可華政從未想過要給楚苑生逃出去的機會,那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不必等華政下命令,便是一同現身,追了上去。他們的主子早已吩咐過了,決不能將這兩人放走。
文臻漓輕咳了幾聲,耳旁盡是呼嘯的風聲,或許他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但是他很明白如今的狀況是何。他輕聲道,“苑生,你一人走罷,我這般模樣,只會害了你。”
“我如何能如此做?”楚苑生即便是丟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會棄文臻漓不顧。這人在他心目中多重要,只有他自己知曉,他無論如何都不會作出這般的舉止來。
可就算楚苑生將文臻漓拋下,自己一人,也逃不出這個深宮之中。那些暗衛是華政精心挑選,訓練出來,每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楚苑生的武功再高強,也難逃出這些暗衛的手心之中。他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為華政效力而練就的一身武學。
其中一名暗衛眼神微微一凜,手指間不知何時捏了兩枚銳利的暗器,隨後便是一拋,直接擊中楚苑生的小腿處。楚苑生猛然被暗器擊中,重心立即不穩,跪倒在地。
可都已經如此,楚苑生還不忘護著文臻漓。
“苑生!”文臻漓強撐著身子,將楚苑生扶住。可是,還未等楚苑生回應他什麼,那長劍閃爍著詭譎的銀光,竟是直接從楚苑生的身後,貫穿了心臟,那宛若花雨一般的血液,灑落在文臻漓月白色的長衫上,一眼望去,好似他身上落滿了猩紅色的花瓣。
而那劍尖,竟是隻差他一寸距離。刺出這劍的人武功何其高強,竟是將力道掌握的極好。他瞳孔一縮,還未反應過來,那人便是將長劍收了回去。若是他回過神來,必然會直接撲向那劍尖。只是,不會有人給他這個機會。
那華政,對楚苑生下的是死命令。楚苑生可死,不必手下留情。
這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文臻漓根本適應不過來,待他回過神來,知曉楚苑生已然逝去,他很想叫喊出聲,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聲音。他只覺得喉間湧上一股腥甜之氣,猛然的咳出一灘黑血。隨後眼前的一切便是漸漸昏暗了下來。
若是就如此死了,或許比什麼都好。
可這只不過是文臻漓如此想罷了,華政如何會讓他死?
“聖上……”那御醫替文臻漓把了脈之後,蒼色的眉微微蹙著,似乎有些為難。華政最看不得御醫如此模樣,且文臻漓此時又是命在旦夕,他語氣冰冷凜冽,問道,“莫要給朕一堆廢話,只要說能治,還是不能治!”
御醫聽到華政如此口吻,心中便是一驚,身子微微一顫。要知曉,這個皇上雖然平日裡十分明智英明,但若是惱怒,那便是不顧他人如何,必是殺之而後快!御醫緩緩回道,“能治,但只能治標不治本……他身子骨本就虛弱,又受了如此重傷,日後必會落下痼疾。”
“先治好了再說!”華政哪裡理會這御醫說的什麼話語,如今先將文臻漓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