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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是件好事。可一宮專寵……如今下了朝,在御書房坐不了一個時辰,便把所有的奏摺都推給我和青門,抬腳就走。多半是陪皇后在內校場跑馬射箭。長遠下去豈不要荒廢朝政?是得好生勸勸陛下了。”廉松風半開玩笑的道:“你就不怕得罪皇后嗎?”雲修儒沉默片刻道:“我問心無愧與天地,得罪便得罪吧。人生一世,哪有不得罪人的。”抬頭望著他的臉道:“不怕我與你惹禍嗎?”廉松風見院中無人,俯首在他光潔的額上印上一吻道:“我不怕。”又正色道:“你若是遇到什麼事,要做什麼決定,務必要告訴我。別忘了你曾說過,萬事與我同擔待。”雲修儒點點頭。
夜已深了。偶有夏蟲呢喃之聲,絮絮傳入耳中。潔白的月光慢慢照進屋內,正映在床榻之上。
雲修儒回頭望著廉松風,猶豫了半響,方鼓起勇氣輕輕喚了一聲。廉松風朦朧間轉過頭,只覺嘴上柔軟一片,有什麼東西正在試圖撬開自己的牙。猛地清醒過來,只聽那人在耳邊若斷若續的道:“我……想給你。”廉松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一面抱緊他,一面將帷幔緩緩拉下。明月隱入雲中,室內變得晦暗不明,只聞得急促的喘息聲連綿不絕。
四更天時,廉松風被敲門聲驚醒,方要問什麼事,只聽汲慶祥在外道:“急召二爺往青平宮去,說是陛下正發燒了。”雲修儒慌得打床上爬了起來,梳頭穿衣。開了門才跑兩步,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虧了汲慶祥在跟前扶了一把,才不至於跌倒。廉松風也穿戴了趕出來。一面安慰他,一面提了宮燈扶了他的手,同來接的內侍,往青平宮而來。
艾豐泰在宮門外正急的跳腳兒,遠遠兒的瞅見雲修儒過來,幾步搶過來扯住道:“爺爺,你可是來了,快著點兒吧。”雲修儒急問是怎麼回事?艾豐泰說,估計是這幾日陛下玩兒熱了便脫衣服,涼的東西又吃得太多。再加上睡得太晚,上朝起得又早,慢慢便將病給攢下了。快進屋時,忽然悄聲道:“今晚皇后侍駕,雲爺小心了。”雲修儒道了聲謝,同他走了進去。廉松風不曾奉召,只得在屋外伺候。
裡面的人見雲修儒來了,都紛紛與他讓路。皇后臉色很是難看,一見他便又黑了幾分。不得已起身讓到一邊,示意他上前伺候。雲修儒向她躬了躬身,幾步趕至床前,幾乎是用盡全力的,按住慧錦帝亂抓的雙手,只覺那肌膚格外的燙人,輕聲喚道:“陛下,陛下!”慧錦帝滿面通紅,閉著眼,含糊不清的叫了幾聲。在場的人聽著,早已是見怪不驚了,皇后雖已聽說,慧錦帝有時管雲修儒叫“娘”,可那畢竟只是聽說。如今親耳聽見,禁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連環,天香忙上前將她扶住,主僕三人驚愕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雲修儒一面答應著,一面輕喚著歡郎。皇后猛地驚醒,問道:“他在叫誰?”艾豐泰小心的回道:“回娘娘,此乃陛下的乳名。”皇后愣了片刻,使力甩開扶她的手,眼裡含著淚,向外面疾奔而去。不想在臺階上被裙裾絆了一下,廉松風離得最近,來不及細想,衝過來一把抱住。皇后正自傷心惱怒,身子陡然間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猛抬頭,燈光下那人雙眼燦若星辰。連環喝道:“大膽的奴才,還不放手!”廉松風慌忙鬆開手,跪伏於地道:“奴婢廉松風叩見皇后娘娘。”皇后一怔,擦了把眼淚道:“你便是廉松風?雲修儒的結拜兄長?”廉松風回了聲是。皇后暗自恨道:“雲修儒,這世上的好事總不能讓你都佔了去!”不知哪兒來的邪火兒,幾乎將她胸口衝的炸開。抬腳踢在廉松風的肩上,怒衝衝的去了。外面伺候的內侍們見了,大多心存不服。艾豐泰同幾個內侍趕過來將他扶起,讓他到那邊值房去歇會兒。廉松風微笑道:“皇后一介女流,能有多大的力氣?不妨事的。”一邊又暗自想道:“果然是練過武的。所幸,這一腳不曾踢在守真身上。”忽又想起什麼,望著在場的幾個內侍道:“今日之事,萬不可傳入陛下耳中。若誰敢多言多語,駱掌印可不是好相與的,都記下了?”眾內侍忙躬身答應著。哎豐臺點頭嘆了口氣道:“這差難當啊!廉掌印請到裡面去吧。”廉松風頷首,隨他往屋裡去了。
慧錦帝已扎完了針,太醫寫了方子,退了下去。雲修儒叫了兩個年輕內侍,按照太醫說的,將慧錦帝上衣脫去,俯臥於床。另有內侍拿了烈酒過來,塗在他的背上。雲修儒一面用力揉捏一番,一面又讓抹酒,接著再揉。廉松風見他不一會兒便滿臉是汗,喘了起了。忙走過去拉開他,用好的那隻手繼續揉起來。雲修儒此時一心都在慧錦帝身上,並不曾察覺廉松風有什麼不妥。
不到半個時辰,慧錦帝漸漸的退了燒。雲修儒名內侍把衣服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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