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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息一聲,掩上門,闊步離去。
直至朱逢時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蕭段才關切地問道:“你的身體可有不適?”
蕭段要了一夜,冷月瀾的身體自然不可能一如平常,但他不想一直躲在木屋內,便說道:“雖然有些不適,但並無大礙,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難得冷月瀾提出要求,蕭段哪能不答應,他為冷月瀾披上白狐裘,並仔細掖好領口,這才與冷月瀾並肩走出木屋。
山中的木屋都建在較隱蔽的地方,被岩石或大樹遮擋著,莫說在山下,即使在附近看過來也不一定能發現。
蕭段帶著冷月瀾轉過幾個彎道,一大片梅林映入眼簾,燦爛的梅花開滿枝頭,花瓣隨風飄飛,宛如落雪。地面上也鋪滿了花瓣,芳香盈袖。如此美景,讓人見之忘俗。
冷月瀾深吸一口梅花香,感嘆道:“真是人間仙景。”
蕭段轉目望向冷月瀾,眸中情深繾綣,聲音溫柔得彷彿風過即碎:“我一直想帶你來此地賞花,今天終於得償所願。”
冷月瀾唇邊蘊笑,眸光柔和地說道:“若能邊飲酒邊賞花,那就更好了。”
蕭段回以一笑,說道:“我上次來時,在梅花樹下埋了幾壇醉紅塵,等著你回來時共飲,今日便挖出來吧!”
說罷,他便在梅樹下來回走了幾圈,隨即停在某棵梅樹下,蹲下身挖起土來。冷月瀾雖想幫忙,但他身體有些不適,不宜蹲下,只得站在身旁看著。
蕭段挖了片刻,終於挖出了一罈醉紅塵,以冷月瀾的酒量,一罈便夠了。他把土填好,擦乾淨酒罈,放到道旁的石桌上。
石桌上早就擺好了燙酒壺和酒杯,蕭段拍開封泥,開始溫酒。一陣狂風吹過,梅花漫天,數瓣梅花落入燙酒壺中,泛起陣陣漣渏。
兩人對桌而坐,看著落花翩翩,聞著濃濃的灑香,偷得浮生半日閒。待酒燙好之後,蕭段用勺子舀酒,和著壺中的梅花一起倒入杯中,竟添了幾分風雅。
冷月瀾已許久沒喝過醉紅塵,此時聞著熟悉的酒香,昔日的記憶紛至沓來,讓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蕭段見狀,握住冷月瀾的手,說道:“我知道你放不下北辰,你放心,只要南岐一亂,他們便無暇顧及北辰了。”
冷月瀾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轉念一想,雖然如今的北辰處於風雨飄搖的境地,但卻不是那麼容易被滅的。他如今已是朝露之骨,根本無法忍受顛簸之苦,即使再擔心北辰也有心無力,而且北辰謠言漫天,君臣皆對他猜忌,他回國亦無益,甚至有身死之禍。
思及此,他只能嘆息一聲,反握住蕭段的手,說道:“只能如此了。”
兩人緩緩碰杯,把杯中之物仰頭飲下。蕭段看著冷月瀾那優雅的動作,只覺得整顆心都軟了下來。
忍受了數月的相思之苦,如今,這個心裡最牽掛的人就在眼前,他的每一個眼神都能得到回應,這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朝朝暮暮情
赤渙遺族的眾侍衛在折騰了數月之後,終於有幸見到了傳說中容色無雙的熙王。雖然這個人曾讓他們來回奔波,但乍見這名風骨俊茂的男子,卻沒人能生出埋怨之心。
雖然五行山寒冷,但冷月瀾卻很喜歡徘徊在那片梅林下,或煮茶賞花,或在梅樹下彈琴作畫,而他撫琴的畫面更是眾侍衛眼中最美的風景。
冷月瀾在朱逢時的調理下,損傷的身體已漸漸調理好,只是劇毒未除,毒發時仍然十分駭人。每當那時候,蕭段便會緊緊抱住他,與他一同面對。
山中的日子十分平靜,若非大仇未報,蕭段幾乎想一直這樣過下去。然而,一個多月後,他便收到訊息,白錦發皇榜赦免了他。同時,南岐將與西豐國和親,由白天擇迎娶西豐國的柔福公主。
蕭段聽完訊息後,冷冷一笑,說道:“看來這就是白天擇做出的妥協了。”
冷月瀾緊蹙雙眉,語氣帶著憂慮:“白錦是想一舉覆滅北辰,又怕西豐國趁虛而入,這才提出和親,這不但可以免除後顧之憂,還可以向西豐國借兵,倘若和親成功,北辰危矣!”
朱逢時也贊同冷月瀾的看法,他的一張臉如覆薄冰,說道:“不能讓他們和親成功。”
蕭段把手中的紙條放在燭火上,冷眼看著紙條被燒成灰燼,明滅不定的燭火映在蕭段的臉上,劃出一道道暗影,他的嘴邊噙著一抹冷笑,說道:“我不但要阻止他們和親,更要讓南岐和西豐國反目成仇。”
說罷,蕭段把目光轉向冷月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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