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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花朵,雪白的花瓣與飄落的雪是這般的相似,唯一的差別僅只於風雪中淡淡浮動的暗香。
直到老福伯離去的腳步聲遠離至聽力範圍外後,緊繃心絃的宮諭方能稍事鬆懈心神,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將不曾轉移的眸光自梅樹移開。
其實,宮諭的心並不如其外表平靜,貴氣高雅的容顏在老福伯離去後亦是一臉悱然……無力自制。
提及宮家,必然免不了會想起宮家的人、事。思及宮家,宮諭的心仍是一片苦澀,與宮旨之間的手足相殘並非他所願,只是時勢不由人啊!自從上任當家主宮譸過逝後,宮家再也沒有任何值得他留戀的事物。
雖然,宮譸亦不是名慈父。
名揚大江南北擁有支撐天之力的宮譸渾身上下根本沒有任何柔情可言。印象中,那是名身為人父的印象遠不如身為宮家主人印象深刻的父親。
妾室所生的他雖自幼因天姿聰穎而倍受重視,但兩人間的情感說是父子,倒不如說是主從。只是,這麼一層淡薄的關係卻已是他與宮家唯一的淵源了,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既然,宮旨想要宮家,那就給他吧!身外的一切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再度思及宮家過往的一切,宮諭難以自制的又是一聲嘆息,為免自己再次墮入苦惱的深淵,他伸手推窗,重新將目光與心思投射至窗外梅樹上。
窗外的景緻依舊,只是多了道如夢般的影子。
一道沒有預警,憑空出現的虛幻身影。
細雪紛飛中,一抹雪白的身影悄悄立於樹下,自然的融入景色中與雪地、梅樹構成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虛幻影像。
剎時間,宮諭的心狂跳,炙熱的視線迫切的凝視著這道不真實的身影。
如夢般的影子背對著一切立於樹下,孤高傲然、遺世卓立的模樣像極了他所鍾愛的梅,讓宮諭的目光無法自己的深深刻印在這抹幻影身上。
像是感受到宮諭直射於身的火熱視線,背對宮諭而立的“他”,雪白的身影緩慢的側過身來,映著微弱的光線與銀白的大地,映像出靈幻絕塵的容顏。
突兀的出現在已納入私人庭院範圍內梅樹下的“他”以不似凡人的脫俗容貌與氣質奪人魂魄的攝住了宮諭全副的心神,讓向來冷靜沉著的他全然無法自己的醉了,醉在這場由雪、梅、幻影所構築的夢境中……“很美是不!?”淡淡的清澈嗓音不預警卻也不突兀,輕柔的將宮諭的心神自這場虛幻的夢境中喚回。
“是啊!”隔著窗,眼中只有“他”的身影。 宮諭痴迷的凝視著「他”說道。
僅短短的一句之後,疑似身在夢境中的宮諭不敢再開口,只是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樹下那抹虛幻的身影,深怕一眨眼,“他”就此消逝無蹤……猶似一場春夢……雪,不知何時已然止息,萬籟俱寂的世界裡,唯一的聲響是宮諭胸口愈來愈快,愈來愈劇烈的心跳聲。凝視著含笑的“他“,一顆心不知不覺的糾了起來……擰痛不已,莫名的情感無法剋制的汩汩流出……填滿心田……這種情感,是心痛,是酸楚……凝視著這名突然冒出的陌生人,宮諭卻有著極為熟悉的感受,私毫不曾想過陌生的他是如何無聲無息的穿越層層的房舍與警戒進入這位於莊院最深處的私人庭院中。
汨汨流出的情感激昂、火熱的澎湃於他一度冷然的心田,紛亂中,宮諭的心是這般的火熱卻又是異樣的透澈,莫名的卻又清楚的知道這種炙烈的情感除了戀,再無其它解釋。
他——宮諭,對一名陌生且不知是人是魔的幻影一見鍾情。
就這樣,兩人隔著一扇窗遙望,凝視著彼此,直到始終含笑不語的他以一聲輕笑打破了存在兩人間的魔咒。
“梅漱,”看著一臉呆愣的宮諭,他再次笑著解釋,“我是指我的名字。”
“梅樹?”心底隱約明白了“他”的身份,卻只有欣喜而無介意。
“不,漱石枕流的漱。”笑著解釋的“他”是這般的輕柔虛幻。
“我是……”聞言,宮諭迫不及待的報上名姓。而梅漱卻只是淡淡一笑,笑容中有理解,有明瞭。一種不似初次見面的笑容,一種深深的明瞭……凝視著梅漱虛幻飄緲的笑,宮諭再度痴了、傻了。
梅漱那像是隨時都可能消失無蹤的身影讓聽從發自真心需求的宮諭不顧一切的躍窗而出,將這抹虛幻的影子緊摟在懷中,萬般珍重、憐惜的環摟著這抹隨時會消失的身影。
一陣暗香順著梅漱的身子向外飄散,燻攏住緊摟著梅漱的宮諭,讓他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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