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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的身體,更不惜砸下許多名貴藥材。只是冷月瀾心裡焦慮,用膳時味同嚼蠟,夜間難以入眠,因此康復得極緩慢。
自冷月瀾醒來以後,白慕棋更不願意出門了,他恨不得與冷月瀾形影不離,有時候得到冷月瀾一個笑容便能讓他開心很久,冷月瀾的一個蹙眉又讓他驚慌不已,他這種痴戀成顛的狀態很快便引起守元的憂慮。
這天,兩人剛出了冷月瀾的廂房,守元便把白慕棋拉到院庭,低聲說道:“世子,我總覺得此事有些不妥。”
白慕棋聽罷,心裡有些不快,但守元自幼跟在他身邊,與他情同兄弟,因此他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問道:“有何不妥?”
“奴才看瀾公子的舉止談吐,總覺得他的身份不簡單,奴才前幾天聽說北辰的熙王俊美無雙,又在兩個多月前投入淮河自盡,那熙王的名諱便是冷月瀾……”
“不必再說了!”白慕棋冷聲打斷守元的話,警告道:“本世子就當沒聽過,你以後莫再提!”
“世子,你應該早就懷疑他的身份了,為何不肯正視此事?倘若他真是熙王,你便是窩藏敵人,這罪可不小,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怡王殿下想想。”
白慕棋煩燥地說道:“阿瀾現在已失憶,他舉目無親,我怎能棄他於不顧?”
“他是否真的失憶也很難說,世子,人心難測……”
守元尚未說完,便看見回廓裡站著一個翩翩如玉的人,那人臉如寒霜,蒼白的嘴唇緊抿著,即使身體一直顫抖,卻仍然挺直著後背,不肯示弱。
守元立刻住嘴,眼神閃爍不定。
白慕棋看到守元神色有異,立刻轉過臉,當他看見冷月瀾那刻,幾乎嚇得魂飛魄散,他快步走過去,想扶住冷月瀾,卻被冷月瀾避開,他立刻著急地說道:“阿瀾,你別聽他胡說,我……”
冷月瀾一張俊美的臉愈加蒼白,他神色冷漠地向白慕棋揖手行禮,說道:“在下叨攏已久,如今身體已無大礙,就此告辭。”說罷,他便邁步離開。
白慕棋立刻著急地攔住他,神色驚慌地說道:“阿瀾,你別走,守元只是亂說的,我連一個字也不信,更不會把你交出去。”
冷月瀾被白慕棋攔住去路,他的表情未變,連聲音也毫無起伏:“請讓開。”
白慕棋看著那即使全身顫抖仍然不肯屈服的人,心裡又急又疼,忍不住伸手扶住冷月瀾:“阿瀾,我從來沒懷疑過你,我既然救了你,便會救到底,絕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把你交出去。”
冷月瀾想掙開白慕棋的手,但白慕棋抓得很緊,他掙了幾次都掙不開,不禁低聲嘆息:“慕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即使你把我交出去,我也不會怪你。如守元所說,我很可能是敵國的人,繼續留在這裡對你沒好處,我不能連累你。”
“這些只是守元的猜測,完全沒有根據。再說,倘若你真的是熙王,一旦你離開怡王府,豈非危機重重?我既然救了你,便要守護到底,怎能中途棄你於不顧?”白慕棋的態度極強硬,他已打定主意,就算冷月瀾堅決離去,他也會強行留住,絕不能讓冷月瀾就此離去。
想到這裡,他不禁惱怒地看了守元一眼,斥道:“你以後若再敢胡言亂語,我絕不輕饒!”
守元在白慕棋身邊侍候多年,這還是白慕棋第一次對他厲言怒色,守元心裡有些驚慌,立刻扇了自己幾個耳光,保證道:“奴才知錯了,以後絕不會再胡言亂語,請世子恕罪。”
冷月瀾見狀,正要阻止對自己打耳光的守元,但他只走了一步便腳步不穩,被緊跟在後的白慕棋抱住,他咳了幾聲,氣息有些不穩,讓抱著他的白慕棋急如火燒油煎:“你怎麼樣了?你看看你,拖著這樣虛弱的身體能去哪裡?你要是惱我就罵我,別再折騰自己。”
冷月瀾過了片刻才穩住氣息,虛弱地對白慕棋說道:“你別怪守元,他是為你好。”
守元聽到此言,眼睛驀地紅了,心中的委屈頓時消散無終。
白慕棋哪裡敢逆他的意,立刻應道:“好,好,我不怪他,你先回廂房休息,可好?”
冷月瀾折騰了這麼久,已經眼前發黑,只得任由白慕棋把他挽扶回廂房,他躺在榻上低低咳了一陣,聲聲割在白慕棋心頭,恨不得以身相代。
冷月瀾喝了湯藥,終於支撐不住昏睡過去。白慕棋守在榻沿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龐,心疼得無以復加,他的心中暗下決定,若有一天冷月瀾的事情曝光,他即使拼了這條命也要保住冷月瀾,最多與冷月瀾浪跡天涯。
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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