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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會實現承諾,在那裡等你歸來。”
蕭段頓時雙眸迷濛,搖頭道:“你說過與我相守一生的,怎可負我。”
冷月瀾想握住蕭段的手,無奈有別人在,他只得忍住,柔聲說道:“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說罷,他翻身上馬,依依不捨地看了蕭段一眼,昂道向蓄勢待發的一百名禁軍下令道:“出發!”
聲音一下,他便拍馬揚塵而去。一百名禁軍見狀,應和一聲,立刻隨尾。
蕭段追了幾步,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英姿綽綽的身影漸漸杳微,最後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作者有話要說:
☆、飛鴻蕩天
冷月瀾走後,冷筠便開始佈防,並命人在山中做了許多陷阱。
夜色中峰嶼沉浮,一執冷月在空中散發著幽光,蕭段神不守宅地守在山崖邊,注意著山下的情況。
郭長風站在他身邊,同樣神色緊張。過了片刻,他看不到山下有動靜,忍不住轉目望向蕭段,問道:“你看出動靜了嗎?”
蕭段搖頭,他連撥出來的氣息都緊張得能灼痛膚肌,一雙星眸望穿秋水,卻等不到那人的訊息,只覺得五內如焚。
少頃,郭長風驚呼道:“有動靜了!”
原本在遠處佈防的冷筠聞聲,立刻跑了過來,邊喘息邊望向山下。
蕭段凝神望去,只見山下營頭大亂,燭影亂舞,喊殺聲震天,聲音卻亂如風雨。
三人屏息觀望,山下的殺聲漸烈,聲聲紮在他們心頭。蕭段緊張得咬緊牙關,竟在不知不覺中咬得出血。
第一營過後,第二營的燭火漸漸凌亂,直至赤焰焚空。他們立在半山腰都能感覺到那濃烈的殺氣。
蕭段的手心早已被冷汗溼透,雙目一瞬不瞬地看著山下最凌亂的地方,那是他最愛的人在浴血奮戰。
山風迎面撲來,風聲淒厲似鬼哭,吹得蕭段雙眼刺痛,他卻不肯閉上,哪怕只有一瞬。
第三營、第四營……山下人仰馬翻,殺聲伴隨著慘叫聲,在風中或凝或散。火光蔓延到最後一營,把山下的營寨映得亮如白晝,無數士兵棄下營帳,奪路而逃。
看此情形,冷月瀾應該突圍成功了,眾人悶在喉嚨的一口氣總算呼了出來。蕭段閉目迎風,身上的憂鬱一掃而空,當他再睜開眼時,眸裡鋒芒如浪,他向冷筠說道:“陛下,熙王既然突圍成功,楚王必定傾盡全力攻上山,請陛下移駕山頂,以策萬全。”
冷筠聞言點頭,叮囑道:“你萬事小心。”
蕭段的眸中寒芒如電,堅定地道:“臣就守在這裡,絕不讓敵人越過此地。”
冷筠輕拍一下蕭段的肩膀,帶了部分禁軍上山頂暫避。待冷筠走後,蕭段也轉身往山下走去。身後的郭長風忽然叫住蕭段,說道:“蕭段,你久居醉紅塵的產地,卻連一杯醉紅塵都沒請我喝過,這也太小氣了。平叛之後,你必須盡地主之宜,請我喝一罈。”
蕭段轉過身來,他唇邊帶笑,白衣在月下如璫似雪。
“可以,如果這場仗結束後,你我都還活著的話。”
郭長風朗聲一笑:“就為了喝你這一罈酒,我也要努力活著。”
話罷,兩人不再交談,各自為這場硬仗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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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瀾突圍之後不敢稍緩,帶著戰後餘生的數十名禁軍疾馳向光銳營。
他們越接近邊塞,霧色越濃。此時已晨光初現,光銳營半隱在霧色裡,帶著一份神秘的色彩,只有營門的火光在夜色之中搖曳。
冷月瀾沒有穿戰甲,一身衣衫上的血色如染秋楓,他來到營門前,朗聲說道:“吾乃熙王,有事找光銳營都督陸錚。”
守門計程車兵是老兵,他一看見冷月瀾那張膚色玉曜的臉,立刻上前開了營門,恭敬地行禮:“參見殿下!”
戰場之上瞬間萬變,冷月瀾心急如焚,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本王有急事找陸錚,麻煩你去通報一聲。”
那士兵聽罷,立刻領命而去。此時校場上已有許多士兵在晨練,他們聽聞熙王駕臨,總是假裝不經意地投來敬慕的目光。
少頃,身穿綠色長袍的陸錚匆匆趕來,他完全不掩飾臉上的驚喜,匆匆行了禮便問道:“殿下怎麼來了?”
當陸錚的目光掃過冷月瀾身上染血的衣衫時,他的笑容驟然凝結在臉上:“殿下受傷了?”
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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