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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才剛梳洗完畢,皆是長髮披散的模樣,冷月瀾見蕭段情緒低落,便抱住他,用右手輕撫他半溼的長髮,那一下一下的撫摸就如暖陽般慢慢滲進蕭段的心懷,使他焦慮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冷月瀾把頭伏在他的肩膀,低喃道:“不要緊的,我已經習慣了。”
蕭段知道冷月瀾只是在安慰他,這種痛楚哪能習慣?每當想起冷月瀾毒發時的模樣,蕭段便仿如烈焰焚心,心痛得無以復加,他聲音沙啞地說道:“我那日看著你毒發,恨不能以身相待,更恨自己無能為力。”
冷月瀾又低聲安撫道:“天無絕人之路,朱公子不是在研製解藥嗎?我忍一忍不要緊,至少有你在我身邊。”
冷月瀾的氣息柔柔掠過蕭段的耳際,頓時讓他心神一蕩。他這數月來為了尋找冷月瀾一直神魂不安,如今佳人在懷,那些忽略已久的綺念便如山崩海拂般撲來,他把冷月瀾壓在榻上,看著眼前人長髮如瀑、眉目柔和的模樣,心中的愛意充盈鼓盪,他輕吻一下冷月瀾的額頭,聲音中帶著濃烈的慾念:“月瀾,我想要你。”
自重逢之後,冷月瀾便感覺到蕭段一直在狠狠壓抑著心中的內疚、不安和心痛,無論他如何安撫都無法讓蕭段這股壓抑的情緒消散,於是他回抱蕭段,主動親吻蕭段的唇,他的動作很溫柔,是以安撫為主的吻,蕭段立刻奪取主導權,用舌尖侵入他的口腔,不放過他口中任何一處地方,兩人忘情地唇舌糾纏,半溼的長髮也隨著他們的動作而纏作一起,風情無限。
這一夜,蕭段沉淪在冷月瀾的溫柔之中,一次又一次地以互相糾纏的身體來感受著懷中這個人的存在,而冷月瀾也對他十分縱容,即使倦極也始終抱住蕭段不放,讓蕭段一次又一次發洩多日來的不安和焦慮。直至拂曉,他才昏睡過去。
蕭段為冷月瀾清洗好身體,這才滿足地抱著冷月瀾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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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纏綿,蕭段焦慮的情緒終於被安撫住,他在黃昏時醒來,轉目看了一眼懷中沉睡的冷月瀾,原本清冷的眉目立刻柔和下來,他輕吻一下冷月瀾的臉,然後小心翼翼地下了榻。洗漱之後,他開門走出木屋。
朱逢時早已端著藥候在門外,此時看到蕭段出來,便立刻迎了上去,恭敬地道:“公子,熙王該服藥了。”
蕭段唇畔帶笑,溫聲說道:“他累了,讓他再多歇一會吧!”
朱逢時放好藥碗,和蕭段走到涼亭裡對桌而坐,邊煮茶邊問道:“霜城那邊的情況如何?”
蕭段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朱逢時沉默地聽著,待蕭段說完,他才說道:“白錦既然先支開白天擇再殺你,想必是顧念到白天擇的,只要白天擇肯出手相助,您必然能安然返京。”
蕭段點頭,待朱逢時為他倒了茶,他捧起茶杯,目光投向裡面碧綠色的茶湯,說道:“不過白天擇肯定要做出些妥協,前朝餘孽的罪不是那麼容易赦免的。”
朱逢時喝了一口茶,隨即語氣淡然地說道:“聽說白錦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
蕭段聞言冷笑一聲:“難怪他急著殺我,想必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急著為下一位君王鋪路了。”
兩人對飲了一杯,蕭段想起冷月瀾的毒,便說道:“待開春之後,若誅心的解藥仍未製出來,我便帶月瀾上雪月山找雪藥蓮,我不能放過任何希望。”
朱逢時聽罷,心頭一緊,立刻說道:“屬下會盡快製出來的。”
蕭段輕點一下頭,卻未多說什麼。少頃,木屋內傳來一陣輕響,蕭段立刻放下茶杯,快步走進木屋內,冷月瀾正披衣下榻,他光潔的腳踏在冰冷的木板上,一陣刺骨的寒意讓他打了個寒顫。
蕭段見狀,立刻衝過去把他按坐在榻上,併為他穿靴,嘴裡責備道:“山中寒冷,你怎能光著腳下榻?”
冷月瀾心頭一暖,低聲說道:“我只是一時忘了。”
朱逢時捧著藥碗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他的表情微怔,隨即便走到冷月瀾身旁,說道:“熙王,該服藥了。”
冷月瀾接過藥碗,向朱逢時輕點一下頭,仰頭飲下微溫的藥。
朱逢時拿了藥碗便開門離去,在出門前,他再回頭看了一眼蕭段和冷月瀾,忽然覺得只有和冷月瀾在一起時的蕭段才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以前一直嚴格要求蕭段,眼看著蕭段變得冷心冷情卻從沒打算阻止,如今想來,卻覺得自己對蕭段有些苛刻了。
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