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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練字認真,臣便是不願打擾。”文臻漓輕聲的回道,華政聽後一笑,問道,“先生如今覺得我的字如何?能入得了先生的眼罷?”
“殿下倒是說笑了,臣可未有如此高的眼界。”文臻漓微微搖首,隨後伸手去將宣紙拿起,仔細的端詳了華政如今的字跡,有幾分那位名家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屬於華政的那份沉穩內斂。倒是形成屬於華政自己的字跡。
只見文臻漓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見的弧度,若不是因為他的眸子稍稍的溫和了一些,幾乎沒有人會發現他的笑意。只聽他緩緩道,“殿下如此勤奮,自然是進步頗大。”
華政一直注意著文臻漓,這神情,便是被他收入眼底。其實先生的性子還是和以前一般,並未有多大差別。華政輕輕一笑,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靦腆,不過可以看得出他的欣喜。文臻漓微微一怔,沒有想到,太子還有如此稚嫩的神情。
文臻漓緩緩收回自己的眼神,將手中的宣紙放在桌案上,語氣平淡無奇,“太子殿下若是能這般下去,日後必定有一番成就。”
華政一聽,並未表現出其他神情來。其實對於他來說,現在的他,已經不追求什麼成就了,他只希望,能與先生在一起,一直在一起罷了。
“殿下,奴才送茶來給您提提神。”李德端著小案就是走了進來,邊說道。當他看見文臻漓之時,有些驚訝,又是道,“文太傅已然來了?小的立刻再去準備。”
文臻漓卻是在李德轉身離開之前,開口道,“不必了。”他輕輕瞥了一眼李德手中的茶,詢問道,“殿下怎麼回事?昨日沒睡好麼?”
李德瞥了一眼華政,似乎在看華政的臉色。只見華政的臉色不太好看,似乎在暗示著他不要多嘴。文臻漓自然是察覺到了李德眼神的去向,聲音清冷的繼續道,“李公公還是如實告訴我才是,不然,若是殿下有何事情,皇上怪罪下來,你可知曉後果?”
“先生,我並未有何事。”華政上前,對著文臻漓說道。隨後又是轉過臉來望著李德,命令道,“李德,你下去罷。我與先生要開始晨讀了。”
李德聽見華政這麼發話,就是急忙應了一聲,將手中的醒神參茶放下,趕緊退了出去。
文臻漓敏銳的察覺到,華政應該不是單純的沒有睡好。看這段時日華政的進步頗大,他也隱隱猜到是如何回事了。他走上前去,將那一杯參茶端了過來,緩緩道,“殿下先喝下罷。”華政望著文臻漓,神色看上去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樣。
若是旁人看去,必會驚訝,這太子竟然也會有如此神情。竟是生怕坐於他對面的那人,會生氣惱怒。文臻漓哪裡理會華政此時怎樣的神情,他只是輕聲的說道,“殿下如此勤奮的確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先生……”華政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卻被文臻漓打斷了,“殿下現在還小,若是不注意身子,落下痼疾,日後皇上怪罪起來,倒是臣的不是了。”
華政本是張口想要說什麼的,可是聽到文臻漓這句話,他便是沉默了下來。也是,雖然先生現在是關心他的身子,但並不是如以前那般寵溺他,而是作為一個臣子,作著本分的事情罷了。他自己,也不該那般期待太多。
只是日後,他會竭力讓先生的眸子裡,只存在他一人。
華政擺出一副認錯的神情,宛若孩子一般撲閃著雙眸,望著文臻漓,語氣帶著幾分歉意的說道,“先生教訓的極是,我不該如此急於求成,日後必定好好休息,不再如此了。”
文臻漓見華政認錯態度竟然也是誠懇,若是其他皇子,可不會這般好好的接受太傅的說教,心中對華政自然又是欣賞幾分。他微微頷首,“既然殿下明白就好。”
華政望著文臻漓,隨後便是詢問道,“先生是關心我的身子,還是害怕父皇責怪?”話語中其實有試探性,只是文臻漓並不知曉華政的真實目的。
文臻漓也沒有想到華政竟然會問他這樣的問題,他微微蹙眉,想也未想的便是說道,“自然是殿下的身子重要。皇上的怪罪倒是其次。”
華政輕輕一笑,顯然是很喜歡這個回答。對於宮中傳聞說,琢磨不透這個太子殿下,文臻漓倒也是有幾分同感。有時候,他實在想不通,殿下為何會如此欣喜。
只是文臻漓也不是什麼好管別人閒事之人,並未有詢問華政原因。他正襟危坐在華政的對面,手中拿著《論語》書卷,便是開始授課。
華政依舊是與平日一般,喜歡盯著文臻漓不放。文臻漓自然也是習慣了華政如此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