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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大人,不想能在這裡碰見,實在巧合。”
富察額色赫笑的更加和藹,隨著襄親王邊進了太和門,邊回道:“說是巧合,不如說是老臣在此等待襄親王多時。”
博果爾眉目一挑,卻不經意瞥見不遠處同去上朝官員,正眼神詭異的偷覷著自己,不由摸了摸下頜好笑道:“本王倒不知自己生的如此古怪。”
同看到他人動作的富察額色赫不由長吁短嘆道:“襄親王英姿勃發,自然招人眼目,如今皇上正是大展宏圖之時,可嘆老臣這般朽木殘燭,卻是有心無力。”
博果爾眼角勾笑掃了眼富察額色赫,心中明白,這老狐狸又在順坡滾驢,今天這一出怕也是他給皇上出的主意,皇上倒是信賴他,竟真自己這種只會好吃懶做的閒人也召上了檯面。
只是博果爾猜到其一,卻沒猜到其二。
富察額色赫希望襄親王成為順治的親信大臣實出有二,一方面可以壓制八旗子弟對於皇上重用漢臣的非議,另一方面卻是出於對皇上性情的瞭解,皇上建業心切,有時手段難免狠厲,而襄親王的性情較為方圓,也許能為皇上起到周全的作用。
只是這裡面種種思量,卻都不好明白說道。天子威赫,生殺予奪,就算他自持兩代忠臣,卻也最清楚為官慎言之道。
思量之間,乾清門已到,博果爾按親王身份需站到大臣前,他這是第一次參與聽政,抬手見到朝曦之下,乾清門前兩側影壁流光四射,不由眯了眯眼,隨著其他人垂首等待御座升起。
不一會響鞭炸鳴預示著皇上到了,大臣們開始例行公事上奏著“國泰民安,五穀豐收”的瑣言碎事,博果爾忍不住的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成了打盹偷懶的催眠曲。
眼看他這首日的雕像任務即將告罄,一封奏摺忽從上方摔打在他的前方,驚得博果兒瞌睡全消,頭皮炸起,卻聽到上座之人狠聲厲喝:“此等悖旨藐法之人,即刻當誅。”
左側刑部大臣上前按章奏明:“皇上,湖州知縣徇私枉法,貪酷並行,證據確鑿,按律例當革職行絞斬。”
“準,”上座低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肅殺之氣,繼續說道:“朕曾嚴明,貪官蠹國害民者,無論枉法,除革職定罪,一律不得寬恕,望眾卿謹記。”
垂首的博果爾眼中深光掠過,對於順治對貪官汙吏的懲治嚴格他早有聽聞,也清楚其間利害關係牽連眾多,動輒牽一髮則動全身,甚至這樣的利害關係會動搖到某些權貴的根本,不由得他心裡有些嘆息,這皇上果然不好當的。
伴隨著略顯沉凝的氣氛這日早朝終於落下了帷幕。
博果爾這才抬起步伐準備出宮,卻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吳公公攔了下來,低聲和氣地請道:“襄親王,皇上召見,還請移步乾清宮。”
博果爾心中嘆氣,卻面上笑了笑,比了個請的手勢,“煩勞吳公公帶路。”。
吳公公躬身作揖,連說不敢,隨後與博果爾挨近低聲道:“皇上因早朝的事心情不好,還得襄親王多幫開釋。”
博果爾扯起一笑,心中卻覺有趣,這怕是找錯人了吧,不說自己不是嘴巧逗人的性子,更做不了解語貼心的活,加上前事孽債還在,皇上看到自己不更加彆扭已是萬幸。
待他進了乾清宮南廡房,才發現富察額色赫也在,正坐著一把椅子上與斜靠在榻上的順治商討著什麼。順治正對門口,抬頭便見到他進來,本來肅凝的臉上頃刻帶上了笑意,“博果爾來了。”
那親厚的口氣頓時炸得博果爾一身冷汗,不由心裡發悚,不明白這才幾日未見,這皇上咋好像一下子就跟自己親厚起來。
只是他嘴角還是習慣著帶上笑意,走了過去行禮請安,隨後被要求坐在榻側,按照順治的說法,私底下自家兄弟不用如此見外。
博果爾明顯已經有些消受不起這種意外關愛,按令坐下後,自動將對方那些話語當做自己的“幻聽”。
“皇上,峻法嚴刑並無法杜絕湖州知府之流的貪汙犯事,去其根本還在體制。”富察額色赫待兩人落定,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順治倚著靠墊,手中捏著本奏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已是本月的第三起貪案,朕知汙濁難除,卻只能先用手段壓制,可恨根本牽制甚大,拔起源頭實在困難。”即使他語氣聽來平淡,但字字之間都透出了對肅清吏政的艱難疲憊。
富察額色赫這時卻看了博果爾一眼,博果爾心中一緊,果然就聽到富察額色赫緊接著問道:“襄親王不知有何看法?”
博果爾臉色一黑,不明白這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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