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早已一片狂瀾,但在那翻湧的思緒之中,卻又帶著一抹無法相見的苦澀。他知道不該多問,卻又忍不住想知道蕭段的訊息,心思電轉之間,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快意居是什麼地方?”
白慕棋柔聲解釋道:“那是蘇先生的居處,也是天下文人墨客最愛去的地方。因為前來論道的人太多,蘇先生便開放前院給天下才子論道,也可以切磋琴棋書畫。”
冷月瀾一聽便明白了,那應該是赤渙遺族的其中一個據點,既可以收集訊息,也能收買人心。
他抬眸望向白慕棋,一雙鳳眼明明沒有媚意,卻帶著無法言喻的風情,讓人見之猶如置身於漫天清輝之中,心悸不止。
尚未待冷月瀾說話,白慕棋便又說道:“聞名不如見面,那淨公子就是謫仙一般的人物,而且他學識淵博,舉止優雅,絕非尋常人物。”
“尋常人物又豈能寫得出《浮華》這樣的書?”冷月瀾的目光轉向放在枕邊的書,每當想念蕭段的時候,他便會拿出此書細讀,以此慰藉相思。
白慕棋看見冷月瀾那略顯柔和的目光,心裡有些不安,他忍不住又再出言試探:“難道你也欣賞淨公子?”
冷月瀾聞言收回目光,語氣淡然:“當然。”
白慕棋心中一跳,忐忑地問道:“你打算見他嗎?”
冷月瀾卻搖頭:“淨公子豈是說見就見的?再說我雖然欣賞他,卻不一定要見他。”
白慕棋暗鬆一口氣,他心中對冷月瀾的執念甚深,恨不得從此把冷月瀾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與他接觸。自從得知淨世玉與冷月瀾是故交,他便一直忐忑不安,怕兩人重逢之後,冷月瀾會離他而去。
他就如一隻迷戀絢爛火焰的飛蛾,義無反顧地淪陷在那短暫的歡愉之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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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白慕棋經常拜訪蕭段,他想問清楚冷月瀾中毒一事,卻又怕暴露冷月瀾的行蹤,數次欲言又止,最終只好保持沉默。
蕭段雖然對白錦父子恨之入骨,但對這名光風霽月的世子卻是欣賞的,因此並不厭惡他的拜訪,兩人漸漸成為朋友。
白慕棋又陸續找了多位名醫為冷月瀾治毒,卻仍然束手無策。後來有一位名醫告訴他,若要救冷月瀾,只能嘗試服用雪月山的雪藥蓮,但雪藥蓮摘了一個時辰之後便會枯萎,去雪月山時冷月瀾必須隨行,如今已入秋,雪月山嚴寒,以冷月瀾的身體只怕熬不住。
白慕棋與冷月瀾商議之後,決定在明年開春之後去雪月山摘雪藥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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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眨眼便到了十月,這天正是怡王的四十壽辰,怡王府在前院大宴賓客,並命人搭了戲臺。一時之間,百官駢集,歌弦喧闐,喧譁聲不絕於耳。
戲臺上的戲子正唱著戲,典雅的崑山腔驚豔全場。臺下身穿綵衣的侍女穿梭在眾筵席之間,席間擺著珍饈百味,更有陣年美酒,酒香和菜香盈滿筵席,讓人胃口大開。
怡王白藝身穿冕服、頭戴五采冕旒,端坐於首席,那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白慕棋坐在他身旁,他身穿七章袞冕,腰繫革帶,飾以白玉,雖然眉目含笑,卻少了幾分昔日的書生氣,多了幾分貴氣和威嚴。
酒酣之際,一聲清朗的通報聲響徹院庭:“靖王殿下到!”
原本把酒言歡的眾賓客立刻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下跪行禮:“參見靖王殿下!”
白天擇身穿皮弁服,頭上的烏紗冠飾以金玉,雖然一身紅裳,表情卻淡漠如冰,他的手裡拿著一卷玉軸綾錦織品,來到怡王面前,說道:“上喻!”
在場眾人聽罷,立刻山呼萬歲。
白天擇朗聲說道:“怡王為南岐一生戎馬,鞠躬盡瘁。現逢怡王的四十大壽,朕要為他題字賀壽。”
說罷,他緩緩開啟手中的綾錦織品,露出四個筆力蒼勁的大字:國之棟樑。
怡王見狀,神色激動地謝恩,他小心翼翼地接過白天擇手中的綾錦織品,看了片刻,這才命人擺在香案上,並吩咐總管將這幾個大字製成牌匾懸於中堂。
回過神來,怡王立刻把白天擇請到白慕棋旁邊入座,笑道:“天擇,二皇叔知道你喜歡喝醉紅塵,今天特別為你備了一罈,二皇叔要與你好好喝一杯。”
白天擇落座後,跟隨他而來的姚偉業便在他身後站著,待白天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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